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江山給你了,繞過我的老婆孩子,勿要學(xué)我。 高湛不動聲色的收起了書信,沒有理會,他看向了一旁的高歸彥,“叔父,當(dāng)今晉陽是誰人駐守?” “城外是并州刺史斛律光,城里是大將軍段韶。” 高湛頓時松了一口氣,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笑容,意識到不妥,又趕忙收起來。 “我們先別急著進(jìn)城,請您派人讓斛律明月過來迎接我們,我有大事告知他。” “好。” 天色剛剛亮。 鄴城內(nèi)也漸漸活了過來,各處依稀升起了炊煙,喧嘩聲傳來。 皇宮內(nèi),婁太后正在跟幾個巫婆請教。 婁太后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幾個巫婆跪坐在她的身邊,聽著她的疑問,給出答案。 就在她們聊天的時候,婁睿推開了甲士,快步闖進(jìn)了殿內(nèi)。 婁睿板著臉,嘴唇發(fā)白,看起來有些悚然,他快步走到了太后的面前,一頭跪下。 “姑母。” 婁太后聽出了他那顫抖的聲音,頓時變得警覺。 “出了什么事??” 婁睿閉上了雙眼,眼淚不由得流淌。 “陛下駕崩了。” 婁太后當(dāng)即便愣住了,她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又問道:“你說什么?” “陛下駕崩了。” 幾個巫婆嚇得當(dāng)即癱坐在地上,開始抽泣了起來,婁太后呆滯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六個兒子,竟走了四個。 她并沒有哭號,也沒有暈厥,就這么坐下來,靜靜的思考著,也不說話。 不知這寂靜持續(xù)了多久,連巫婆子都不敢再哭泣了,婁昭君這才嘶啞的問道:“誰來繼承?” “長廣王。” “他人呢?” “已去了鄴城。” 婁太后再次沉默了下來。 婁睿忽說道:“姑母,有一件事,不知該如何說.” “說吧。” “當(dāng)初為了陛下,我和劉桃子曾對長廣王無禮,如今.我倒是有姑母庇護(hù),就怕那劉桃子會被問罪,他頗有功勞,若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被問罪,實在太過可惜.” “我知道了,準(zhǔn)備馬車吧。” “我不會讓長廣王對他下手的。” 婁昭君輕聲說道,婁睿這才趕忙外出準(zhǔn)備,婁昭君卻還是坐在原位,許久都沒能起身。 晉陽宮,崇德殿。 高湛站在群臣之首,跪在天子靈位前,嚎啕大哭。 他身后的諸多大臣,卻并非是那些重臣,都是些老臣。 站在最前頭的,是一個老翁,住著拐杖,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當(dāng)了,眼神迷糊。 此人骨架很大,此刻彎著腰,都比其余人要強壯,而他,正是斛律光和斛律羨的父親,大齊老臣斛律金。 斛律金已經(jīng)無法再上陣作戰(zhàn),平日里也只是躺在家里,要外出都得坐車,沒有人扶著根本起不了身,可即便是這樣,高湛還是將他叫了過來,為大行皇帝送葬。 看著嚎啕大哭的高湛,斛律金被人扶持著,緩步走上前,“大王.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您按著陛下的詔令,繼承大統(tǒng),登基為帝.” 高湛急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當(dāng)今有太子,我豈能繼承大位呢?” “太子賢明,我愿意輔佐他來治理天下,請您勿要再說這樣的話。” 斛律金再次說道:“太子年幼,尚且無法治理天下,況且,陛下有詔令,要您來繼承大統(tǒng),您豈能違抗陛下的詔令呢?” “并非是我抗拒陛下的詔令,只是因為我這個人沒有什么才能,只怕是會辜負(fù)陛下的厚望” 到這個時候,群臣趕忙上前,行禮大拜。 “大王!!請您為社稷所慮,奉詔登基!!” 看著紛紛跪拜的眾人,高湛這才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婁昭君。 婁昭君也在這里,只是她站在遠(yuǎn)處,看著兒子的靈位,不愿意靠近了去看他,婁昭君沒有說話,婁睿卻手持詔令走上前來,開始宣讀。 這封詔令,乃是太后所下達(dá)的,同意長廣王繼承大統(tǒng),登基為帝。 如此,有了各方面的名義,高湛順利登基。 登基的當(dāng)天,高湛大賞群臣。 以平秦王高歸彥為太傅,以趙郡王高睿為尚書令,以尉粲為太保,以段韶為大司馬,以婁睿為司空,以高淹為太宰,以高浟為太師錄尚書事,以博陵王高濟為太尉,以任城王高潛為尚書左仆射,以斛律光為右仆射,封太子高百年為樂陵郡王。 面對高演的舊部,他也沒有絲毫的吝嗇,反而是加大了賞賜,表示自己的寬厚與仁德。 特許安西將軍劉桃子持使節(jié),進(jìn)恒州刺史,都督三州軍政事。 夜里,別殿里燈火輝煌,在外頭的禁軍的戒備之下,高湛大口吃酒,整個人通體舒暢,再也沒有什么可以擔(dān)憂的事情了。 他開心的吃著酒,忽拉住身邊的祖珽,指著遠(yuǎn)處空蕩蕩的一大片,問道: “那個從天空走下來的女人是誰?” “幫朕抓住她!” ps:武成(高湛)酒色過度,恍惚不恒,曾病發(fā),自云初見空中有五色物,稍近,變成一美婦人,去地數(shù)丈,亭亭而立,食頃,變?yōu)橛^世音。之才云:此色欲多,大虛所致。即處湯方,服一劑,便覺稍遠(yuǎn),又服,還變成五色物,數(shù)劑湯,疾竟愈。帝每發(fā)動,蹔遣騎追之.——《北齊書·徐之才傳》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