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段敘初聞言緊皺的眉毛舒展,他忽然笑了,坐在那里轉過身,抬著修長的手指捻起蔚惟一的下巴,“有天晚上還說要做我的女兒,讓我養囡囡和你兩個,如今你又想當我的爹媽了?那可不行,對比起來,我還是更想把老婆你當女兒養?!? “哦?!蔽滴┮恍χё《螖⒊醯氖直?,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她柔軟的身子依偎到他堅實的胸膛里,“那好吧,我也想要老公寵著。” 段敘初唇畔銜著笑彎起手臂,掌心撫在蔚惟一的背上,下巴則摩挲著她的頭頂,此時此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知足,不管以后還會發生什么,有蔚惟一的陪伴,便是最好的。 而囡囡在這種時候很乖巧地坐著,安安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的街道,不去打擾依偎在一起的爸爸媽媽。 由于天空下起雨,段敘初下午計劃帶蔚惟一和囡囡戶外騎馬的行程只好取消,三人回去后走在那條青石板路上時,鳳凰木的花瓣被雨打落,全都凋零在地上,花瓣上掛著水珠子,看上去柔弱而清新,囡囡蹲下身撿起花瓣,灑到蔚惟一的頭發上,歡欣鼓舞地跳起來,又拉著蔚惟一一起在樹下追逐嬉鬧。 蔚惟一穿著高跟鞋子,不太方便,想了想就把鞋子和襪子都脫掉,她赤著腳踩在濕滑的青石板上和柔軟的青草上,囡囡自然也學著蔚惟一。 于是兩人笑著在細雨中跑著,蔚惟一白色的裙擺飛舞,光著白皙的腳丫,偶爾回過頭時長發在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和囡囡嬉鬧著笑聲陣陣,悅耳動聽,那樣的畫面美好像是只存在于童話世界里,段敘初拿著相機在站在母女兩人身側,一下一下按過快門拍照。 后來蔚惟一和囡囡鬧累了,兩人回屋去洗熱水澡,再下樓后囡囡練琴,段敘初陪在身側,蔚惟一去廚房里做了點心,囡囡吃完后繼續練琴。 而段敘初則返回沙發那里,要打開手邊的筆電處理工作時,蔚惟一躺過去把腦袋枕在段敘初的腿上,段敘初懷里依偎著蔚惟一,他不方便,也就只有推開筆電,拿著下屬送來的文件翻看著。 玻璃窗外的雨水漸漸大起來,水珠子濺落在光滑透明的玻璃上,拉出一條條的水線,而不遠處是一座很大的花壇,那里面種著很多花,花枝顫著在風雨中飄飄搖搖,眼前水霧蒙蒙清新濕潤,而客廳里很安靜,偶爾傳來囡囡的琴音,不成曲調卻是清脆好聽。 蔚惟一回想起在海邊小木屋和段敘初一起看雨的時光,她轉過來抱住段敘初勁瘦的腰身,將臉貼在他肌肉緊實的腹部,蔚惟一閉上眼睛聞著段敘初身上的男人氣息,感到無比的安心溫暖。 段敘初噙著笑意低頭,墨色的深眸凝視著蔚惟一,寬厚的手掌落在蔚惟一的頭頂,溫柔而寵溺地撫過。 不知不覺中蔚惟一笑著睡了過去,那一天她做了有史以來最美麗的一場夢。 *** 裴言瑾利用自己的人脈關系,從公司下班后趕去拘留所,在審訊室里和裴言嶠面對面坐了三個小時,在此期間裴言嶠的手插入上衣口袋里,懶洋洋地靠在那里閉目養神,不管裴言瑾說什么,他連眼皮都不曾掀動一下。 自從裴言嶠的名譽受損后,裴家財閥的聲譽自然也跟著一落千丈,裴言瑾一整天都在應付媒體,而裴言瑾希望裴言嶠自己發布聲明挽回些顏面,但裴言嶠用幾個小時的沉默表明他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愛怎么鬧怎么鬧去。 縱然是裴言瑾這樣溫吞的性子,也有些火大,一掌拍在桌子上,他豁地站起身,“你到底想怎么樣裴言嶠,你信不信我就讓你一直待在牢里?” “我信。”裴言嶠這才開口,掀開綿密的睫毛露出那雙深褐色的眼眸,他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發怒的裴言瑾,“但你也應該知道我若是想出去的話,根本不需要你救我?!? 也就是說裴言嶠壓根就不想出去。 裴言瑾有些無力地坐回去,“你既然恢復記憶了,就應該回去接管裴家財閥。如今你父親的時日也不多了,他只想把裴家交到你的手里,而你...........”,裴言瑾凝視著裴言嶠,雙眸里抿入一團血紅色,他低沉而黯然地說:“言嶠,我不知道你現在都在想什么,我覺得自從你愛上蔚惟一后,我就看不透你了?!? 裴言嶠聞言挑挑眉毛,勾著薄唇譏誚地反問:“是嗎?我也沒有看透過你和裴廷清。裴廷清快死了,那不是他自食其果嗎?我真想看看若是他知道我母親瘋了,他會不會后悔。而你不是要吞并四大財閥家族嗎?為什么又放棄,你自己心里清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