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卿棄愛為卿娶-《為君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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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我便是信了你,成君才會落到今日的地步,現(xiàn)下,我還可信你嗎?”韓增知道,劉病已決定的事自己無力改變,但即便走了,也想求個安心。
韓增直等到劉病已點頭后,才轉(zhuǎn)身離開宣室殿,出宮后并未回府,而是到了當(dāng)年的小河垂柳處,掏出懷里的平安符,“成君,當(dāng)年你得知我要出征,就是在這兒親手將這平安符送給我,當(dāng)時我說凱旋歸來后再聚,誰知我回來之時,全變了樣,你已經(jīng)接了陛下的圣旨。”韓增緊緊攥著那道平安符。
“你說,這平安符我與范明友都有一個,范明友離世已一年余,你在昭臺宮也有一年余,日后再無機會相見了,就讓這道符留在我身邊,我去楚國之時,與琵琶經(jīng)過一座廟,在棵樹上掛上一愿,便是讓你也平平安安的。”對于長安,韓增有著許多的不舍,可還是要離開了。
“你們何時還會回來?”霍成君聽琵琶說前來告行的,心里邊為韓增高興,他不用成為皇權(quán)的犧牲品,還能有個善終,可這么多年的情誼,在昭臺宮,琵琶一年多的相伴,此時突然要與韓增一同離開了,心中難免不是滋味。
琵琶亦是一臉惆悵,輕輕搖頭,“我也不知何時才會回來,或許等到侯爺像韋老那樣的年紀,卸下一身官職便回來了;也或許余生都不會再回長安。”
而值得慶幸的是,韓增歸來之時也傳來了好消息,當(dāng)然這些已是后話。
元康三年,一直稱病的邴吉忽然病重,劉病已此時才得知原來當(dāng)時保自己,救自己出獄的恩人正是邴吉,便忙下了一道圣旨,封邴吉為博陽侯,生怕邴吉會就此離世,而深感自責(zé)。
此時,神神叨叨的夏侯勝卻站了出來:“陛下不必憂心,邴大夫乃是好人,又受陛下如此厚恩,上天自不會將他這樣帶走的。”劉病已原本只當(dāng)他是安慰自己的,沒想到,未過幾日,邴吉果然好轉(zhuǎn)了,這讓劉病已很是喜悅。
原來很多事情,自己一直被他們瞞著,可他們的目的卻是為了自己,邴吉之事多少與霍成君有些相像,劉病已不想在錯失霍成君之后,再留下遺憾,這一次還是天人之別,才會這般大憂大喜的。
劉病已知道梅花樹下的真相,卻一直未曾言明,霍成君這樣安排,他便照著她的安排走下去;另一邊,劉病已對于與張婕妤之子劉欽甚為滿意,小小年紀便率先被封為淮陽王。
太子太傅疏廣在聽到圣旨之時,便找來疏受商量,兩人官位已至高,人自該知足,此時若再不離去,只怕將來會有憂,于是二人便一同上書稱病,請求離去,而劉病已得知二人之意,也未強留,賜黃金二十斤,劉奭賜黃金五十兩斤,送他們還鄉(xiāng)。
朝中之人,尤是張安世、邴吉這些老臣,知曉兩人如此做乃是明智之舉,加之兩人的名聲,離開這日,送行車馬竟逾百輛,還贏得一片稱贊,張安世與邴吉兩人看著又離長安而去的兩人,也紅了眼眶,嘆一聲,“一個個的都離開了,我們兩個老的還留著啊。”說著便回頭往未央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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