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永失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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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08
蘇朵又跟人在酒吧賭球了。
酒吧大屏幕現場直播這場球。因為他和對手定下賭約,輸的一方將結清今晚所有的酒單。酒吧里的人都興奮起來。他們痛快地喝酒,反正今天總有人付錢。
跟蘇朵賭球的是前段時間把他腦袋砸開瓢的樂手。兩人本來就互相看不順眼,現在蘇朵的樂隊剛剛發片,不論是報紙雜志還是音樂排行榜上蘇朵都是新鮮出爐的紅人,此時相見更是分外眼紅。
蘇朵自從受傷事件后再沒來過這個酒吧,今兒不知怎么就晃了進來。司城摟著那個叫淼兒的女孩在一旁給蘇朵加油鼓勁。淼兒是司城從對方陣營里挖墻腳挖來的果兒。女人加上賭約,酒吧里所有知情的不知情的都HIGH到不行。
“淼兒,給咱蘇朵送上香吻一個。”司城滿臉壞笑。
“沒問題。”她妖嬈地走到蘇朵旁邊,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挑戰方,紅艷艷的唇在蘇朵唇上結結實實地啵了下。
酒吧里頓時口哨叫囂聲此起彼伏。蘇朵開出漂亮的一球,然后摟著淼兒的***朝鏡頭揮手致意。接下來順利異常,蘇朵毫無意外地拿下賭局。最后在群眾的歡呼聲中回到座位。
司城早為他倒滿了酒:“漂亮。蘇朵,干了這杯。”
蘇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嘿,你終于從那什么戀姐情結里走出來了。這才對嘛,年卿姐哪兒哪兒都挺好的,可跟你她真不合適。你看看咱們身邊什么樣的漂亮女孩沒有啊。走出來好,走出來你就更自由了。來,再干一杯。”
蘇朵也不說話,來酒不拒統統喝掉。
“我說,”司城摟住蘇朵在他耳朵邊嘀咕,“你不會是被那個老女人給甩了吧?”他還真不信如花似玉的蘇朵會被年卿嫌棄了。
“我被甩?”蘇朵掙開司城的手臂,借著酒勁說,“那個女人,除非是我放棄否則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司城和淼兒對視一眼,達成共識:蘇朵的確是被女人甩了。
“朵,”淼兒很熟練地掛在蘇朵身上,用牙齒輕輕咬蘇朵的耳垂,“要不,今晚我陪你。”
蘇朵不假思索,一把推開她:“不需要。”
司城搖頭說:“蘇朵,你失戀了,情況很嚴重。”
蘇朵茫然看著司城,問了句毫不相關的話:“全國Live House巡演什么時候開始?”
他想離開,越遠越好。沖出酒吧開車只需幾十分鐘就能見到年卿,這事兒太具有誘惑力了。他再不離開這個城市,會為與年卿的咫尺天涯煎熬到發瘋的地步。
真希望那天沈義什么也沒有告訴他,一無所知才是最幸福的生活狀態。
蘇朵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指發呆。他在回味白天離開年卿家的畫面。除了他沒人知道為年卿換上睡衣的過程是多么甜蜜的折磨。他的動作極慢。一是怕吵醒年卿,二是想盡全力記住手指的每一處觸感和年卿翻身時下意識發出的令他悸動的哼嚀。
他對年卿柔軟的身體毫無熟知的記憶。十年前親密早已是歷史事件,細節遺失不見。他告訴自己,記住眼前的一切。因為這是最后一次。
可該死的,他不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年卿按響門鈴,等待一張人老珠黃憔悴無比的臉的出現。想至此,她臉上甚至掛上了微笑,年輕嗤笑年老的那種笑。
這里是那種酒店式管理公寓,房間里的人在保安的通傳下已經知道按響門鈴的人是誰。當保安說出年卿的名字時,這房子的主人立刻說“請她上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就跟那個女人當年決定拋棄她們父女的速度一樣。
門開了,一張明媚的臉晃出來,一張很像那個女人的臉。只不過皮膚更白皙,眼瞳是淺灰色,一頭棕色鬈發青春跳躍。
不,她不是拋棄年卿的那個女人。她只是個女孩,年輕漂亮的女孩。或者說洋娃娃版本的年卿。
女孩微微一笑。年卿覺得這抹微笑就是年輕嗤笑年老的那種。
“你就是年卿把,你好,我是朱莉。哦,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一直知道在北京還有一個親姐姐。姐姐,我想擁抱你,可以嗎?”
“那封信……”年卿遲疑地問。
“不好意思,那封信是我寄的。我不會寫中文,只好請人寫了地址放在信封里。這事兒我媽不知道。”
年卿望著眼前一臉陽光的親妹妹。望著這個從小在美國長大繼承了母親所有外形優點的親妹妹。
不,她不愿意與她擁抱。
真可笑。信不是母親寄來的。母親已然忘記地球上還有年卿這么個人。她巴巴地趕來,以為可以嘲諷年華老去的母親,誰想到卻被一個青春加強版的“年卿”嘲諷了。
“姐姐。”年卿的臉色很不好,朱莉擔心地問,“你還好吧?我這么做是不是太冒昧了?”
“對不起。我們還是改天再約個時間見面吧。”
年卿想離開這里,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沈義今天很崩潰。應中國搖滾音樂聯盟邀請,公司旗下好幾個樂隊將參加全國Live House巡演。
令他崩潰的事件一:公司原計劃沒有安排終結者樂隊。但開會時蘇朵就坐在會議席上,他堅持要參加這次巡演。
令他崩潰的事件二:周子衿失蹤了。沒有留言沒有交代,一大堆的事兒等他定奪,他卻消失在空氣里。
令他崩潰的事件三:蘇朵要求換經紀人。原先死活不愿給終結者樂隊當經紀人的年卿抽風似的不肯答應。現在貌似曾經有些不清不楚的兩人怒目注視對方,哪個都不肯讓步。
年卿昨夜失眠,今天頂著黑眼圈上班,誰承想蘇朵這廂等著彈劾她!她做了什么對樂隊有害的事嗎?請他搬出自己的公寓于情于理都應該。更何況這樣的結果她其實也不好受。這家伙怎么這么任性?拿不到手的玩意兒就恨上了?
今天這會開到一半就散了。眼下會議室只剩下對峙的年卿和蘇朵,再加一個調解的沈義。
“我聽明白蘇朵的意思了。他是不想你跟著全國巡演。”
年卿發黑的眼眶漸漸發紅:“沈總,我沒做錯什么。我可以不跟著樂隊全國巡演,公司另派兩個助理跟著也行。但我不接受蘇朵說的更換經紀人。為了樂隊的今天我付出了多少沈總應該很清楚。”
沈義連連點頭:“是是,我很清楚很清楚。那,蘇朵,就按年卿說的辦,這次巡演公司給你們派兩個助理跟著。其他的事等巡演結束再說。”
“好,那就回來再說。”蘇朵同意了這個方案。
沈義擦擦額頭的汗,一臉愁苦:“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舅舅給我玩失蹤,外甥給我耍大牌。唉……”
“小舅失蹤?”蘇朵看著沈義詫異地問:“聯系不上嗎?”沒等沈義回答,他忽然轉向年卿,“喂,我舅舅在哪兒?如果他失蹤了,全世界只有你知道他的下落。”
秘書小姐敲門走進來:“沈總,您十點有個重要約會,現在該出發了。”
沈義點點頭,對劍拔弩張的兩人呵呵一笑:“我先走了啊,你們倆有什么事再溝通溝通。”
沈義走后,年卿直視蘇朵:“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的確,昨晚周子衿接了路西西的電話就離開了。他只說讓年卿放心,卻沒說自己會失蹤。
蘇朵顯然不相信:“你們兩個不論分隔多久分開多遠,隨時都能找到彼此。我,路西西,所有人都是配角。你如愿趕走了我,不就為了小舅?你會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隨你信不信。我是聽沈義說聯系不上周子衿,才知道他關了手機人找不到。”這個上午年卿快要被蘇朵氣瘋,臉色越來越難看。
“昨晚小舅沒跟你在一起?”他把所有東西打包交給搬家公司后戀戀不舍地在樓下盤桓了很久,親眼看到周子衿捧著花上樓的。小舅把對年卿的感情壓抑了十年,此時爆發恐怕一整夜都嫌短暫吧?
“傍晚的時候他來了,吃過飯就走了。”說完這句話,年卿覺得他們之間簡直像是丈夫對妻子的質詢,氣場特別怪異,“蘇朵,你的拷問結束了嗎?難道你以為周子衿昨晚在我那兒過夜了?所以今天跑來在公司會議上要求換經紀人!天,你的情商發育得還真夠遲緩的。”
蘇朵對她的挖苦惘若未聞,忽然轉移了話題:“那你怎么今天頂著一對黑眼圈?”
“還不是拜我偉大的母親所賜。”年卿感覺自己對他的發問有問必答,實在是老實得有些過分。“蘇朵,原來你自以為是的為我的黑眼圈安上了一個那么齷齪的緣由。我看你是腦子被驢踢了。”說完這些話,她站起身快速離開。
“等等,等一下。”蘇朵追上去拉住年卿的手。
年卿沒有回頭,直直站著:“你還有什么要盤問的嗎?”
“巡演要幾個月才結束。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行啊,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年卿很痛快地答應了。
這是頓帶有散伙飯意味的聚餐。蘇朵點了一大桌子菜,估計十個人吃綽綽有余。服務員都看不下去了連連說去掉幾個菜吧這樣太浪費。一向節儉的年卿卻一個字都不說,眼看著蘇朵點上滿滿一桌子菜。
“聽說你酒量很好,來點?”
年卿點頭。蘇朵索性點了白酒——五糧液。
席間兩人只是吃菜喝酒,幾乎再沒說過什么話。后來他們都醉了,東倒西歪地靠在一起。
“蘇朵。”年卿斷斷續續地說,“對,對不起。我愛他愛了十年,太久太久,久到我這一輩子都像是為這一件事而活。我沒辦法。”
“嗯……嗯哼……”也不知蘇朵聽清了沒有,他醉得厲害唇舌不聽使喚。
“還有,你到外面巡演要保護好自己。主辦方要是提出什么額外無禮的要求統統不要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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