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宮闈深處榴花照-《為君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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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太皇太后,拜見皇后娘娘,恕妾無法重禮?!比置廊嗣疾ㄒ谎?,一個淺淺的禮數(shù),便止住起身。
“這是為何?”上官幽朦倒覺著怪了,有何能使她連禮數(shù)都不顧的。
迎著上官幽朦與霍成君探究眼神,戎美人沒有意思躲避,她想要的就是她們的相問,“這榴花開得正是時候?!蹦抗馔断蚰且粯涔傥埖氖窕?,一手輕輕撫了撫小腹,“已有月余未來月事,便宣了御醫(yī)診脈,未想?yún)s是一樁喜事,妾身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這正要前去向太皇太后您稟報呢,沒曾想,在這兒遇上了,倒是免了妾身的路程?!?
戎美人笑逐顏開,可這笑,霍成君怎么看怎么別扭,也未回話,而上官幽朦卻先是看一眼身旁的霍成君,又對一臉得瑟的戎美人道,“皇室子嗣,事關(guān)重大,隨哀家至長樂宮,讓御醫(yī)仔細診斷一番方式?!蹦挠袘{她一句話便料定真假的,上官幽朦謹慎起見,便將御醫(yī)召至長樂宮,而戎美人也隨她一同而去,同時上官幽朦還命云瑟請劉病已至長樂宮,免得到時有何說不清的。
劉病已見云瑟求見,初以為是霍成君命人請至椒房殿的,卻不想是讓自己往長樂宮一行,幾分失落之虞,卻也問起了所為何事,在云瑟一路的解釋之后,劉病已至長樂宮時,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此時御醫(yī)也已在一旁待命。
“陛下既已來了,金御醫(yī)便好好替戎美人診脈吧?!边@劉御醫(yī)年紀不是很大,但上官幽朦自入宮以來,都是他在照料,這么多年,自然也是可信之人了,所以上官幽朦這才特命人要傳金御醫(yī)過來。
金御醫(yī)一番詢問與診脈后,只對著劉病已道喜,“臣賀喜陛下,戎美人確實已有一月余的身孕,如今胎兒未穩(wěn),還需多加小心?!闭Z罷,金御醫(yī)為戎美人開了幾幅安胎藥,便告退了。
“陛下,太后與皇后不信妾身所言,才會如此,妾身又怎敢以這等事欺瞞呢?如今妾身有了身孕,有諸多不便,也怕會像許皇后那般……”后面的話在劉病已不悅的眼神下,戛然而止,她知道霍顯的手段,在炫耀之時,也不忘給自己求張護身符。
這話在霍成君心中卻是一陣不快,也有幾分懷疑,心想,待霍顯再入宮之時要仔細問問她,許平君小產(chǎn)可是她為的,不過看著劉病已與戎美人那有商有量的模樣,霍成君只覺刺眼,卻又無法就此離開。
劉病已自是開心,“這五月真是好日子,前幾日才上報再現(xiàn)鳳凰群集,今日你又有喜了,幽朦,戎美人既已有喜,在掖庭多有不便,你看可否搬至別處?”至今,劉病已的子嗣只有與許平君誕下的劉奭一人,宮中要再添子嗣自是歡喜的,方才戎美人的那番話不是沒有作用的,至少讓劉病已想好好呵護戎美人腹中的孩子,便想著讓她搬離掖庭這人雜之地,好生養(yǎng)胎。
劉病已如此說了,上官幽朦自也不好多說什么,他是皇帝,能問自己一聲已屬尊重,自己又怎能拿大,“陛下覺得何處合適便是了,只是宮中等級分明,礙于規(guī)矩,倒是需給掖庭中其余人一個理由,否則日后宮中有身孕之人豈不是都得搬離掖庭殿,如此怕也不合適?!?
“既然戎美人已有身孕,封為婕妤,你以為如何?”在劉病已問上官幽朦第一句時,便已做好了打算,只等著順勢將這話說出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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