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里紅妝百米裙-《為君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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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顯也可強行將云瑟趕出,但念及明日便是大婚,不想在此時鬧出什么動靜,更不想因此而讓明日大婚有何差錯,便也隨了霍成君,自顧自去忙別的了。
三月十四,月亮已趨于圓滿,劉病已心中的復雜無人知曉,看著已處處洋溢著喜氣的皇宮,更是念起了當時與許平君大婚之時的情景,一幕幕都在眼前,可人卻再也無法觸及,而這一切為的就是明日那一場封后大典,看著眼前的喜服是那樣的刺眼,“平君,你讓我信之人,我當真能信嗎?”
長夜終有盡頭,隨著天際拂曉,所有的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福壽兼具又兒女雙全的老者為霍成君梳頭盤起了一頭秀發,金鳳步揺輕挽發髻,脂粉著粉面,將五官勾勒得更為精致可人,紅色嫁衣著身之際,霍成君欲言又止,在云瑟與云嶺兩個丫鬟的攙扶下,低頭坐入大紅花轎。
霍光眼見那八抬大轎與十里紅妝隨女入宮而去,未來得及過多感慨,便也至他們大婚之處趕去,但當霍光看著霍成君一身嫁衣拖地百余米之時,卻是皺了皺眉,再看霍顯一臉欣喜得意,朝臣驚訝之余亦透著幾分不滿,何人不知陛下提倡節儉,而這一身嫁衣美則美矣,未免太過浪費,他怕女兒方入宮便遭人詬病,擔憂之際目光轉向劉病已,清晰地看到劉病已微皺的雙眉與眼中的不喜,心中憂慮更甚。
一道道繁瑣的禮節,劉病已與霍成君一一照做,直至兩人入洞房,“都退下!”劉病已威嚴的聲音,使得喜娘小聲應“諾”后便退出喜房,云瑟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在為他們合上房門之時,擔憂的雙眸深深看了劉病已一眼后,才至門外守著。
劉病已看著桌上紅案中放著的喜稱與合歡酒,坐于一旁,四顧喜氣洋洋的椒房殿,未有動作;霍成君知曉房中只剩自己與劉病已兩人,安靜得令人窒息,手指緊握,她怕劉病已直至天亮也未將這大紅蓋頭揭下。
低垂的頭,看到那雙穿著玄色鞋子的腳慢慢向自己走近,在不經意間,蓋頭已被喜稱掀起,霍成君抬頭,無比慶幸,她知道,自從自己點頭稱愿意入宮之時,他便該對自己不滿了。
霍成君尚在思忖間,劉病已已將一樽酒遞于霍成君面前,挽手飲下這樽合歡酒,這一切讓霍成君如夢似幻,可當霍成君抬頭對上劉病已的雙眸時,她知道,這一場盛世大婚,并非他想要的,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副面色。
“這身喜服費了不少功夫吧。”劉病已指著霍成君那一身拖地飄逸百余米的禮服淡淡道,可霍成君才張口,就聽他又道:“吾不喜這身衣裳,換了,莫要礙眼!”
霍成君眼中一驚,她清楚地看到了劉病已眼中的嫌惡,想為自己辯解,卻不知如何開口,這房中除了這身喜服,她要去何處再尋身衣裳換上,可當對上劉病已一臉冰冷時,終是動手解下外衣,雖身著內襯,雖已是他的妻,可還是不免羞澀地低下了頭,不敢看他一眼,這當中也不乏委屈。
劉病已的臉上卻牽起了一抹詭異的笑,“你既然要嫁與吾,該有宮人教你如何伺候君王,莫非覺著這也委屈了你?”劉病已與霍成君四目相對之時,看到她眼中的難堪,依舊張開了雙臂,然后清晰地感覺到一雙玉手解開了玉帶,這些倒還好,可當劉病已坐于床沿,腳微抬之時,霍成君猶疑后,總還是跪于他腳邊,為他脫下鞋襪,閉了閉眼,眨去眼中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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