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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伯伯……”

    姑瑤圣人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滿臉苦相的老人，心中涌起一陣酸楚，欲言又止。

    當年那個溫和儒雅，神采奕奕的強者，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知道，老人這些年承受得痛苦，恐怕比她還要深百倍，千倍！

    情緒剛有波動，她的大道便開始出現一絲反噬跡象，身形微微晃動！

    姑瑤圣人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眼的時候，已是神色如常，雙眸如古井，毫無波瀾。

    山長笑了笑，道：“姑瑤，你回去吧，被人說一句老東西也沒什么，我這大把年紀，已經不在意了。”

    “可我在意。”

    姑瑤圣人道：“小時候，除了母親之外，就只有你經常陪著我和煙姬，對我們姐妹最好。”

    “不論我們怎樣吵鬧闖禍，你都不會生氣，總是看著我們笑。”

    “母親責罰，我們就跑到你這里來躲避，你始終都護著我們，從未讓我們受過半點委屈……”

    姑瑤圣人面無表情，語氣平淡，似乎在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但誰都能聽出，這些話里蘊藏的情感。

    山長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有些動情，眼眶微紅，輕喃道：“都過去了，過去了。”

    “谷伯伯，你是我最敬重的親人。”

    姑瑤圣人緩緩道：“只要我還活著，就不許別人對你不敬，對你無禮！”

    這最后一句話，明顯意有所指，九天圣人聞言，都暗自皺眉。

    鈞天圣人輕咳一聲，道：“姑瑤道友，我們對山長也是極為敬重，剛剛我們已經答應，讓山長帶著那些人族離開，沒有為難他。”

    “不錯。”

    蒼天圣人沉聲道：“這個荒武不屬于人族，而且曾經在中千世界，與四道之主聯手，打破五大圣地的天庭封鎖。”

    “如今大千世界，邪魔冥鬼的死灰復燃，完全是因此人而起，我們也只是想要滅殺此人！”

    這番話，聽起來合情合理。

    姑瑤圣人想要替山長出頭，而九天圣人已經做出妥協，沒有阻攔山長和其他人族至尊離去。

    “那也不行。”

    姑瑤圣人淡淡說道。

    “這是為何？”

    鈞天圣人大皺眉頭，質問道：“荒武明顯與四道之主站在一邊，他又繼承混沌圣地傳承，若是放他離去，將來必成大患！”

    姑瑤圣人道：“山長要帶他走，誰都不能阻攔。”

    這個理由好像沒錯，但似乎哪里有些不對勁。

    蝶月側目，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蘇子墨。

    這位姑瑤圣人確實想要幫助山長，但似乎，這個幫助的邊界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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