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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黎小虞的第二件事-《假裝是個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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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錚記得上次自個兒妹妹也對第五層張家的公子這樣笑過。后來張家的老爺子領了個養子。

    黎錚感覺后背有些發涼,腳也忽然覺得有點軟。

    黎小虞說道:“也帶我一起啊。”

    黎錚哪里敢,帶上黎小虞這不就跟跑去夜店砸場子一樣?擺手道:

    “吃了吐,吃了吐,哈哈哈哈,餓糊涂了瞎說的。”

    黎小虞其實也去過那些風月場所,覺得沒什么意思,想來唐閑也覺得沒什么意思。

    她不理會黎錚,畢竟是自己哥哥,將來還指望他給黎家傳宗接代的。

    過了會兒,唐閑端著兩碗面出來。

    黎家兄妹二人倒也不挑剔。似乎是真的有些餓。黎錚很給面子的拿著叉子便開始吃。3333xs

    “這玩意兒不錯,倒不說比最頂級的營養餐好,但別有一番滋味。”黎錚吃的呲溜作響,絲毫沒有大富之家的公子氣質。

    黎小虞倒是很端莊,一小點一小點的抿著。

    唐閑看著覺得不痛快,布景看著覺得有些荒誕。

    他真沒想象過,這對黎家未來的最大話語權的兄妹,會忽然出現在自己雜亂的屋子里,一行四個人吃著面條。

    沒有太多的配菜,這便是白水面,好在火候合適,調味得當。

    布景有些擔心,怕自己沒招待周到,這大少爺二小姐沒準兒就對自己沒啥好印象,畢竟屋子里太亂了些。

    唐閑說道:

    “我跟你家臥底聊了一下,挺專業的,什么話題都能跟我侃幾句,這次來二號堡壘,也得虧他幫忙善后。”

    話沒有多說。黎錚點了點頭,黎小虞淡淡的回應了一聲“知道了”。

    唐閑也就不再提。

    布景一驚,這貌似是被安排上了?

    倒并非是唐閑要刻意的讓黎家兄妹提攜布景。

    主要是這碗面吃完了,總不能白白使喚人家洗碗。得給人家謀點好處。

    吃完之后,黎小虞覺得無趣,發現布景的屋子里撲克牌,圍棋,麻將全都有,便要拉著唐閑下一局棋。唐閑拒絕了兩次,但黎小虞一直堅持,擰不過,便勉為其難答應了。

    黎錚則被布景帶著去見了關在密室里的杜克博士。

    唐閑沒有給黎小虞面子,結局不會更改的對弈,反復進行只會覺得枯燥,還不如自己跟自己下棋。

    這個過程里,黎小虞幾次目光帶著期待,最終又黯淡無光

    中盤還沒到,黎小虞就發現這盤棋自己救不活了。

    她深深的看了唐閑一眼。

    渾然沒發覺時間流逝,黎錚都已經審問完了杜克博士。

    黎小虞走出了屋子,覺得有些悶。黎錚發覺黎小虞情緒不大對,便跟了出去。

    布景有些不解,說道:“氣氛怎么有些不對。”

    “不知道,我又不是腦殘,怎么能夠理解他們兄妹想什么?”

    第二堡壘的第四層,大街上人來人往,路人的臉上大多是洋溢著笑容的。

    金字塔這種社會體系,層級間的差距,不僅僅是身份地位上的,也是幸福感上的。

    黎小虞并不怎么快樂。

    黑白棋子的棋,包含連珠與圍棋,這種手談其實都有情侶棋的別稱。圍而不攻,退而不守,等等之類的在感情里都有著許多解讀的方法。

    黎小虞到底只是剛成年的女孩子,她見過不少人,識得人心,通曉人性。

    但情緒上只是有所傾斜,并非殘缺。

    她一樣會害羞會難過會憤怒。也會有畏懼的事情,也會試著隱晦的去表達自己的喜歡。

    當年輸給了唐閑后,黎小虞業余時間便會找人指導自己的棋藝。

    教下棋的是名女子,昔日的女國手,三十七歲,如今已經退役在家相夫教子。

    她對黎小虞說:“我與我家先生下棋,他倒也不會處處讓我,但總會讓這盤棋下起來,觀賞性足一些,盡可能走得久遠一些。”

    “二小姐若是將來有喜歡的人,便可以在棋局上試探,他若也喜歡二小姐,便是不會下棋,也會細思凝神,縱使棋道有所造詣,也甘愿入局。”

    黎小虞沒有這樣的機會,今日總算逮著了。

    但與唐閑對弈,就像在跟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在下棋一樣。

    一些棋語中的明示暗示,他半點不在意,只是想著如何用最有效的方式,結束棋局。

    人說與心愛女人相依的小徑越漫長越好,巴不得九曲十彎,綿綿無盡頭。

    唐閑就很毀氣氛,他不折不拐,就順著最筆直的道路走到盡頭,因為直則通順。還會用一臉你們好墨跡的目光看著對方。

    路燈亮起,夜幕降臨。

    在異地的堡壘的街道上走著,看來來往往的年輕人,甚少有過孤獨感的黎小虞,心里有些難受。

    還有不到四個月,自己便要嫁去宋家。人生明明還很漫長,卻就是有一種即將終結的感覺。

    這些心緒她不會去說,十七歲本就是多愁善感的,家里的人也不會理解。

    至于唐閑?他大概更不會理解吧?

    唐閑十歲的時候,被整個學區的人誤解,也沒見著他辯駁什么。

    就是淡淡的反應。

    “哦,原來你們都不信的,那算了,我懶得說了。”

    于是他成了作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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