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時辰到了-《假裝是個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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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其病,要其命。
暗鴉的一刀命中后,法官的能力開始大幅度的削弱。
原本不可戰勝的強敵,此刻露出了許多破綻。
君臨與唐閑就像是默契的雙子星,此時此刻二人都不約而同的用出最強的殺招。
君臨發起了對戰赤帝時席卷大海的一拳!拳風呼嘯在圣山的廣場上,巨大的圣山開始寸寸破裂。唐閑也拿出海神的三叉戟,傾盡全力貫穿向法官。
猿猴們只感覺到巨大的能量波動,足以將樹木連根拔起的恐怖風暴肆虐。
君臨與唐閑的聯手一擊十分強大,以至于整座圣山都處在強烈的震顫當中。圣山的實驗室紛紛坍塌。
這二人的進攻結束后的瞬間,暗鴉的無數道中二斬也落在了法官的身上。它再也無法避開。
這場獸神誅滅之戰,勝負竟只在須臾間。
高手過招本就是如此,比的不是誰的招數更強大,而是誰先露出破綻。
各種足以扭轉戰局的負面狀態不斷地施加在法官身上。
法官感受著海神三叉戟那難以想象的鋒利,感受著君臨的拳勁,看著那名鳥嘴面罩少年不斷的揮刀,它一語不發。
就像是進入了生命的最后,它仿佛看到了許多故人。
破壞神,伊甸之主,海神,失落之鳥。
唐閑的確沒有集齊獸神傳承,但他似乎是另有打算。
法官也無法去深入思考,眼下對于它而言,也算是不小的困境。
在君臨和唐閑毫無保留的一擊,聲勢驚人,但即便如此,也難以殺死法官。
遲緩,暈眩,中毒,腐爛,流血,混亂。這些負面狀態原本只是削弱法官,但這種狀態下,依舊無法對法官產生致命威脅。
直到暗鴉終于施展出了真正的奧義。
“超壇動·奧義·崩魔卸甲式!”
哪怕是在這樣的死斗當中,唐閑也覺得這些招式喊出來羞恥度爆表。
不過暗鴉沒有感覺,他一臉自豪。
這一招也的確足有著自豪的資本。
在被遲緩效果和唐閑君臨重擊后,法官已經無法避開這一道斬切。
黑色的刀刃滑破了法官的胸膛。
這看似猛烈的一斬,相比起唐閑和君臨的一擊,顯得輕飄飄的。
可卻給法官留下了最為致命的狀態——破甲。
末日級生物那難以想象的防御力,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
唐閑和君臨無法感受到這一茬,但從法官驚恐的表情上,他們知道暗鴉定然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于此同時,感應到了某種強大的氣息,唐閑和君臨散開。
元霧就像是一名狙擊手,他一只手捂著流血的眼睛,而另一只眼,再次施展鏡之眼。
這才是真正足以撕裂的一切的力量,破碎而割裂的命運,讓巨大的悲傷與憤怒化作無盡的利刃。
即便是半只腳邁入了浩劫之上的君臨與唐閑,在純粹的破壞力上,也無法與元霧相比。
他們所做的一切,也本就是為元霧這最后一殺做準備。
空間再次扭曲,失去了強橫的防御力后,即便是因果領域,也無法填補法官所流失的生命。
那足以毀滅一切的目光,終于讓這位獸神陷入了瀕臨死亡的境地。
……
……
圣山禁地里,議會上的幾個人惶恐不安。
數百年來圣山何曾受過如此動蕩?
恐懼蔓延在這些法庭真正的議員上。
他們忽然很擔心,仿佛這個勢力真的要終結。
盡管這些天他們一直收到各種不好的消息,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反抗,雖然規模不及這一次。可只要法官還活著,那些萬獸終究只是墻頭草。
如今的感覺,就像是法官真的即將敗北。
這種劇烈的震蕩,就像是那些恐慌具象化了一般。
整座圣山都處在驚慌失措當中。
唯有圣山禁地最深處的那個人,一臉平靜。
黑袍的真名字叫作顧飲。
本是一名畫家,癡迷于作畫,推演。
按照如今人們的說法,他是一個遠古時代的畫師。他的壽命可遠不止幾百年那么久。
一個人不管多癡迷一件事,但凡是個善于思考的人,但凡有著創造力,但凡活得足夠久,他都是一個可怕亦可敬的人。
對于萬獸的歷史,他最為清楚,對于人類的歷史,他亦有所了解。
對于獸神,萬獸,人類,他更是再清楚不過。
所以顧飲很明白,法官的命運,是這些闖入圣山的小嘍啰所無法改變的。
他依舊在作畫。
在設計一只萬獸之前,他往往會先畫出這只萬獸。
同時推演這只萬獸的命運。
這是他和伊甸之主以前很喜歡玩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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