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呵…………那我也真是夠犯賤的,我那么掏心掏肺地對你,你竟然還是覺得我是隨時都會跟了其他男人的那種女人,你根本就是在侮辱我對你的感情。” “我…………”裴廷清的肩膀一震,頓時語塞。 其實他是受了李嘉堯之死的影響,從昨晚直到現在,他心里憤怒、悲痛而又充滿了仇恨,所以在看到裴姝怡和項宇曜有那種親昵的舉止時,他才如此沖動,生平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以至于遷怒于項宇曜。 若是換做平日,至少他也會記得項宇曜的這份恩情,不會殺項宇曜。 “姝怡。”裴廷清胸腔里的狂躁之火在這時慢慢地散去,他沙啞地叫著裴姝怡的名字,試圖解釋著什么。 裴姝怡卻在這時用力地取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舉在裴廷清面前,她冷聲一笑不屑地說著,“既然直到現在你還在踐踏我對你的感情,這么不珍惜,那么你也不配我的付出了。這枚戒指還給你,我們分手吧!” 說完裴姝怡用力地把戒指砸在裴廷清的身上,緊接著只聽戒指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叮當”一聲響,裴姝怡看也沒有看一眼,轉身就哭著跑走了。 裴廷清挺拔的身形僵硬地站在醫院的長廊里,頭頂的燈光灑下來,他的眉宇間一片灰白色,那雙眼睛卻是通紅的,好半天他才低頭看著滾落在不遠處的那枚戒指。 他仿佛被灼亮的光芒刺傷了,只覺得眼睛里一片潮熱,某種液體似乎快要滾落而出。 有人經過身邊發現了那枚價值連城的戒指,目光里頓時露出貪婪之色,走過去彎身正要去撿,裴廷清這時才反應過來,幾步上前伸腿直接踹開那個中年婦女,低吼出一個字,“滾!” 此刻他的眸子里一片猩紅色,瞳孔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而出一樣,中年婦女被驚嚇到,什么也不敢說就站起身疾步離開,只覺得剛剛那個男人是瘋子。 中途出于好奇回頭看過去,只見那個男人寬厚的脊背佝僂下去,手掌里緊緊地攥著那枚戒指,緊密地貼合在心口的位置,似乎害怕失去了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后來裴廷清去了一趟項宇曜的病房,再出來時天色已經黑了,他在馬路上攔下車子,讓司機送他回去竹林的那個住所。 途中他只覺得精疲力盡,就那樣靠在座椅背上,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在陌生的司機面前沉沉地睡過去。 這一覺他睡了很久,也太沉,夢魘折磨著他,光線暗淡的車子里他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攢出深深的紋路,額頭上有冷汗不斷地滾落出來,裴廷清的面容慘白到了極點,連呼吸都漸漸緩慢下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車子停下來時,司機叫了他很多遍,他才慢慢地醒過來,付過錢后打開車門下車,裴廷清在黑夜里走回去,身形踉踉蹌蹌步伐也有些不穩,夜晚的風吹過竹林,竹葉沙沙作響,靜謐而又凄涼。 裴姝怡并沒有回來。 裴廷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了很長時間的煙,他把電話打給裴姝怡。 而這邊裴姝怡住在酒店里,臉埋在被子里一直在哭,本來不想接裴廷清的電話,但又不想讓裴廷清以為她遇到了什么危險,裴姝怡接通后只說了一句,“我沒事。”,然后就掛斷了,再關機。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