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每個人的視野都是有限的。 在游戲里更為有代入感的視野,便是一人稱視野。 而四十五度俯視角的視野,便是上帝視角。 從古到今,沒有幾個存在可以用上帝視角看這個世界。 以前的秩序者,金字塔里的神,大概算是少數(shù)特例。 但如今她變成了人類,她還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歧源。不再是金字塔里無處不在的機械后,上帝視野的神,如今也變成了一人稱視野的人。 歧源不再是全知全能,她也會好奇,唐閑該如何抉擇,九十天之約,最后又會如何結(jié)束。 只是唐景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他把歧源這番話,想的過于復(fù)雜了些。 歧源依舊不說透: “也許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你最敬愛的兄長,本身就是對這個世界最有威脅的存在。”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不,你不知道。” 這句話其實換個方式看,確實是成立的。 如果唐閑搜集齊了獸神的傳承,打敗了法官和秩序者,他的確就是世間最強,一個新神。 只是所有人都不相信唐閑會做出類似秩序者和法官所做的事情——將人類圈養(yǎng)起來。 唐景沒有想到的是,歧源說的是另外一個可能性。畢竟他也不是上帝視角,并不知道唐閑在礦區(qū)里的見聞。 “你要在百川市待多久?”唐景問道。 “既然是心血來潮,興趣使然,自然是心思收斂,索然無味之后再離開。” 歧源看了看唐景,說道: “我要去東郊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唐景警惕的說到: “你果然別有用心。你去東郊做什么?” “緊張什么?這個世界有兩百余座金字塔,它們便是我的耳目,在神座里我可以用俯瞰世間的視角感知一切,你們的計劃騙不過我,既然如此,我去東郊見見故人,自然也只是心血來潮,興趣使然。” “那離開了神座之后?你就失去了那些視角?” “告訴你也無妨,離開了神座之后,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我不再叫你普羅米修斯,我會叫你的名字唐景,而我也有自己的名字,歧源。” 唐景當(dāng)然不信這番話。 歧源倒是真這么覺得的,她現(xiàn)在無法感知到這個世界,所擁有的能力,也就是一個加強版的秩序之子。 不過普通這個詞的確不準(zhǔn)確,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我也只是比幾個獸神強一些罷了,平平無奇,不足為道。” 這是在裝吧?這就是裝了吧? 如果黎小虞知曉歧源是誰,聽到了這番話,大概很容易就會想到唐閑一臉柔弱的神情說著我好柔弱啊的樣子。 唐景微微張嘴,欲言又止。 歧源不去理會,便拿出寫著已歇息的牌子,走出占卜屋,關(guān)在了門上。 排隊的百川市市民們很失望,但是見到了唐景在旁跟著,也不敢起哄去圍堵歧源。便只好明日再來卜問前程。 唐景也不說話,就跟著歧源往東郊走去。 百川市高層正在追求新來的占卜店老板娘的新聞,當(dāng)天晚上就開始安排了。 唐景還不知道,也沒空去看這些。 為了百川市的安危,為了知曉秩序者的手段,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歧源。 歧源也毫不在意,走在東郊的那片林間小道的時候,歧源說道: “變成人類,也沒有辦法真正的隨心所欲,因為欲望本身就是一種限制,佛學(xué)講究無欲無求,可普度眾生,本就是一種欲望。” 唐景算是極少數(shù)能夠跟上唐閑思維的人,但此時此刻,歧源一番話也讓唐景摸不著頭腦。 “你想表達(dá)什么。” “消除欲望的狀態(tài)我經(jīng)歷過,那個時候我還不是純粹的人的意識形態(tài),所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欲望,那么我所做的一切是出于什么目的?” 歧源的腳步放慢,因為唐景聽到這句話后停住了。 “為何?”思考了幾秒后,他反問出這句話。 “因為在這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 “法官?” “表面上是它,但它的行為,也是被我暗示的。” 歧源講到這里,多解釋了一番: “法官見到了神國的景象,神國無數(shù)留住獸神級別的存在,它不是被我蠱惑了,而是被我啟發(fā)了。或者說,被創(chuàng)造我的人,啟發(fā)了。” “什么意思?伊甸之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