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朝夕相處情愫生-《為君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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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夜,韓增半醉半醒間,一曲劍舞,瀟灑大氣,劍鋒所指之處,散落了殘留的枯葉,吞一口酒,飛身旋轉出劍,韓增不知舞了多久,只知最后是在仆從與琵琶的攙扶下,回到了房中,朦朦朧朧間,琵琶好似照顧了他一夜,他怕劍鋒太過凌厲,那劍氣傷到了不遠處的琵琶。
“侯爺有分寸,琵琶未曾傷到,昨夜飲酒過多,可有頭疼?”昨夜的韓增很不一樣,退卻了平日的孤冷,一招一式間,卻是英氣逼人。
“承蒙姑娘照料了,韓某人該沒有冒犯姑娘之處?”韓增難得如此緊張,在戰場之上,他是錚錚鐵骨;在朝堂之上,他進退自如;可在情字上,他只是一個羞澀的男孩,面上已浮現一絲紅暈。
琵琶掩嘴而笑,輕輕搖頭,“侯爺,留琵琶在府中照料如何?如今琵琶也是無處可去,侯爺收留琵琶在府中做個丫鬟可好,這侯府也不能沒有一個女子打理。”
韓增略一猶豫后,才道:“怕是委屈姑娘了,姑娘放心,姑娘的住處已在安排。”韓增始終還不習慣,與一個女子共處一室,可他卻忘了,與霍成君在一起時,何曾有過這種不自然,而昨夜的醉酒又是為誰,他心中亦是明白。
宣室,自張章與劉病已提了韓增與霍成君之事,他不自覺間對韓增也留了個心眼,雖然昨夜,韓增已表現得盡量淡然,可細觀察也知,他是在借敬酒,一杯一杯地灌著自己,而眼神卻又會在偶然間飄向自己身旁的霍成君。
當劉病已聽到韓增昨夜醉酒的消息時,心中的防備更甚,“擺駕長樂宮!”
上官幽朦在看到劉病已一臉嚴肅時,只當是出了什么事,忙相問,“陛下這是怎么了?”
“幽朦,你實話與我講,成君與韓增可有何過往?”
上官幽朦被劉病已的話問得一愣,揮退了下人,“成君、韓增與我不過是幼時玩到大的玩伴”,韓增昨夜的情形,上官幽朦也看在眼中,就連她都看出了不對勁之處,況且劉病已,此時,也只得將自己拉上,“這事,早前我便與你講過的。”
“那當時韓增與霍家沒有聯姻,成君是如何想的?”至今憶起,霍成君好似就是在韓增拒聯姻之后病了的,若是有心將一切聯系起來,那便什么都能掛上鉤,劉病已此時便是如此。
“病已,你是在乎成君的,所以才會有此問,不論當時如何,現今,成君已是你的皇后,她心中也只有你,這些往事,你難道還要揪著不放?”話已至此,上官幽朦若還猜不出劉病已的心思,也是白活了這么多年。
可這話在劉病已聽來,就是當初霍成君也是想嫁韓增的,這讓他心中很是不痛快,如上官幽朦所言,他早就開始在乎霍成君了,當許平君離世后,霍成君陪他憶平君,寬慰他,逗他一笑時,劉病已對她已消了防備。
之后,得知她要嫁給自己,劉病已是恨的,恨霍家的處心積慮,恨霍成君先前那些指不定就是為了那一個虛名;可礙于霍光的顏面,劉病已還是寵著霍成君,而到了廣川,她被劉去帶入廣川王府時,劉病已心中的擔憂一刻未停,那時,劉病已就明白,霍成君他已經放不下,只是尚有執念在心中。
正因為在乎,所以劉病已看不得霍成君與韓增之間的那種默契,看不得韓增不顧旁人的相護,據劉病已所知,韓增護著她已不下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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