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閑暇-《為君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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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謚號之事就此定下,劉進依韋賢、霍光等人之意封為“悼侯”,而劉據則依劉病已之言,仍稱太子,封號為“戾”,衛子夫重新以皇后之禮安葬,謚號為“思”。
雖不如意,可劉病已也知勉強不得,何況為了此事,霍成君已向韋賢親自前去示軟,深知不能再鬧下去,而且朝中人心方穩,怎能為了此事而亂了。
“你是如何想著來尋我的?”事情已閉,上官幽朦不禁想到來得湊巧的霍成君,趁著她再入宮之時,便又相問。
“我本只是借著尋你的由頭,來見皇后娘娘的,你也知道,我父親也是與陛下僵持之一,我怎能作壁上觀,韓增離開前,與我說,陛下會聽皇后之言,我就入宮了,不過與夏侯大人、皇后娘娘在你宮中相遇,確是湊巧了,我不是算命的,這可算不準?!被舫删牧伺氖种械募毿∷槟?,心情很好地沖著池中魚一笑,池面倒映著藍天白云與她那凈透的笑顏,眉眼之間還在斗著池中的魚兒。
“韓增何時回來的,他何時走的我更不知?!鄙瞎儆碾唤麌@了口氣,依舊緩緩給叢于一處的魚兒喂食,細末落入池面,漾起輕輕的小漣漪,蕩著點點圓暈。在這后宮之中,有時消息很是閉塞,而莫說上官幽朦不知,就連朝堂之上也未必人人皆曉,韓增實在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此次更是,還未歇腳,便馬不停蹄地趕回。
霍成君起身,俯身靠著欄桿,低頭看著游來游去的魚兒,手時不時地來回揮一下,“他來了便離開了,不就是為了避開這事?!苯鉀Q了這樁事,霍光的臉上明朗了,霍成君亦開心,此時,就如同一個無憂少女,只顧著逗著一池的魚兒。
上官幽朦看著她這些日子來,難得露出的俏皮之色,也含著笑意,“他與你倒是好,還知打個招呼再走。”上官幽朦帶著幾分玩笑之意與霍成君講著,只是上官幽朦亦不解,韓增待霍成君這般好,為何還拒絕了兩家的聯姻,若是去娶了霍成君,也不必偷偷保護著她,或許旁人不知,或許霍成君不察,但上官幽朦卻清楚,韓增有多為她掛心。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霍成君逗魚順著聲音的方向,回頭的瞬間,看到上官幽朦在打量著自己只是,多少有幾分不自在,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并未出錯,于是,眼中疑惑更深。
上官幽朦收起心中所思,也將手中剩余的魚食,節數灑入魚池之中,轉過身,正坐于長椅之上,“成君,你與我講實話,可有意中人,若有,我可為你做主;你要知,大將軍的女兒,不是何人都有膽子敢娶的,但我的懿旨也沒有幾人敢違背的?!睘榱嘶舫删瞎儆碾唤橐猱斠换貝喝?,她是真的為霍成君的終身大事著急,前有劉病已,后又有韓增,再加之霍光與霍顯對未來女婿的挑剔,上官幽朦倒是覺得,沒有一兩年,霍成君嫁人難啊。
“幽朦,韓增是個不識趣的,我堂堂大將軍之女難道還會愁嫁?”其實霍成君并未想這般多,她只是想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好,卻忘了這個身份也會讓許多人望而卻步,韓增便是其中一人。
“罷了罷了,不與你講這些,可要去看看平君?”上官幽朦自知,霍成君的婚事她只有憂心的份,卻無法做主,說白了,還是要看霍光他們的意思,今日只是給霍成君支個招,也就不再多說,謚號之事,若無許平君,也不會這般各自相安無事的解決,也該與她聊聊,便詢問了霍成君的意思,而在話出的當口,上官幽朦便已知曉霍成君會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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