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是這個想法,但是真要踐行起來也沒那么快,還沒實地考察過,少說也要近一年的時間吧。”鄭卓廷解釋道。 陸泓溪和他對視著,眼中的情緒變得很復(fù)雜,微微張開的嘴唇發(fā)不出音節(jié),最后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不想跟你分開兩地。”鄭卓廷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將他緊緊地抱在了懷里:“真的很不想。” 聞著鄭卓廷頸側(cè)夾雜著煙草味的雪松玫瑰香氣,陸泓溪能猜到他在到家之前肯定坐在車?yán)锍榱嗽S久的煙。 “以后少抽一點吧。”他道:“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了,也許就沒人會提醒你了。” 腰間的手臂加重了力道,彼此緊貼的胸膛傳來了鄭卓廷略急促的呼吸,他聽到那人說:“你必須在我身邊。” 他沒有馬上回答,因為他太明白彼此都不是念大學(xué)時無憂無慮無牽無掛的年紀(jì)了。 他們擁有各自的事業(yè),肩負(fù)著他人的生計,在這些現(xiàn)實的壓力之下,感情會漸漸變得不再純粹。 哪怕他們彼此相愛,哪怕他根本不想跟鄭卓廷分開,他也不能自私地去說一句“你能不能拒絕你爸?” 他閉上眼睛,只覺得疲憊極了。 不知是不是受他的情緒影響,鄭卓廷也沉默了許久都沒說話。直到他因為累而不知不覺睡著了后,做了個夢。 夢里的他買了一張飛往濱羅的機(jī)票,但他不知道此行是為了什么,就好像失憶了什么都想不起來。直到飛機(jī)落地,他坐著渡輪登上了一座小島。 那座島名叫舒蘭,島上氣候宜人,隨處可見美麗的鳶尾花海,紅墻綠瓦間是一家家文藝又浪漫的小店。 他站在一家名為“三生有信”的明信片店前面,看著店里唯一的兩位客人。 高個子的男人跟他一樣留著馬尾,身邊的另一個男人笑容陽光又清澈,他倆坐在木桌旁,正在明信片上寫東西。 他推門進(jìn)去,聽到店員說了一聲“三生有幸遇見你。” 他對店員笑了笑,繞著三面的明信片墻打量起來,發(fā)現(xiàn)這里的明信片全是舒蘭島上的風(fēng)景。 有可以俯瞰島嶼全景的最高處,有著鋼琴博物館之稱的名人故居,還有美麗的椰風(fēng)沙灘與燈塔。這里的每一張明信片都讓他生出想去看看實景的沖動,直到他走到那兩人的對面,瞥到他們在明信片上作的畫。 純白的卡片上是兩個男人想要接吻的側(cè)影,在看到一同作畫的兩人相視一笑的神情后,他頓時明白了他們的關(guān)系。 他選了一張明信片去結(jié)賬,然后坐到桌旁想寫點東西,但他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要寫給誰,直到手機(jī)響了,他看到微信上的消息。 葉楓問他怎么還沒到場,鄭卓廷的婚禮都要開始了。 那一瞬間,空白的腦海中擠進(jìn)了無數(shù)的記憶。是他和鄭卓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有甜蜜有爭吵,還有最后不得不分開,重新回到了朋友的位置上。而鄭卓廷也在兩年后結(jié)婚了,新娘是個潑漂亮的女孩。 這場婚禮,就在他身處的舒蘭島舉辦的。 空間一陣扭曲,陸泓溪猛地睜開眼睛。 昏暗的室內(nèi)只亮著一盞柔和的小夜燈,他盯著天花板,等到意識清醒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家里的床上,身邊的位置卻空了。 他立刻起來,拖鞋都顧不得穿就去開房門,出來后看到客廳的電視正播著經(jīng)濟(jì)新聞,廚房里的抽油煙機(jī)也在運作。 他過去一看,鄭卓廷穿著圍裙在做菜。 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失而復(fù)得的心情驟然失控了。他大步走進(jìn)去,在鄭卓廷回頭看過來時從身后緊緊摟住這個人,用力咬上那雙唇。 鄭卓廷被咬痛了,卻沒有推開他,直到他自己冷靜下來才問道:“怎么了?” 盯著鍋里噴香的紅燒牛腩,陸泓溪仿佛還沒回過神來,只輕聲地道:“我做噩夢了。” “夢到什么?”鄭卓廷把火關(guān)到最小,伸出手來抱住他,輕撫著他的后背。 “夢到你在舒蘭島跟別人結(jié)婚了。” “舒蘭島?”鄭卓廷愣了愣,隨即想起之前曾跟陸泓溪聊起過濱羅的風(fēng)景。陸泓溪沒去過,他就說得比較細(xì),其中重點描述了市中心的舒蘭島有多美,陸泓溪還生出了向往之情。 “是因為睡覺之前我跟你說了那件事你才會做噩夢的。”鄭卓廷溫柔地安慰著他:“我不會跟別人結(jié)婚,只會跟你。” 陸泓溪的眉微微皺著,他不是不信鄭卓廷說的話,只是……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兩個人即便天天在一起都可能走到感情疏離的結(jié)局,更何況是相隔兩地。 “別擔(dān)心,這事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我會想個兩全的辦法。反正時間還早,我爸也不是要我馬上實行。” 陸泓溪還是沒說話,但他抬起頭看著鄭卓廷,在兩兩對望之后,他閉上眼睛,又去追逐鄭卓廷的嘴唇。 由于心里記掛著這件事,接下來的兩天他都不太能投入狀態(tài)工作。霍森正跟他一起設(shè)計一個系列的服裝,察覺到他的異樣后就定了環(huán)境舒適的餐廳約他喝下午茶。 在49樓的落地窗邊俯瞰這座城市的風(fēng)景是種享受,但陸泓溪放松不下來。 霍森點了一桌甜食,他面前只有一杯espresso。霍森也沒要他吃,自己消滅了一小半后才從包里拿出包裝精致的盒子遞給他:“送你的。” 他接過來,看到盒子上只有一個日文logo,便問這是什么? 霍森沒頭沒腦地笑了,還對他擠眼睛:“好東西,你跟鄭卓廷干好事的時候拿來用。” “對了,這可是很難買到的,我定了兩個月才有貨。” 他從霍森不正經(jīng)的表情里讀懂了,卻沒有心情,把東西放回了桌上。 見他又盯著窗外的風(fēng)景,霍森無奈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你說出來我給你出出主意。”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感受著苦澀的味道在嘴里彌漫開來,道:“卓廷可能要去濱羅長住了。” “為什么?”霍森驚訝地問。 “他爸媽的意思。他弟弟前陣子不是出車禍么,他自己也出了意外,他爸就希望一家人都住在一起,讓他把公司轉(zhuǎn)到濱羅去。” “那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陸泓溪嘆道:“他不是很愿意,我也不想他過去,可他父母堅持。” 霍森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解決的辦法?” 陸泓溪神色復(fù)雜地看著霍森,這個問題讓他想起了這兩天盤在腦海中的一個念頭。 其實在做完噩夢后他就開始考慮了,如果鄭卓廷一定要過去,他們又不想分開兩地的話,就只能是他和鄭卓廷一起過去。 但他已經(jīng)不是可以任性沖動的年紀(jì)了,要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到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談何容易?何況在這里有他的朋友們,相處多年的同事,還有已經(jīng)成熟的各方關(guān)系網(wǎng)。 如果他放棄了,到那邊卻沒辦法做好該怎么辦? 他把心里的顧慮跟霍森說了。霍森喝了口紅茶,道:“這確實兩難。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到了我們這個年紀(jì),事業(yè)固然重要,但生活不能只有事業(yè)。” 霍森說的道理他懂。而且輕黎這個品牌才誕生兩年,它還很年輕,其實不管在哪里發(fā)展下去都會有挫折和困難。 “如果你覺得鄭卓廷值得你去冒這個險,那就放膽去做。何況你并不是沒有退路的。”霍森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笑道:“這里還有我和mj呢。” 在霍森說完后,陸泓溪的眉頭漸漸松開了。 確實,如果失敗了,那就重來一次。就像兩年前決定創(chuàng)辦輕黎的自己,以及前陣子決定回到t臺的自己。在成功之前,一切不也是未知數(shù)嗎? 他又道:“如果我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霍森的家人都在國外,雖然這些年他習(xí)慣了到處出差,但是去年和男朋友同居了,兩個人在首都買了房產(chǎn),小日子過得很安逸。 “我就不過去了。但你也別有那么大壓力,這兩年下來你自己也是個站得住腳的設(shè)計師了,到那邊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找我。” 相視了片刻,陸泓溪的情緒整個放松了下來,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他端起咖啡對著霍森道:“多謝。” 霍森用紅茶跟他干杯:“別謝了,其實你心里早就有決定,不然也不會聊了幾句就能想通。” 喝咖啡的動作一頓,陸泓溪抬眼看著對面的人,笑道:“是啊,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遇到像你這么了解我的好朋友。” 霍森自信地道:“肯定不會有了,所以你得跟我保持聯(lián)系,否則以后日久生疏了你可要哭死。” 陸泓溪愉快地笑了起來,看霍森把剛才的那盒東西推給自己,問道:“現(xiàn)在有心情收了吧?” 他盯著那東西,一會兒后才小聲問:“這是我用還是他用的?” “當(dāng)然是你。”霍森挑了挑眉,又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除非你倆的位置倒過來,他才是被壓的那一個。” 在高雅的用餐環(huán)境里,陸泓溪可接不住這種玩笑,只好默默地收下來,回去以后把決定跟鄭卓廷談了談。 得知他居然有這樣的想法,鄭卓廷驚訝之余又極為欣喜,忍不住再三問他是不是想清楚了? “反正下個月我也要到濱羅去做評委,到時候先去考察一下吧。” 鄭卓廷不解地看著他:“什么評委?” “就是我跟你第一次重逢的那天,在酒店的電梯里不是碰到個法國女人嗎?”陸泓溪提醒道:“她叫melissa,當(dāng)時我跟她吃了頓飯,答應(yīng)她做今年模特大賽的評委。很巧的是今年舉辦的地點就在濱羅市的南濱藝術(shù)園區(qū)里。” 在他的提醒下,鄭卓廷也記起那時確實有這么個女人了,也記得那天他們因為喝醉了意外抱在一起睡覺,醒來以后還被陸泓溪誤親了下。 想到當(dāng)時自己的反應(yīng),鄭卓廷摟緊他,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 他把臉埋在鄭卓廷的頸項處,讓這人的體溫溫暖著自己的臉,笑道:“嗯,真的很快。”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到了出發(fā)的那天早上,鄭卓廷和他一起坐車去機(jī)場。 這次出門大概要兩周左右,鄭卓廷也做好了工作規(guī)劃,打算邊陪他參加大賽邊進(jìn)行考察。看看濱羅這邊的環(huán)境和各方面情況是否適合他們倆一起過去。 過了安檢后,他倆在商務(wù)艙的座位坐下。看著窗外明媚的世界,陸泓溪不禁伸出手指,想要摸到云層中灑落的一片曦光。 鄭卓廷發(fā)現(xiàn)了他的舉動,就摟住他的肩膀,在他耳畔道:“等你參加完大賽我們就去舒蘭島住兩天,舒蘭島上的朝陽可比你現(xiàn)在看到得美多了。” 柔和的金光打在陸泓溪修長的手指上,也點亮了他迷人的笑靨。鄭卓廷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直到他的目光終于收回來了,肯望著自己后,才忍不住去親他的嘴唇。 商務(wù)艙的客流量比起經(jīng)濟(jì)艙少許多,但鄭卓廷在親他的時候還是被路過的一個女生看到了。 陸泓溪和女生對視了一眼,原本是想立刻推開鄭卓廷的。女生的反應(yīng)卻與平時看到的不同,非但沒有驚訝和好奇,還對他露出了善意理解的微笑。 就是這樣一個來自陌生人的,一晃而過的笑容,卻為他的心帶來了一份溫暖的力量。 在這個吻結(jié)束后,他靠在鄭卓廷的肩頭看窗外的風(fēng)景。這次旅行關(guān)系著他們的未來,不過在想通之后,他已經(jīng)不再覺得彷徨。 所有的壓力在鄭卓廷的陪伴下都可以成為動力,只要他們在一起,沒什么困難是不能解決的。 感受著那人與自己十指相扣的手,陸泓溪閉上了眼睛,滿足地笑了。 (正文完)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感受著苦澀的味道在嘴里彌漫開來,道:“卓廷可能要去濱羅長住了。” “為什么?”霍森驚訝地問。 “他爸媽的意思。他弟弟前陣子不是出車禍么,他自己也出了意外,他爸就希望一家人都住在一起,讓他把公司轉(zhuǎn)到濱羅去。” “那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陸泓溪嘆道:“他不是很愿意,我也不想他過去,可他父母堅持。” 霍森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解決的辦法?” 陸泓溪神色復(fù)雜地看著霍森,這個問題讓他想起了這兩天盤在腦海中的一個念頭。 其實在做完噩夢后他就開始考慮了,如果鄭卓廷一定要過去,他們又不想分開兩地的話,就只能是他和鄭卓廷一起過去。 但他已經(jīng)不是可以任性沖動的年紀(jì)了,要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到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談何容易?何況在這里有他的朋友們,相處多年的同事,還有已經(jīng)成熟的各方關(guān)系網(wǎng)。 如果他放棄了,到那邊卻沒辦法做好該怎么辦? 他把心里的顧慮跟霍森說了。霍森喝了口紅茶,道:“這確實兩難。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到了我們這個年紀(jì),事業(yè)固然重要,但生活不能只有事業(yè)。” 霍森說的道理他懂。而且輕黎這個品牌才誕生兩年,它還很年輕,其實不管在哪里發(fā)展下去都會有挫折和困難。 “如果你覺得鄭卓廷值得你去冒這個險,那就放膽去做。何況你并不是沒有退路的。”霍森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笑道:“這里還有我和mj呢。” 在霍森說完后,陸泓溪的眉頭漸漸松開了。 確實,如果失敗了,那就重來一次。就像兩年前決定創(chuàng)辦輕黎的自己,以及前陣子決定回到t臺的自己。在成功之前,一切不也是未知數(shù)嗎? 他又道:“如果我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霍森的家人都在國外,雖然這些年他習(xí)慣了到處出差,但是去年和男朋友同居了,兩個人在首都買了房產(chǎn),小日子過得很安逸。 “我就不過去了。但你也別有那么大壓力,這兩年下來你自己也是個站得住腳的設(shè)計師了,到那邊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找我。” 相視了片刻,陸泓溪的情緒整個放松了下來,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他端起咖啡對著霍森道:“多謝。” 霍森用紅茶跟他干杯:“別謝了,其實你心里早就有決定,不然也不會聊了幾句就能想通。” 喝咖啡的動作一頓,陸泓溪抬眼看著對面的人,笑道:“是啊,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遇到像你這么了解我的好朋友。” 霍森自信地道:“肯定不會有了,所以你得跟我保持聯(lián)系,否則以后日久生疏了你可要哭死。” 陸泓溪愉快地笑了起來,看霍森把剛才的那盒東西推給自己,問道:“現(xiàn)在有心情收了吧?” 他盯著那東西,一會兒后才小聲問:“這是我用還是他用的?” “當(dāng)然是你。”霍森挑了挑眉,又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除非你倆的位置倒過來,他才是被壓的那一個。” 在高雅的用餐環(huán)境里,陸泓溪可接不住這種玩笑,只好默默地收下來,回去以后把決定跟鄭卓廷談了談。 得知他居然有這樣的想法,鄭卓廷驚訝之余又極為欣喜,忍不住再三問他是不是想清楚了? “反正下個月我也要到濱羅去做評委,到時候先去考察一下吧。” 鄭卓廷不解地看著他:“什么評委?” “就是我跟你第一次重逢的那天,在酒店的電梯里不是碰到個法國女人嗎?”陸泓溪提醒道:“她叫melissa,當(dāng)時我跟她吃了頓飯,答應(yīng)她做今年模特大賽的評委。很巧的是今年舉辦的地點就在濱羅市的南濱藝術(shù)園區(qū)里。” 在他的提醒下,鄭卓廷也記起那時確實有這么個女人了,也記得那天他們因為喝醉了意外抱在一起睡覺,醒來以后還被陸泓溪誤親了下。 想到當(dāng)時自己的反應(yīng),鄭卓廷摟緊他,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 他把臉埋在鄭卓廷的頸項處,讓這人的體溫溫暖著自己的臉,笑道:“嗯,真的很快。”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到了出發(fā)的那天早上,鄭卓廷和他一起坐車去機(jī)場。 這次出門大概要兩周左右,鄭卓廷也做好了工作規(guī)劃,打算邊陪他參加大賽邊進(jìn)行考察。看看濱羅這邊的環(huán)境和各方面情況是否適合他們倆一起過去。 過了安檢后,他倆在商務(wù)艙的座位坐下。看著窗外明媚的世界,陸泓溪不禁伸出手指,想要摸到云層中灑落的一片曦光。 鄭卓廷發(fā)現(xiàn)了他的舉動,就摟住他的肩膀,在他耳畔道:“等你參加完大賽我們就去舒蘭島住兩天,舒蘭島上的朝陽可比你現(xiàn)在看到得美多了。” 柔和的金光打在陸泓溪修長的手指上,也點亮了他迷人的笑靨。鄭卓廷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直到他的目光終于收回來了,肯望著自己后,才忍不住去親他的嘴唇。 商務(wù)艙的客流量比起經(jīng)濟(jì)艙少許多,但鄭卓廷在親他的時候還是被路過的一個女生看到了。 陸泓溪和女生對視了一眼,原本是想立刻推開鄭卓廷的。女生的反應(yīng)卻與平時看到的不同,非但沒有驚訝和好奇,還對他露出了善意理解的微笑。 就是這樣一個來自陌生人的,一晃而過的笑容,卻為他的心帶來了一份溫暖的力量。 在這個吻結(jié)束后,他靠在鄭卓廷的肩頭看窗外的風(fēng)景。這次旅行關(guān)系著他們的未來,不過在想通之后,他已經(jīng)不再覺得彷徨。 所有的壓力在鄭卓廷的陪伴下都可以成為動力,只要他們在一起,沒什么困難是不能解決的。 感受著那人與自己十指相扣的手,陸泓溪閉上了眼睛,滿足地笑了。 (正文完)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感受著苦澀的味道在嘴里彌漫開來,道:“卓廷可能要去濱羅長住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