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言嶠心里一痛,并沒有拒絕蔚惟一,“嗯。”,他從椅子上起身站在那里,低聲對蔚惟一說:“先讓簡素過來看著,我去外面給你打包吃的回來。” 蔚惟一抿抿有些干燥的唇,“好?!? 裴言嶠的辦事效率向來高,不一會就給蔚惟一打包回來一碗雞肉粥,他把桌子放在床上,然后又將粥打開,遞給蔚惟一勺子,“你感冒剛好,先吃點清淡的?!? “謝謝?!比缃衽嵫詬ξ滴┮坏恼疹櫿婵芍^是無微不至,但另一方面他沒有再逾越過,以前不好的回憶漸漸忘卻,蔚惟一喜歡如今和裴言嶠的相處狀態。 裴言嶠自己也打包了一份面條吃,坐在沙發那里,注意著蔚惟一點滴瓶里的藥水。 蔚惟一吃過一半就吃不下去了,裴言嶠也沒有勉強她,叫來醫護人員給她拔掉針頭,簡素去辦理相關手續。 走出醫院后,裴言嶠帶著蔚惟一坐進車子里,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趕往黎傲的故鄉。 藥物的作用下,蔚惟一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裴言嶠拿出毛毯蓋在她的身上,蔚惟一靠在那里歪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再醒來時,車子恰好到達黎傲墓地的山腳下。 蔚惟一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和裴言嶠一起沿著臺階走過去,來祭拜黎傲的人只有周醫生說的那個男人。 他將近40歲了,很一般的長相,但看上去忠厚沉穩,而墓碑的照片上黎傲的姐姐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笑容溫柔明艷,和這個男人倒也般配。 蔚惟一對男人深深鞠躬下去,又彎腰把懷里的鮮花放在黎傲的墓碑前,她纖細的身形站在那里,低頭看著墓碑。 和莊名揚入葬時下著小雨不同,今天的天氣很好,此刻已是黃昏時分,夕陽的余暉一束束地斜灑過來,墓碑的照片里,黎傲的臉英俊又年輕。 他還不到30歲,沒有結婚,甚至沒有談過戀愛,人生原本該是最輝煌得志時期,卻在牢獄里自殺結束短暫的生命。 蔚惟一的眼睛紅了一圈,肩膀顫動著,在心里說:“黎傲,我代替阿初來看你了,過段時間阿初會親自過來,你不用太擔心,阿初和嘉仁他們都不會有事。謝謝你這些年一直陪伴在阿初身邊,以及你為阿初所做的一切,你和你最愛的姐姐在一起,回到了美麗的家鄉,請你安息吧?!? “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不會辜負你的付出,我會告訴囡囡,她有個全世界上最好的叔叔,她也很喜歡鋼琴,以后她會像你一樣成為國際著名的鋼琴師。”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光芒將原本灰色的大理石墓碑照的暖洋洋的,蔚惟一仿佛看到往日那四個人站在她面前,恭地稱她一聲二嫂的畫面。 那時黎傲說他們都不怪她,不后悔為二哥二嫂所做的一切,其實她始終覺得憑借他們的才華和實力,沒有必要依附段敘初,但他們是那么重情重義的人,不管是莊名揚,還是黎傲,為保全兄弟,他們都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蔚惟一捂住嘴,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來。 在接觸黑勢力組織之前,蔚惟一一直以為他們這群人泯滅良知,心中沒有任何真情,她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么深厚的兄弟情義,而想來只有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才會如此奮不顧身吧? 她能結識他們,能做他們的二嫂,是那么幸運的一件事。 直到天快黑下來時,蔚惟一才從悲傷中抽離出來,她向黎傲最后深深鞠躬下去,跟黎傲姐姐的男朋友打過招呼,蔚惟一和裴言嶠沿著來時的路一起走下去,夜色漸漸籠罩墓地,將他們的背影染上荒涼。 坐回車子里,裴言嶠皺眉看著蔚惟一蒼白的面色,他低沉的聲音里透著心疼,“我看你的精神越來越差,其實也不用急著趕回T市,我們在這邊找地方住一晚吧?” “沒關系。”蔚惟一搖搖頭,兩片唇瓣泛著病態的青白色,她卻仍舊牽出笑,嗓音有些嘶啞,“我的身體素質向來很好,只是感冒發燒而已。”,這樣說著卻又咳嗽起來,一張臉越發沒有了血色。 裴言嶠拿出放在車子里的藥片,打開一瓶純凈水讓蔚惟一把藥吃下去,他才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