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大結局(下)-《畫堂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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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此處懸崖峭壁上,可有什么山洞?”宋以歌不死心的又繼續問道。
安樂再次搖頭:“還不知道,此處太高了。”
“瓔珞……”安樂張張嘴,想要勸她放棄,可話到嘴邊,瞥見她眼眶下隱隱泛起的紅后,不得不重新閉了嘴,將頭偏向另一旁。
“嗯?”聽到一半沒了聲音,宋以歌側臉,看向她,“何事?”
“沒什么。”安樂微笑著搖頭,“只是覺得,我們就算在這兒好像也找不出什么來了。”
“你說得對,此處想必已經被風覃他們翻了百遍,我們就算在這兒,又能找出什么了?”宋以歌自嘲的抿唇一笑,她目光放遠,凝視著遠處層層疊疊的霧氣,“我若要找,也只能下去。”
安樂道:“是啊,如今唯一的希望,也只有下去了。不過我沒想到,我才與他見過沒多久,再次相見,極有可能是他的尸骸。”
這話,一下子就將宋以歌的注意力給引了過來,她沒有在盯著那層層的霧氣:“你什么時候同他見過?”
“幾月前,他來了云南,求見我父皇。”
“何事?”
安樂笑著一彈指:“他們之間還能有什么事,無非就是儲君之爭罷了,原先他被太子他們聯合坑了一把,這次說什么也是要報復回去的。”
“不過他不宜出面,這事便就落到了沈州的頭上。”
這寥寥幾句,也讓宋以歌明白了他前些日子常常與沈州日夜暢談是為何了。
“沈州年歲不大,若真當了儲君,只怕殿下也離不了金陵了。”
“他們男人之間的事,與我們何關,再說這金陵又不是只有一個秦王可用。早在他回來之前,沈州便已經收了凌初為所用了,況且凌月也不是個簡單的,有他們相幫,足以讓沈州坐穩儲君之位。”
“而且如今謝小侯爺不也跟了沈州嗎?”
“聽你這話,好像沈州已經對儲君之位勝券在握了。”
“若非如此,太子他們也不會狗急跳墻,聯合敵人圍剿秦王。”安樂故作輕松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些事你就別憂心了,金陵有凌初他們盯著,如今掀不起什么波浪的,我們只要找到殿下便好。”
宋以歌頷首:“那陛下了?”
“聽聞殿下還活著,他又是個什么態度?繼續將人流放,還是迎回金陵?”
“當年陛下最看重的便是秦王,他也不想流放自個的兒子,只是礙于太子一黨,不得不忍痛罷了。瓔珞你要明白,他先是帝王,才是父親。”安樂道,“如今他有什么態度,就要看沈州他們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如何了?”
“希望,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
一日折騰下來,等他們回到落腳的院子時,已是深夜。
打梆子的聲音從墻外傳來。
窗畔,一點燈火如豆。
無眠至天明。
安樂見著人的時候,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走近:“你這是想將自己給折騰沒嗎?”
“我睡不著。”宋以歌幽幽出聲,“我一閉眼,就能瞧見殿下滿身是血的倒在死人堆中,而我只能站在一旁,無能為力。”
“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秦王福大命大,會沒事的。”安樂捏了捏她的肩膀,“今兒要去懸崖底尋人,我們先吃些東西吧,否則也沒力氣。”
宋以歌沒有反對,乖順的任由安樂牽著她的手,將她引領至大堂中。
風覃也在。
見著宋以歌和安樂并肩進來時,他沉默了片刻,便從凳子上起身,走過去,直接跪在了宋以歌的身前。
什么話也沒說,可他們也都明白。
宋以歌垂下眼瞼,輕聲道:“起來吧,此事與你又沒多大的關系。”
“七姑娘。”風覃拱手,再次拜下,額頭抵在了冰凌的地面,“都是屬下該死,沒有照顧好主子。”
“我說了,此事本就與你無關,你又何必非要將所有的罪責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宋以歌的語氣依舊平靜的沒有半分怨懟。
可越是這樣,風覃便越是難過。
他寧愿她又哭又鬧的,而非這般冷靜地沒有任何的感情情緒的表達。
風覃咬牙從地面上起身,退至一旁。
宋以歌坐下后,接過了小廝遞來的茶水,喝了口潤潤喉后,才道:“崖底的情況如何?”
“至今未有半分蹤跡。”風覃將頭垂得更低。
“嗯。”宋以歌又喝了口茶,可坐在她身邊的安樂看得分明,她抬著茶盞的手,顫的厲害,“我要親自去瞧瞧。”
風覃正想說危險,不宜前去時,坐在宋以歌身側的安樂,已經聲音輕快地應下:“好。”
懸崖底灌木叢生,野獸四伏。
他們一路尋過來,也都不知瞧見了多少具白骨,殺死了多少只企圖圍攻他們的野獸。
安樂有意想讓宋以歌開心些,便同她道:“你瞧,我們今晚有野味吃了。”
她雖知道這事安樂的一片好意,可她卻懨懨的,提不起分毫的興致來,但又不忍拂了她的意,只勉強的敷衍道:“挺好。”
多的話,她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安樂嘆氣,沒在故意找她說話,頓時整個氣氛便緊張起來。
他們一整日,都在崖底。
可遍尋無獲。
直到天黑,這才不得不散去。
三日后,安樂回了金陵,留下宋以歌與風覃等人繼續尋著傅宴山的蹤跡。
可他們快將西南翻遍,依舊無所獲。
三月后,夏日炎炎,安樂擔心宋以歌折返西南,瞧著已經快速消瘦下去的人兒時,默默地別了臉,將眼角浸出的淚悄悄擦拭后,這才走向她。
她還是那副平和的模樣,只是見著她時,神態中卻是難掩的倦怠和無望。
“瓔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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