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護工在這時敲門,進來送午飯給項宇曜。 裴姝怡讓護工出去了,她把桌子拿到床上,飯菜分別擺在上面,盛了一碗湯遞給項宇曜,項宇曜讓她一起吃,裴姝怡和項宇曜的相處一直很輕松坦然,也就沒有拒絕項宇曜的邀請。 期間有一粒米飯沾到裴姝怡的唇邊,項宇曜伸出手指自然自然地把那一粒米勾掉,這讓裴姝怡顫了一下,抗拒地躲閃著。 而這一幕恰好落在剛趕過來的裴廷清眼里,他的醋勁頓時上來了,覺得兩人幾乎靠在了一起,那姿態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裴廷清的臉色立即黑了,就算答應過裴姝怡,此刻這種情況他也不能忍,直接推開門,又“砰”的一下從里面用力甩上,隨后裴廷清幾個大步走過去,伸手過去拉回裴姝怡的一瞬間,右手中的手槍已經抵在了項宇曜的腦門上。 “大哥。”裴姝怡面色大變,眼瞧著裴廷清正在慢慢地扣壓下扳機,她上前一步扯開裴廷清的手臂,以最快的速度擋在裴廷清面前,裴姝怡焦急萬分地說:“你不能傷害他,昨晚是他救了我。” 裴廷清本來就打算對項宇曜痛下殺手,因此他那一槍根本沒有停頓一下,裴姝怡突然間攔在面前,他的右手猛地偏過去,于是下一秒鐘那顆子彈掠過裴姝怡,射在了項宇曜的手臂上。 手槍裝了消音器,裴姝怡只是看到那顆子彈從眼前“刷”地飛過去,甚至來不及捕捉,她猝然轉頭看向項宇曜,只見那片鮮血從項宇曜的袖口處淌出來,裴姝怡一下子抬手捂住嘴,連尖叫聲都喪失了。 “他不是為了你連命都不要嗎?那干脆讓他死好了。”裴廷清在這時云淡風輕地開口,仿佛在他眼里一條人命就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無關痛癢,這幾年他一直也是這樣做的。 裴姝怡聽著裴廷清這樣一句話,她這才知道裴廷清不是一般的極端瘋狂,尤其是今天裴廷清對救她的人下手。 試想一下,假如項宇曜沒有及時趕過去,她是不是自殺后,還會被那幾個人輪jian?為什么裴廷清從來不考慮這些,只由著他那可怕的占有欲為所欲為?他看到她,為什么首先不是問她有沒有事? 這一時刻裴姝怡對裴廷清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害怕、恐懼、心寒…………種種情緒涌上心頭,裴姝怡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裴廷清,隨后抬起手“啪”的一下甩上裴廷清的臉,她近乎哽咽地對著裴廷清低吼,“如果你真的有本事的話,你怎么不去找寧憐夢?她才是罪魁禍首,你為什么不殺了她?你去啊,你在這里發什么瘋?” 裴廷清連夜趕過來,馬不停蹄連休息一下都沒有,此刻裴姝怡這一耳光用了太大的力氣,他整個人踉蹌了一下,站穩后也不管被裴姝怡打得冒出血的唇,裴廷清抬起手臂把手槍遞給裴姝怡。 他修長的身形挺直立在那里,用那雙充斥著血絲的眼睛凝視著裴姝怡,冷冷譏誚地說:“你若是覺得一耳光不解恨,那么你也給我一槍,你替他報仇好了。” 裴姝怡聞言面上褪去所有血色,她的肩膀不可抑制地顫抖著,睜大眼睛死死盯著裴廷清,“你…………”,看到裴廷清那雙滿是痛色的眸子,裴姝怡的心頓時一抽,不知道怎么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她干脆轉過頭不再理裴廷清,俯身過去按床頭的鈴叫醫護人員過來。 項宇曜本就身受重傷,此刻手臂上又被射進第二顆子彈,他用另一只手掌按在手臂上,大片的鮮血涌出來,英俊的面容慘白,因為疼痛而緊咬著牙,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項宇曜。”裴姝怡驚慌失措地叫著項宇曜,試圖去觸碰項宇曜的傷口,但還沒有伸出手去,她的另一條手臂就被裴廷清攥住。 “放開我!”裴姝怡抗拒地掙扎著,擔憂地回頭去看項宇曜,卻被裴廷清更緊地捏著手臂,拽住她大步走出病房。 裴姝怡仍舊沒有放棄掙扎,眼淚流下來用控訴的語氣讓裴廷清放開她,裴廷清猛地頓住腳步,回頭諷刺地看著不愿意走的裴姝怡,他的眉毛掀動著,勾著冷笑反問:“放開你,讓你以身相許給項宇曜是嗎?” 這樣羞辱的話語刺著裴姝怡,她的心都在滴血一樣,想到裴廷清那天晚上承諾過不再對追求她的人痛下殺手,也說過不質疑她對他的感情,此刻事實發生在眼前,讓她覺得裴廷清其實根本就是在敷衍她。 裴姝怡的眼淚順著蒼白的面容無聲地淌下來,她反而平靜了,纖弱的身形立在醫院長長的走廊上,裴姝怡用自嘲的語氣說:“裴廷清,其實你一直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你一直在質疑我對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