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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他出門的時(shí)候，許顯純滿臉焦急地湊了上來，握住孫進(jìn)的手道：“孫掌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孫進(jìn)神色一動(dòng)，把塞進(jìn)手里的銀子不動(dòng)聲色收入袖中，陰測測道：“許大人，你這回，可是真惹干爹生氣了。”

    許顯純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左右看看，忙拉著孫進(jìn)向一邊走去：“孫掌班，你可得幫幫老弟……”

    刑房中，何邪再次拿出了那塊令牌——信王的令牌。

    魏忠賢的神色很奇怪，似是喜悅，又似是恐懼。

    他摩挲著這塊令牌，良久才把它放在一邊的桌上，看向眼前的何邪。

    “殺楊寰，也是王爺?shù)囊馑迹俊彼_口第一句話，就問的很尖銳。

    但何邪卻只是微笑道：“不，是我的意思。”

    魏忠賢目光頓時(shí)變得凌厲起來，身子微微前傾，極具壓迫的氣勢頓時(shí)散發(fā)而出：“你知不知道，楊寰叫我一聲干爹的？”

    “只是個(gè)邀寵獻(xiàn)媚之徒罷了，”何邪面不改色，平靜道，“只要能讓我和廠公的見面顯得更正常些，他也不算白死。”

    “正常？”魏忠賢突然神經(jīng)質(zhì)地“嚯嚯”笑了起來，“陸文昭啊陸文昭，我方才知曉，你說你叫血手人屠，并非玩笑，不過你屠的不是人，而是心！”

    說到最后，魏忠賢的臉色已變得肅然起來，他冷冷道：“王爺他派你一個(gè)小小千戶，用這種鬼鬼祟祟的方式來見我，莫非不把我放在眼里，嗯？”

    何邪搖頭：“廠公何必妄自菲薄？即便是當(dāng)今圣上，都不會(huì)不把廠公不放在眼里，何況是王爺？”

    魏忠賢不語，仍冷冷看著何邪。

    何邪淡然自若，仍侃侃而談：“廠公乃天子近臣，而王爺至今還未就藩，滯留京城，至此敏感時(shí)期，他想見廠公，也要擔(dān)心悠悠眾口，顛倒黑白。”

    魏忠賢冷笑：“王爺多慮了，這大明朝，哪個(gè)敢對我魏忠賢嚼舌？”

    “但是他們會(huì)想，”何邪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只要有流言在，終究不是件好事。”

    頓了頓，何邪微微一笑：“再者，卑職不才，卻也為王爺心腹，統(tǒng)管王府對外一切事務(wù)。王爺派我來見廠公，足以代表他的誠意。”

    魏忠賢又盯了何邪一會(huì)兒，面色才漸漸緩和下來。

    “說吧，王爺叫你見我，到底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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