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楚柯凌終于將目光望向了院子角落里,和那黑袍青年對視。 二人的視線一觸即分。 楚柯凌也是干脆利落轉身,離開了院子,大太監巴霍緊隨其后。 黑鳳凰看了看離去的楚柯凌,再看了看秦紀。 意料之中的事情一件都沒發生。 整件事虎頭蛇尾,結束的讓人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 秦紀身子有些搖晃,緊繃的身體松開后腳步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被黑鳳凰急忙攙住身體。 “活該!” 黑鳳凰忍不住低罵道。 秦紀此刻只是望著楚柯凌的方向,隨后抬頭望了望遠處的樓閣,那一道布衣身影已經離去。 黑袍青年嘴角一扯,看著身邊的妖媚女子。 黑鳳凰心頭一顫。 他從來沒見過秦紀這樣的笑,這么苦澀,這么無助。 這個向來隨意,遇事皆是風輕云淡的青年此刻喃喃道:“傾城。” 黑鳳凰罕見的柔柔嗯了一聲。 黑袍青年輕聲道:“戰爭,要來了。” …… 惡洲,屠夫溝。 說是一條溝,不過這在山脈縫隙里綿延百里的深溝能稱得上半座城,里面的布局其實和外面的相差無二,酒樓客棧、青樓賭場,樣樣皆有,就像是一條走不到盡頭的街道,在街上行走的大多都是隱藏身形,亦或者是兇神惡煞之人。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山口之前,段漠從馬車內走下,身披黑袍,和向清風一齊走進了屠夫溝。 屠夫溝是周圍聚集點,而大多數的人,都是圍繞在這屠夫溝旁邊的山脈之內,有莊園、有房屋,也有領地,人群眾多。 段漠走在街道上,不時有幾個坐在角落里的邋遢乞丐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轟……” 段漠腳步一停,前方的酒樓二樓窗戶上,有一個人影慘叫著飛了下來,旋即便有一人跳落,匕首狠狠刺進人影胸口,然后倉皇而逃。 “該死!!” 樓上接連有人憤怒沖出,滿街追捕那人,混亂至極。 路上的行人不急不緩,并沒有什么慌亂,習以為常。 對他們來說,這當街殺人逃竄的事情已經是家常便飯,在這屠夫溝內,時常便能見到。 段漠微微側身,避過那群沖過來追捕的十幾人,繼續往前走,路邊不時有爭斗發生,偶爾還會衍變為聚眾斗毆,只不過相對于其余地方,這里便是動輒流血死人。 段漠無視了周圍的紛鬧,一路往前走,最后停在了街道旁邊一間賭坊之前。 賭坊門口掛著的旗子上,除了一個賭字之外,右下角還有一個虎頭,在這屠夫溝,沒有人不知道這個虎頭的意思。 惡洲三惡之一,紅惡單刃虎的地盤。 “終于到了。” 段漠黑袍下的眼睛跳動起一絲異樣之色,喃喃自語。 “死而復蘇的亡靈勇士,號稱戰爭機器的家伙,鬼醫趙太平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才行此逆天之舉?” 向清風也微微抬頭,輕聲道。 段漠詭異笑道:“向叔,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在惡洲,三樣東西最受追捧,其一是漂亮的女人,所以青樓林立,其二是金錢,所以賭市無數,最后一個便是最至高無上的一點,實力。 在這屠夫溝,愈發如此。 段漠走入了這間賭坊之內,沒有什么背景或者實力的人可不敢在這種地方開辦青樓、賭坊,要打交道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一個比一個兇狠,他們可不會管什么,眼紅了便動手,也只有那個代表著單刃虎的虎頭標志才能起到些許威懾力。 再加上暗地里的坐鎮之人,才能壓住那些腦子一旦發熱就不管不顧的屠夫溝瘋子。 站在門外,便能聽見里面喧鬧的叫喊,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擠在一塊塊區域,基本都為男子,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著些許血腥味。 在絕對實力的壓制下,賭坊內的一些規矩也得遵守,敢鬧事的一概全殺,對于瘋子,自然得用鐵血手腕。 所以這些人雖然瘋狂,但即使在賭紅了眼,也不至于會在賭場內鬧事,單刃虎的名頭在這一片還是有點用的,更別提暗地里還有那個傳說中的戰爭機器坐鎮于此。 段漠走過大廳,這里是提供給屠夫溝的大部分人下注消遣的,而二樓的些許區域就安靜了許多,不過金額也翻倍的上漲,動輒就能輸個百八十萬。 段漠走向二樓樓梯的時候,被二個侍衛攔下下來,這里的賭坊第一樓本身是不配備侍女的,這等地方本就足以讓人血液沸騰,再出現幾個侍女來挑動這群牲口的神經,天知道會發生什么。 在這里,侍衛顯然也比侍女好用,應對突發情況也能有所作用。 進入賭坊二樓需要身份證明,那地方并不是一般人能夠上去的,需要有一定身份地位或者足夠的金錢,這個衡量的標準一般以各自賭坊自己判斷。 段漠腳步不停,身后的向清風只是氣息微露。 二人侍衛立馬肅然,行禮沉聲道:“客人,請!” 段漠上了二樓,和喧鬧的幾乎快爆炸的一樓不同的是,二樓很清凈,人也比較少,中間的大廳里也有一些區域,人數不多,各自交談下注間并不會如下面那群血液沖頭的牲口一樣亂喊亂叫,在遠處更還是有著幾個獨立包廂區域,供來賭坊的客人自賭。 段漠掃了一眼那些人便收回目光,能夠上得了第二層,應該也算是黑暗地帶小有名氣的人物了,身價不菲。 有一個侍女快步走來,行禮恭聲問道:“二位客人,歡迎光臨,想玩點什么?” 環境、身份不一樣,賭坊方面的應對自然不一樣,二樓這邊的就都是美貌侍女了,著裝暴露,若有若無的誘惑,可以讓你養眼,也能在你勾勾手指頭的情況下投懷入抱,任君褻玩。 段漠對這些沒有興趣,他今天來的目的,只是想會一會那位亡靈勇士。 “給賭坊東家的傳個信吧,就說我龍刀有事尋他。” 段漠坐在了旁邊的真皮沙發之上,淡淡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