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筠慶點了點,見縫插針問道: “不過元統(tǒng)領你有沒有考慮來東瀛島?” “啊?” 渾身浴血的元昊愣了一下,不可置信,感覺這皇子腦子有包。 李筠慶笑呵呵的補充: “當然,我是指內戰(zhàn)平定過后。” ... ... ... 時間繼續(xù)流逝。 當許元再度睜開眼眸的那一刻,第一眼所見到的是無數(shù)柄插在自己經(jīng)絡穴位上的細針,以及一柄涼悠悠的帝劍。 他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 對視數(shù)息, 李清焰鳳眸中殺意變得柔和,一邊為他拔出封鎖源炁的細針,一邊有些遺憾的嘆道: “禍害遺千年,就知道你這白癡死不掉。” “你動作能不能輕點。” 看著這明顯帶著怨氣的動作,許元低聲訴說著不滿:“我是不會死,不是不會疼。” 已然龍袍加身的李清焰白了這心上人一眼,動作還是變得柔緩了一些,低語道: “知道了,別急,為了避免你失控,我們在你身上下了很多層封印。” 隨著一層層枷鎖的解除,許元緩緩坐起身,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打量著這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 “我昏迷了多久?” 李清焰自龍床上站起身,運功開始收整地面的陣法: “一個多月吧。” 許元辨認出自己蘇醒之地似乎是在未央宮中,也沒有細想,語氣略微加速,問: “前線戰(zhàn)事戰(zhàn)況如何,皇相之間的合作進展又是幾何?” 李清焰回眸看了他一眼,頭頂旒冠嘩啦作響,略帶玩味: “我還以為你醒來第一時間會問你那些紅顏呢。” “........” 許元沉默一瞬,但聽著對方輕松語氣,想來應當進展順利,也便順著氣氛笑道: “陛下此言何意?” “朕吃味了唄。” 李清焰細長的眼尾含著笑意,伸手將許元從龍床上拽起:“邊走邊說吧,前線戰(zhàn)事總體進展很順利,黑鱗軍從江南撤了出來,弘農戰(zhàn)事也被朕平定,但皇相的合作.....” 說到這,她冷哼一聲,斜著他: “哼,因為某人一直裝死不醒,某人的家丁差點直接把朕的帝安城給揚了,既然醒了那就趕緊回去露個面。來人,備駕相府。” 天子駕輦自未央宮外啟程,沿著帝安的中軸線向南行去,一路上李清焰簡易的為許元訴說了他昏迷的這些日子所發(fā)生的事情。 天意灌入他體內之后,相國府邸被毀,宗青生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把因破大防而陷入自閉的監(jiān)天閣主控制了起來,從她口中問出了內情,并對許元遭遇之事密而不發(fā)。 那段時間是最危險的,信息的不對稱讓皇相隨時都可能面臨決裂的戰(zhàn)爭。 再往后便是李清焰那邊的事情了。 她以身為餌,龍纛渡河,弘農的宗盟大軍發(fā)了瘋一般的想將她置于死地,欲讓皇相在戰(zhàn)略層面上徹底決裂,幾經(jīng)波折的生死時速之后,宗盟于弘農的兵團終是功虧一簣,被李清焰與秘境中的黑鱗軍徹底擊潰,賊首洛薇率潰軍投降。 李清焰訴說時極為輕松,但許元卻依舊聽出其中兇險,只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僅在話落之后相視一笑。 除此之外,許元發(fā)現(xiàn)自己袖袍下手掌不自覺的微顫,那是愿景初成的狂喜,以及這些時日所積攢疲憊帶來的虛脫。 一路走來,盛山縣、北境、地宮、西漠.....他曾無數(shù)次布局設餌想將一切握在掌心,但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這句話卻貫穿始終,無論做再多的準備,無論前期的進展再怎樣順利,事態(tài)總會不可避免的滑向失敗,而他只能在事態(tài)崩潰的邊緣掙扎著彌補。 不過在如今這決斷天下未來的大勢中, 他終于完美了一次。 ... ... 二人聊了很多,就天下局勢,就未來的方向,直至天子駕輦抵臨那座宏偉院落兩人才忽地陷入沉默。 因為許元透過窗欞,看到了那牌匾上鏖金流光的熟悉三字。 相國府。 不自覺一怔,許元愣愣回眸望向身旁的女子,眼神復雜: “你......” 李清焰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 “許府我覺得太難聽,就遣人重新給你送了一副牌匾來,相國大人應當不會拒絕朕吧?” “呵...哈哈...” 許元舔了舔嘴唇,淺聲低笑: “...當然不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