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等閑變卻故人心-《為君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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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胡話不要說了,為我也要把這條命留下,你說的我信了,成君,我怕啊,怕這時間把人的心給變了。”他說的信,也只是為了安撫霍成君,劉病已內(nèi)心不希望霍成君出事。
“說是人心善變,或許不是人心變了,而是時間改變了一些東西,不再那樣新鮮,不再那樣濃烈,不再那樣深信不疑。”誰知道到底是誰變了,只是有的事情回不去的終究是回不去了。
“天晚了,睡吧。”劉病已知道霍成君的意思,卻不多說,有誰說得清心究竟是如何的,可也展開了笑顏,揉了揉霍成君的發(fā)絲,霍成君回以那熟悉的笑容。
此后,劉病已知道敬武的敏感后,也會偶爾去一趟椒房殿,只是劉病已一直以為是為了敬武,卻忘了自己也一直希望往椒房殿靠近,因而才會覺得,在椒房殿才是最舒適的。
轉(zhuǎn)眼已至九月,未曾想本就陰沉沉的天氣,竟在九月十九這日,下起了大冰雹,始料未及的冰雹,傷了不少行人,之后更是起了地震,惹得滿朝文武皆認為天降災,定與**有關(guān),一時間猜測聲不斷,直到大行丞東海人蕭望之的一封朝奏,將這事正式定義為天災**。
劉病已將這奏章命人在朝堂上宣念:九月降冰雹大震,乃是上天預警,此乃一姓專權(quán)所致。
劉病已不語,看著朝堂下各人的臉色變化,這話誰都聽得出說得是何人,霍禹自然也不傻,可他偏偏站了出來,“陛下,這個蕭望之,簡直胡言亂語,哪來的一姓專權(quán),這分明就是污蔑,還請陛下明鑒。”霍禹明顯有幾分心虛,蕭望之這人可是個大學者,且不說是大漢開國功臣蕭何的第八代子孫,學問功夫更是比夏侯勝、疏廣等人更甚之,奈何這人也曾是霍家得罪過得人,而且是霍光得罪的人。
蕭望之的名聲與霍家的那點事,劉病已早從魏相口中得知,“右將軍何必這般著急,這蕭望之也不像是胡謅之人,丞相以為此事如何?”
魏相與蕭望之關(guān)系匪淺,此時自然是站在蕭望之這邊,況且,劉病已會將這封奏章公布于朝堂之上,就是認同了蕭望之所奏,“回陛下,臣以為蕭望之所言有理,只怕是右將軍心虛才會想著打壓蕭望之,右將軍莫不是不知,蕭望之一語天下讀書人都當聽之,豈能容右將軍這樣污蔑?”
一時間魏相與霍禹倒是當朝爭執(zhí)了起來,魏相本就是讀書人出身,霍禹從來靠的是蠻力鎮(zhèn)壓,兩人之間,自然是魏相更勝一籌,最后劉病已也未深究這一姓專權(quán)之事,卻下了一道旨:
任命蕭望之為謁者,將各地選拔的有學問、人品者交由蕭望之審查,才能高者,經(jīng)丞相、御史考核,稍差者交由二千石官員試事,滿一年,將情況報與朝廷聞,才能低下者,奏報與吾,遣送還鄉(xiāng)。
這一道旨,足以說明劉病已是信了蕭望之,并打算重用此人,不過讓人覺著困惑的是,劉病已竟然未將蕭望之這樣的人才調(diào)入長安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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