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忠賢問出這句話后,他的眼神就死死盯著何邪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分辨出什么來。 但讓他失望了,何邪依然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表情也沒有因為他的眼神壓迫而有絲毫變化。 “王爺?shù)囊馑际牵娴陌缸舆€是盡快結(jié)了的好。”何邪笑瞇瞇地說,“值此大明風(fēng)雨飄搖之際,廠公的心思不應(yīng)該放在這等小事身上,王爺?shù)脑捠牵瑥S公乃國之支柱,陛下不豫,廠公更應(yīng)該擔(dān)起重任,莫讓東林亂黨鉆了空子。” 魏忠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激動,但仍有些狐疑道:“東林亂黨……據(jù)我所知,王爺一向都在為東林黨人叫屈,亂黨二字,可不像是出自王爺之口。” “逢場作戲罷了。”何邪隨意道,“王爺乃賢王,眾口皆贊,他不為東林黨人叫屈,難不成要為廠公那些混賬兒孫們叫好不成?” 魏忠賢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何邪看向他,笑呵呵補充了句:“王爺原話,廠公的兒孫們?yōu)鯚熣螝猓[得太不像話了!” 魏忠賢跟何邪對視良久,才悠悠道:“王爺是對我廠衛(wèi)不滿嗎?” 何邪坦然道:“不是不滿,是很厭惡!” 魏忠賢眼神一閃,身子微微前傾:“厭惡?廠衛(wèi)乃天子鷹犬,王爺如此態(tài)度,讓老奴很是惶恐啊……” 何邪似笑非笑:“廠公,如今的廠衛(wèi),只怕連廠公的鷹犬都算不上!” “區(qū)區(qū)東司理刑官楊寰,便敢為一己之私私設(shè)刑堂,視法度如無物,指揮僉事許顯純,更是瞞著廠公敢對堂堂都察院僉都御史下手!” “廠公,這話王爺沒說,但卑職卻要代王爺問一句,這不聽話的鷹犬,還算得上是鷹犬嗎?” 魏忠賢面色大變,額頭似有冷汗沁出,他陡然站起身來,踉蹌兩步上前,抱住何邪手臂顫聲道:“只要有老奴在,廠衛(wèi)就永遠(yuǎn)都是天子鷹犬!” 何邪眼神微瞇:“廠公此話,似有要挾之嫌。” “不敢!”魏忠賢猛然提高了聲音,“老奴絕不敢要挾王爺!只是老奴嘔心瀝血近十年才有今日朝堂海晏升平之風(fēng)氣,難免力有不逮,使得廠衛(wèi)之中出那么幾個雜枝野草,王爺只要肯給老奴時間,廠衛(wèi)之風(fēng)氣,定會煥然一新!” 何邪笑了笑,語氣溫和道:“王爺自然是信得過廠公的,不然也不會讓卑職前來面見廠公。這些事情,相信廠公以后有的是時間撥亂反正。” “對,對啊……”魏忠賢似是松了口氣,緊緊箍住何邪的雙手,松了幾分力氣,但下一刻,他猛地又死死盯住何邪,雙手再度用力,一字字道:“陸大人,我一腔赤誠,自當(dāng)忠心耿耿護(hù)我大明,但人老了,膽子就小,王爺一向敵視廠衛(wèi),我實在心有惴惴,敢問陸大人,當(dāng)何以教我?” 說了那么多,這才是魏忠賢最關(guān)心的,他需要一個保證,一個出自信王的保證! 這個保證,何邪給不了,信王也不會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