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琵琶難得在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苦澀的笑,向著上官幽朦對視一眼,“你當(dāng)真還不知?韓增除了自幼相識的兩人,還見過什么旁的女子?”琵琶這一說,霍成君不可置信外,還有一些尷尬,明知琵琶的心意,卻不料原來那個橫在他們中間的是自己。 “皇后不必多想,這也怨不得何人,一個情字本是世間最難評定之事,能與侯爺日日在一起已是琵琶的福分,別的不該想的,琵琶也不會念著,況比起那些遵從父母之命的人,琵琶已是幸運,至少情愛一事自己尚可做主。” 琵琶離去后,霍成君依然未能釋懷此事,上官幽朦對著他道:“琵琶也是怕你強撮合兩人,反傷了韓增之心才會如是說,也未有別的心思,你也不必深想,感情的事,哪是由我們能說了算的,若當(dāng)真可由自己選擇,你我怎會在這深宮之中?”可有的卻是在她們意料之外的。 “琵琶方在韓增身邊時,我還偏幫陛下,與韓增言,讓他娶了琵琶,只怕在那時便已傷了他,我也未想他心中竟是如此,本以為與他不過是兄妹之情,今生再多的緣分,也在他拒絕與霍家聯(lián)姻那一刻斷了,哪里知曉他如今卻是……這又是何苦呢,我與他終是不能的了。”有的人,一旦錯過,哪還有重來的機會。 對此,上官幽朦也不好多言,她早已察覺,只不過霍成君從未留意,如今知曉了倒也好,免得徒添誤會;若是不知情,霍成君倒是可以堅定撮合琵琶與韓增,可一旦知曉,反倒不好說些什么,心里邊為琵琶不公,可那個人卻是自己,總覺著有愧于琵琶,想找韓增好好聊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霍成君的心思,琵琶可知幾分,再入宮時,只是笑言道:“皇后娘娘,可曾怨恨過已故的恭哀皇后?”見霍成君搖頭后,琵琶又言,“既如此,如今我不是與皇后娘娘一般嗎,不過是你倆無法在一起,我與他或許也有緣無分,可說到底又有何差別呢?” “我在落音軒還是別的地,見過太多的背信棄義之人,心中會念著侯爺,不也是因為他不像那些人那般,人大多皆是喜愛著這個,卻會因與己無關(guān)而忽視了,幸而琵琶不是,如此更易知足罷。” 琵琶之語倒是慰藉了霍成君,春日易過,夏日即至,卻不想地節(jié)四年五月,山陽、濟陰兩地竟然下起了大冰雹,深二尺五寸,當(dāng)場還砸死了二十余人,飛鳥皆喪于這場突如其來的冰雹之中,因此事,劉病已又下了一道旨:自今而后,妻藏匿夫,子藏匿父母,孫藏匿祖父母者,皆不予治罪;念及宗室之情,又封廣川惠王之孫劉文為廣川王。 劉病已這一道旨意外人只道仁慈,霍成君卻是知了其中之意,“陛下這樣恩情,成君如何還得了?” “何時需你還了,我還是那句話,莫要傷了奭兒,若非為了你,我何苦費這些心思?去歲那樣賭氣的話,你也不要再說,我若至今當(dāng)真,豈非要遺憾了?”還能再依偎的兩人只覺此時夢好,卻不知變故已在其中。 民間傳言紛紛,劉病已這一道旨后,霍成君又讓人傳話至霍家,銘記陛下恩典,反倒讓霍禹生了疑。 這日,霍禹、霍山、霍云,一同聽著霍顯的抱怨之言,不覺心中更加煩悶,“母親怨我們又有何用,而今丞相當(dāng)權(quán),丞相之言陛下甚信之,父親在世時所立法令大多被更改,他當(dāng)朝指責(zé)父親生前之過,陛下也未有何責(zé)罰;再者,父親不喜的那些儒生,大多出生貧賤,先前未得重用,心中多有芥蒂怨言,而今多出狂言,可陛下偏偏與他們相談甚歡,而他們多次上書指責(zé)我們霍家太過專橫,指責(zé)我等嬌恣,其言甚為激烈,這些書信本被我壓了下來,哪里知曉他們竟然通過密保呈于陛下知,陛下也讓中書令取走親閱,不再經(jīng)我手,經(jīng)此事,陛下只怕愈發(fā)不信任我,我還如何在陛下面前為家中人說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