第(3/3)頁 而海母這時已經(jīng)先被潛在水里的人給強行拽入了水中。 …… …… 永嘉。 剛剛順路祭拜完張璁回來的海瑞,正準備登船回杭州,查布政司的賬。 跟著他一起的試御史張四維則在這時急匆匆朝他趕來,而攔住了海瑞,低聲道:“憲尊,南都傳來消息,令堂和令愛落水了。” 海瑞聽后猛然就感覺耳邊起了一記焦雷,讓他只覺周圍天旋地轉起來一般。 緊接著,海瑞就猛吐出了一口血。 “憲尊!” 張四維忙扶住了他海瑞。 海瑞則仿佛被一下子抽干了力氣,面色蒼白的如涂白漆:“我不孝啊!” 張四維抿住嘴,把微揚的嘴角強行收了回去,只安慰說: “憲尊不要傷心太過,南都那邊只是說她們落水,具體情況還沒有傳來,說不準沒事。” 海瑞慘笑了一下:“哪會無緣無故落水,我其實早有所預料,他們可能會這樣做,讓我不得不丁憂。” …… …… “陛下,南邊傳來急遞,海母和海女落了水,如此看來,是有人想讓海瑞丁憂,不容忍海瑞這樣的清正官員讓他們不能安生度日。” 兩個月后,嚴嵩一知道海瑞家人遇害的事,就立即和徐階一起來御書房向朱厚熜稟報了這事。 朱厚熜對此則說道:“是這樣,但好在朕早就派錦衣衛(wèi)暗中護著海瑞這樣的人,所以,朕已經(jīng)先收到錦衣衛(wèi)的密報,海母和海女都沒事,現(xiàn)在都還在一個叫李時珍的大夫那里靜養(yǎng)。” 朱厚熜這么說后,嚴嵩和徐階皆睜大了眼。 隨即,嚴嵩就先笑著說道:“此乃海門幸事也,若非陛下皇恩庇護,則就真讓奸人得逞了。” “朕這些日子也想了想,覺得靠官僚士大夫群體治國,雖然朕還是離不了的,但他們也的確普遍不能做到踐行圣賢之道,而把百姓當人看!” “所以,朕要想讓他們互相監(jiān)督,還得下大力氣讓他們不得不互相監(jiān)督。” “光是密奏制度還不夠。” “朕決定,對淳安這種被發(fā)現(xiàn)不未能很好執(zhí)行國策的縣,繼續(xù)用科舉禁考的方式予以懲辦!” “原因是,淳安的士紳們,尤其是那些致仕在鄉(xiāng)的顯宦,除了被要求閑住不得簽書公事的外,基本上沒有一個積極于監(jiān)督官吏有沒有很好執(zhí)行國策。” “當年清丈的時候,各種鄉(xiāng)愿不斷,不停上疏誣告認真清丈的官亂來,怎么到普查人口,給單親和多孩家庭發(fā)錢時,半點為民做主的鄉(xiāng)愿都沒有出現(xiàn),也沒誰組織民眾抗議了?” “朕和百姓需要他們監(jiān)督官府、需要他們?yōu)樘煜掳l(fā)聲時,他們怎么又都不發(fā)聲了?” “他們難道只關心家事,不關心國事天下事了?” “誰讓他們突然沉默的!” “可謂是有負國恩,有負自己身為士大夫的責任!” 朱厚熜說到這里就道:“所以,朕要懲處他們!逼他們監(jiān)督官府!這樣也避免只是個別如海瑞一樣的官員在監(jiān)督官僚集團認真做這些利民利國事,奸邪之輩就算能迫害忠臣親屬以威脅忠臣,總不能把所有士紳也迫害了吧?” 說著。 朱厚熜就讓內閣下了一道,讓淳安這些執(zhí)行國策不力的地方,科考禁一屆的旨令。 而海瑞的母親和女兒的確在落水后,就有潛伏在她們身邊的錦衣衛(wèi)跟著跳入了水,然后把兩人救了上來。 只是何茂才派來這里盯著此事的人,沒有看到后面的情況,就先回了杭州。 何茂才也就先只知道兩人落了水,而因此高興地來了鄭泌昌這里,而喊道: “老鄭,老鄭!” “什么事?” 鄭泌昌瞅了他一眼問道。 “海瑞的母親和女兒落水了。” “我們就等著他丁憂的消息吧?” 何茂才笑著說道。 鄭泌昌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他說:“這事我覺得還不能高興的太早,我總擔心會有錦衣衛(wèi)什么的在暗中保護著海瑞的家人。” “哪會。” “他不過是個巡按御史,陛下用得著這么上心嗎?” “再說,我做事你還不放心?我可是二十年的刑名!做這事,就算錦衣衛(wèi)來查,也查不到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