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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他千百度,日出到遲暮(2)-《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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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姝怡聽了裴毅賢的一番話,既震驚又不明所以,發生了什么事?她什么時候要殺裴廷清了?雖然當時她神志不清,但記得她動裴廷清床頭的醫療儀器,是因為不相信裴廷清會變成植物人,她寧愿用自己的命來換裴廷清的健康,怎么會害裴廷清,讓他死?

    “言嶠,怎么回事?”裴姝怡壓制著情緒,上前一步問言嶠,前幾個月里她手機都不用了,更不看電視,不關心國內這邊的報道,壓根不知道言嶠逼著裴廷清對外公布他們關系這件事。

    言嶠揪住裴毅賢衣領的手僵在那里,隔了一段時間他松開裴毅賢,轉過身站在裴姝怡的面前,言嶠用一種自責而沉痛的目光看著裴姝怡,他抿了一下唇,沙啞地開口,“對不起媽。”

    “幾個月前在我爸剛醒過來時,我因為會所而身陷牢獄,用自我傷害的方式威脅他,并且我誤會了他是幕后的操縱者,既然他拿我們的性命布局,我就借此報復他,除非他給我們兩人一個名分,若不然我就繼續在牢獄中待下去。”

    裴姝怡聞言身形一晃,伸手哆嗦地指著言嶠,面色蒼白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難怪下車時言嶠要讓她戴口罩,那是因為她已經成為被指點議論的對象了,言嶠怎么能這樣做?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以妻子的身份站在大眾面前,雖然她曾經為此而悲哀過,但她害怕世人看待她的眼光,走在大街上時都會有人說她惡心、變態、亂lun,怎么能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堂哥生兒育女?

    而且她更在乎的是裴廷清和言嶠的名譽,若不然這件事曝光了,他們以后還怎么做人?這樣的丑聞傳出去,就連整個裴家財閥都會受到重創,如此關系重大,難道言嶠就掂量不出來嗎?

    裴廷清為了跟她在一起,已經做了太多,她也知足了,此刻裴姝怡又驚又怒,一手扶著額頭,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纖瘦的身子有些站不穩,只好用一條胳膊按在了床頭柜上。

    言嶠見狀連忙伸手扶她,語氣晦澀重復著說:“對不起媽。那時我以為裴廷清為了合并m2k,吞并其他三大財閥家族,而把我們這些至親之人當成他的工具和棋子,那天我和阿初開車去參加言瑾的葬禮時,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后來在無間島上我和言瑾紛紛跌入懸崖,我摔斷了腿,言瑾毀容,而媽你也瘋了。”

    “我以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裴廷清造成的,所以才想讓他身敗名裂,付出慘痛的代價,直到二叔在裴廷清病逝不久后來找我,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了我,我才知道我錯怪裴廷清了。媽,對不起…………”言嶠說著只覺得眼中泛起酸澀,某種液體快要沖破眼眶。

    裴姝怡一下子把言嶠推開,猛地轉過頭緊盯著言嶠,她怒痛而又失望地說:“你竟然會認為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拿我們的性命開玩笑?言嶠,你怎么能如此誤解他?”

    “這些年無論是他身為你的教官叔叔,還是你的父親裴廷清,他為你做了多少、有多愛你,難道你真的看不見嗎?你不感激也就算了,你竟然還逼他、報復他,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裴姝怡覺得心痛而又可悲,難怪裴廷清會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不再讓任何人找到他。

    他在言嶠這個兒子身上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傾其所有給言嶠最好的,但最終他得到了什么?親生兒子不僅像外人那樣誤會他,還想報復他、讓他一無所有,他該有多強大的心理,才能支撐承受這一切?

    但即便是這樣,他對言嶠也沒有丁點的責罵和怪罪,他依然縱容著、溺愛著言嶠,而他沒有做任何辯解,是因為他累了、對所有人都失望了,不再在乎任何人對他的看法和態度。

    他在心灰意冷之下,決定從此死在所有人的生命中,而更可悲的是就算死了,那些他親手培養、撫育長大的晚輩和言嶠這個親生兒子,也無一人去參加他的葬禮。

    裴姝怡的心在一陣一陣地抽搐著,滴著血痛得無以復加,一只手掌按在心臟的位置,她都有些窒息了,低著頭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滾落,言嶠有錯該教訓,但她呢?

    那段時間該是裴廷清壓力最大的時候,在裴廷清問她有沒有愛過他時,她為什么要口是心非?為什么因為一時賭氣,而不承認她有多愛他?她以為那次不過是小吵小鬧,于是她跟他冷戰。

    若是堅持不下去了,她還是會主動認錯、妥協,然而有誰能想到后來會發生那樣的意外?他一睡不醒,就算她說再多遍我愛你,他也不會聽見了,最后她的精神變得不正常,動了他的醫療儀器,想試探他是不是裝的,確認他真的不會再醒來后,她瘋了。

    由此所有人也誤會了她,以為她是要殺他,而裴廷清大概也這樣認為吧?不僅兒子報復他,就連他曾經用生命守護著的女人,也說從來沒有愛過他,甚至是想殺他,如此,他怎么可能不絕望?

    所有的陰差陽錯、是是非非,究竟誰的責任更大?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還活著,慶幸的是他放棄了所有,至少還沒有放棄他自己的生命。

    裴姝怡雙眼通紅地看著言嶠,淚水濕透了她一張白皙而清麗的臉,仍舊那么年輕像是雨中的花朵,裴姝怡哽咽著,聲音嘶啞地對言嶠說:“你們覺得他野心大,要重新合并m2k組織,在整個亞洲黑道稱霸,并且吞并其他三大財閥家族,但你們卻忘記了。”

    “m2k是他自己一手創建的,他十幾年的心血,后來他白送給了段敘初,如今m2k也被段敘初解散了。至于他要吞并其他三大財閥,換做是你,你難道不會為了擴展自己的生意,而試圖除掉眾多對手嗎?因為蔚惟一是蔚家的掌控人,你愛蔚惟一,才有了正邪之分,覺得你的親生父親十惡不赦,但惟一根本不愛你,為了她而懲罰你的父親,值得嗎?”

    “你讓裴廷清對外公布我和他亂lun,以及你和言瀟的真實身世,那么報復他的同時,你自己又得到了什么?你有沒有為我和言瀟想過?”裴姝怡搖搖頭,眼中只剩下悲涼和無力,“你該有多極端?報復別人,不惜把你自己也毀了。”

    其實言嶠這點應該是遺傳了裴廷清,裴廷清對她和言嶠幾次都用了苦肉計,行事作風瘋狂而極端,但那是在裴廷清他自己有把握的情況下,言嶠卻完全是在意氣用事、不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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