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讓這些在最黑暗之地生存過的人,和這些在光芒之地剝削了他們三十年的人。嘗試一次和解。 這個過程必然是慘烈的。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跟鈴衣一樣,將所有的怨恨一笑置之。 這就如同一個從頭爛到尾的身體,剔除掉那些腐爛的血肉,會帶來極大的痛苦。 但在那之后,病軀才能獲得新生。 …… …… 第二天,于小喆和林森還有唐閑通過領主權限,讓整個堡壘所有的人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三十年來,他們拋棄的子女到底是過著怎么樣的生活,也終于不再是圣地堡壘的秘密。 乃至關于卓鶴已經(jīng)死去的消息,也不再是秘密 唐飛機和卿九玉不大相信這些人會因為內疚和悔恨,而放棄享受現(xiàn)有的一切。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所有圣地堡壘的住民們了解經(jīng)過后,受卓鶴所影響的人們開始抗議了。 這個世界本就是天賦者的世界,這個時代也是天賦者的時代。 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三十年來的養(yǎng)尊處優(yōu),每個堡壘不都是這樣的嗎? 最卑賤的體力活本就該有這些下等的非天賦者去做。 盡管很多人認為這種言辭過于激烈,但當有人抗議的時候,這些人也沒有反對。 卿九玉終于理解了,這的確是一種病態(tài)。 如果狐族也這樣,六尾狐欺負三尾狐,九尾狐欺負六尾狐,她根本無法想象。 而且人類明明是很特殊的群體,他們大多時間都不在萬獸界,而是在金字塔里,金字塔里,人類的天賦者和非天賦者又有多大的差別? 抗議的人越來越多。 于小喆和林森早就見慣了這一切,要說起來,他們本就是不是什么善類。 “你打算怎么做?” 在第六層,卓鶴昔日的辦公室里,于小喆看著監(jiān)控畫面對唐閑說道。 “不怎么做。畢竟我?guī)н@群人只是來告別的,他們現(xiàn)在是我百川市的市民,未來可是要重建人類文明的,可沒工夫跟一群寄生蟲談論血統(tǒng)高貴的問題。”唐閑很淡定。 “可是這樣下去,他們會來到第六層暴動的。”于小喆擔憂的說道。 “你知道古代監(jiān)獄里,犯人經(jīng)常會用絕食來抗議典獄長的不公嗎?但監(jiān)獄的管理者會順應他們的要求,直接拒絕提供食物。”唐閑說道。 “不知道,有什么聯(lián)系?” “這就是籌碼心理學。將對方以為是籌碼的東西,變作自己的籌碼。你把堡壘的電源隔斷,以領主的身份告訴他們,堡壘的礦儲備已經(jīng)告急。而這些非天賦者們,將轉移去其他堡壘。” “這樣就行了嗎?” “是的,這樣的就行了,人在能夠獲取食物的情況下,是很難將自己餓死的。” 唐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這座堡壘的社會制度已經(jīng)徹底病態(tài),你現(xiàn)在能做的,便是徹底打亂這種制度。 當他們意識到,這座封閉的堡壘只有天賦者,再也沒有非天賦者可以差遣的時候,就會低下高貴的頭顱,自覺地舉起礦鋤。 靈魂的治療只能靠自愈,人性也不只有劣根性,你會看到一場好戲的。” 說著話,唐閑將領主的戒指給了于小喆。 于小喆一愣: “這啥玩意兒?” “從今天起,你就是圣地堡壘的最高權限,帶上他,你就是個狗管理了。” 于小喆還是不懂,接過了唐閑的戒指,套在了手指上后,于小喆頓時驚了。 “這……這……” “淡定,原本打算給宋缺的,但卿九玉那邊告訴我,宋缺一直處在昏迷中。” 于小喆花了很久才從驚駭中平靜下來: “這戒指里的科技……恐怕領先我們數(shù)個時代吧?” “或許是的。” “你要把它給我?我可是國際通緝犯啊。這……算是竊國嗎?” 于小喆再次被唐閑瘋狂的想法給震住。 “你也是個知識分子,讀書人的事,能叫竊嗎?” 唐閑倒是沒有覺得不妥,事實上,有一個能夠大行方便的金字塔庇護,對他以后的事情也有幫助。 “而且誰能想到,網(wǎng)絡封鎖的圣地堡壘的領主,是一個聯(lián)邦要犯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