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番外(10)-《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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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言嶠哽咽地喊著我,那一張俊美的臉面對著我,淚水從他的眼中不斷地涌出來,大片大片的,很快的濕透了整張面容,我還從未見過一個男人哭成這個樣子,言嶠真是太沒有出息,床邊的心電圖看上去很正常,裴廷清的胸口也起伏著,所以裴廷清還沒有死呢,言嶠為什么會如此難過?
我走過去伸手把言嶠的腦袋摟到懷里,下一秒鐘言嶠終于還是發出壓抑已久的哭聲,而我挺直脊背站在那里,細長的手指在言嶠的頭發里穿梭著,視線落在裴廷清的睡容上,一寸寸描繪過去。
他閉合著雙眸,睫毛還是那么纖長、濃密而又烏黑,唇線很流暢抿著一條優美的弧度,看上去如此的柔軟并且誘惑,讓人很想親上去,他像是睡美人一樣,這種狀態足以證明他沒有事,他依舊是神一樣的男人。
后來醫生說裴廷清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有可能會這樣一直沉睡下去,直到斷掉呼吸的那一刻,再簡單點說裴廷清變成了植物人,這我覺得醫生真是太不會說話了,什么叫變成了植物人?
不是這樣的,他們都不知道裴廷清是一個多強大的男人,他不會這樣一睡不醒,他只是累了,暫時偷懶休息幾天而已,這樣也好,畢竟平日里他太忙碌操勞了,可以借此機會停歇一下了。
裴家財閥那邊有裴毅賢支撐著,裴毅賢也有這個實力,所以暫時不會出現什么問題,那就讓裴廷清好好睡一覺吧。
而另一方面惟一和段敘初在海邊的小木屋被“厲紹崇”火燒了,惟一被帶走,目前下落不明,段敘初正在滿城市地找惟一,他需要人手,我就讓言嶠去幫段敘初。
言嶠見我很冷靜,還能惦記著裴家和段敘初那邊,他就放心了,在醫院里安排好一切后,言嶠離開了。
我從里面關上門,走過去坐在床頭,看著裴廷清安靜沉睡的樣子,我的心里竟然前所未有的滿足。
從此以后我就守在了裴廷清的身邊,一日三餐有人送過來,而病房里有浴室、洗手間這些,所以進來病房后,我幾乎未曾踏出去過半步。
白天我打開窗簾讓外面的陽光照進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我手里拿著一本詩集,一邊看著裴廷清,一邊念著里面的情詩給他聽。
我唱歌給他聽,是他唱過的不知不覺愛上你,還有不久前的那一首,“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我告訴他我愛他,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在我還不懂得什么是愛情時,我就愛上了他,直到如今,我愛他已經有三十多年了。
但他睡得很沉很沉,他似乎沒有聽見,我說了那么多遍我愛你,他一句也不曾回應我,不過沒關系,以往都是他說愛我,有多少遍我也不記得了,如今是我還他的時候了,恐怕等他醒過來,我都還不夠,那么我就繼續說下去。
晚上我也沒有睡在床上,我給裴廷清擦過身子后,我會俯身湊過去親他的唇,那觸感真是溫潤而柔軟,總是讓我舍不得離開,等到我困了,我再次為他掖好被角,把他的胳膊也放進去,避免他著涼。
床頭的燈始終亮著,我兩手緊握住裴廷清,就那樣趴在他的身邊,心滿意足地睡過去。
幾天后寧憐夢和裴言潔來過一次,裴廷清這樣睡下去,寧憐夢這個名義上裴家財閥的長夫人開始囂張起來,她不關心裴廷清是死是活,她惦記是裴家的財產,但讓那個假冒的裴言潔來繼承裴家,她簡直是癡心妄想。
說起來寧憐夢一直以為她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活著,裴廷清弄出來一個假的給她,她就真的以為裴言潔是她的親生女兒,還真是夠可悲的。
我不想讓寧憐夢打擾裴廷清休息,表面上對她說我和言嶠一點也不在乎裴家財閥,事實上就算繼承裴家財閥的不是言嶠,我怎么可能會讓裴廷清大半生的心血落在寧憐夢之手?
段敘初和言嶠也是足夠聰明,我看到他們分別取了寧憐夢和裴言潔的頭發,必定是拿去做親子鑒定了,而就算我們都知道裴言潔并非是裴廷清和寧憐夢的親生女兒,那也要拿出證據給裴家和寧家其他一些人看,畢竟他們也都以為寧憐夢的女兒還活著。
而一旦證明了裴言潔不是裴廷清的女兒,段敘初和言嶠再做一份假的檢驗單出來,讓裴言潔是寧憐夢親生的,如此也就足以說明寧憐夢出軌,那么裴家人還怎么容得下寧憐夢?
另一方面,言嶠一直記著當年寧憐夢差點把他溺死在水中的仇恨,因此言嶠怎么會放過寧憐夢?寧憐夢的下場只有一死。
后來寧憐夢死于裴言潔之手,言嶠告訴我是他和段敘初借刀殺人,我在想寧憐夢到死是不是還以為裴言潔是她的親生女兒,若是這樣的話,那么寧憐夢豈不是更可悲,讓人同情?
而在寧憐夢死之前,言嶠企圖讓人假扮裴廷清,帶著寧憐夢去民政局離婚,這個時候言嶠才知道裴廷清和寧憐夢壓根沒有辦理結婚證,又何談離婚?那天言嶠來醫院問我為什么不把這件事告訴他。
我反問言嶠就算告訴了他,能改變什么嗎?不僅不能把寧憐夢掃地出門,言嶠或許更不能理解裴廷清為什么要留著寧憐夢,讓寧憐夢擔著裴家財閥長夫人的名分那么多年?有可能他還會任性地逼著裴廷清殺寧憐夢。
但我知道之前寧憐夢不能死,憑借著寧家的勢力,裴廷清也殺不了寧憐夢,直到如今寧家被裴廷清毀得差不多了,也是寧憐夢的死期了,這個時候我又在想一切都在裴廷清的掌控之中,那么他怎么會遭遇刺殺?他是神,不會出事的。
寧憐夢死后,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仿佛我再也沒有情敵了,我和裴廷清面前沒有任何阻礙,從此以后我們可以毫無顧慮地在一起了,但前提是裴廷清你醒過來好嗎?
在某一天的下午,我忽然意識到裴廷清似乎睡了很久,難道他還沒有休息好嗎?或者說這個腹黑的男人又在算計著什么,我說得我愛你不夠是嗎?你要聽膩煩了,才肯醒來是吧?那好,只要你喜歡聽,我就繼續說下去。
后來言嶠為了救惟一,而和段敘初一起去了無間島,再次掀起了一場比十幾年前還要血腥的殺戮,最終以“厲紹崇”等人的失敗而告終,但段敘初回來后告訴我言嶠失蹤了,他正在讓人尋找。
沒事,言嶠的命大,三歲之前患白血病命在旦夕之際,他被救過來康復了;六歲時被寧憐夢按在水中差點溺死;十幾年前無間島的殺戮中他也安然無恙…………等等這些都足以證明命運很眷顧言嶠,如今也只是失蹤而已,不會出什么事。
我想不用我多說,段敘初就會盡全力尋找言嶠,我讓裴毅賢這邊也出人手了,另一方面我問裴毅賢裴家財閥目前的形勢怎么樣,裴廷清不在了,他能支撐多久?我把一部分錢拿出來給裴毅賢,讓他應付裴家財閥隨時都會出現的危機,若是權勢不夠,可以找段敘初幫忙。
然而我們還沒有需要段敘初的幫助時,他先約了我和裴毅賢,從頭到尾他說了很多話,他告訴我們言瑾并沒有自殺身亡,而是裴廷清安排了言瑾假死,順理成章地給了言瑾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戴著面具的“厲紹崇”。
我很平靜地聽著,并不覺得驚訝,回想起來那次我的住所有人蓄意縱火,把我打暈并且后來再救走我的人,應該就是言瑾,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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