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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夏方面本來還想節(jié)約經(jīng)費，覺得既然顧鯤都掌握了勘測設(shè)備的使用方法了，而且租期只剩一個多月，再讓國內(nèi)專家輾轉(zhuǎn)跑一趟有點浪費成本。

    94年，國內(nèi)還是比較節(jié)儉樸素的。

    不過顧鯤非常慷慨地表示，他在使用勘測船的過程中還有些琢磨不明白的地方，請示一下后說不定效率更高。他還愿意承擔全部差旅費。

    他都這么盛意拳拳了，中方也就順水推舟滿足了一眾人員再出國玩一次的好處。反正這一趟是去的時候坐飛機到古晉、回來的時候開船，差旅費也不算太多。

    這樣一來，中方人員其實只是在顧鯤挪用勘測船用于打撈沉船的三個星期里，技術(shù)性缺席了一下，缺席理由還很充分：

    是甲方爸爸急于讓乙方測量員先跑一趟，把港口設(shè)計急需的那部分資料傳回國內(nèi)，別耽誤設(shè)計師的進度。等他們跟設(shè)計師交接溝通完了之后，甲方爸爸又出差旅費請他們回來繼續(xù)協(xié)助測量。

    所以，顧鯤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甩開中方人員自己單干過！從來沒有過！

    中間那幾個星期的交通時間差，也就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否挪用過船的用途了。

    善后工作完美。

    ……

    顧鯤就這樣，同時帶著自己的手下，和中方的幾個“監(jiān)工顧問”，非常效率地干到了九月初。

    期間，顧鯤按照“一周干完正常測量隊一個多月才能干完的活兒”的開掛速度，總算是測量出了蘭方以西和以北，總計大約150海里乘100海里面積海域的海底地形。

    按照有關(guān)部門開出的大約“每50乘50海里單位面積地形數(shù)據(jù)，作價200~300萬人民幣”收購價格，這些活兒累計能賣1500萬人民幣左右了。

    杜國偉對于顧鯤的高效非常震驚，顧鯤的解釋則是“我這人天生聽力好，一聽地形勘測聲吶的回波，腦子里都能勾勒出海底地形”，反正就是往天賦異稟上推脫。

    杜國偉也只能相信顧鯤之所以進步神速，是因為一開始還不夠了解熟悉儀器，而現(xiàn)在徹底融會貫通后，干活兒就是比別人快。

    “幸好這樣的人只有一個，要是多了的話，同行襯托我們這種人還不得餓死。”杜國偉內(nèi)心暗忖，巴不得顧鯤的天賦不要為人所知。即使將來有其他人注意到，他都希望為顧鯤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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