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到約翰.魯伯特的崖岸自高言論,范比爾松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范比爾松自己也是歐洲人嘛,他理解這種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 對于那些以“貴族”自居的人而言,早在150年前,莫泊桑寫《羊脂球》福樓拜寫《包法利夫人》那個時代,他們就用是否有“封地祖業(yè)”來衡量自己與暴發(fā)戶新興資本家之間的區(qū)別了。 或許,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房地產(chǎn)業(yè)始終有那么旺盛的炒作生命力。任何年代,有一個稀缺地段、黃金檔次的莊園、城堡,都能拉開他們與剛有錢起來的家伙之間的鴻溝。 有錢不買房買地的人,在他們眼里就是錦衣夜行。 這也可以側面解釋,華夏內地奢侈品牌建設的不易——內地人給全世界的印象,都是“倒退二十年統(tǒng)統(tǒng)都是窮逼,即使現(xiàn)在也只是租房七十年的過客”。這種印象,與賣弄貴族范的奢侈業(yè)所需要的形象,是截然相反的。 幸好,蘭方終究是始終保留了土地的永久產(chǎn)權,還有自大明末年以來的貴族殘留制度。所以蘭方這塊土地未來搞奢侈業(yè),哪怕只是控股的奢侈業(yè),也要比內地好很多,操作得當還是有機會引起外國人崇拜的。 關于這一點,受人之托的范比爾松當然要盡力為雇主洗白: “魯伯特閣下,您的咨詢看來有點落后,也有些誤會啊。人家顧鯤怎么就不算是貴族、沒有封地了呢?他所在的蘭方群島,是典型的君主制國家,顧鯤在蘭方的土地,也不都是花錢買的,有一部分是把王室的國有土地封賞給他的。 更何況,現(xiàn)任的蘭方大公朱猷棟,儼然極為器重顧鯤,朱猷棟早年因為跟布列塔尼人的斗爭喪子,膝下僅有一女,東南亞各國都傳言,顧鯤被蘭方大公招婿,簡直是易如反掌,將來就算冊封他一個伯爵的名號,也沒什么問題。” 西方傳統(tǒng),一般給上代沒有貴族頭銜的人、第一次因功冊封爵位,最高也就是到伯爵了,而且那還是19世紀之前的事情。現(xiàn)代之后,即使是君主立憲的國家,一般也就給個勛爵,那是比男爵還低的,沒有封地只有勛位。 至于侯爵公爵,都是要求出生成分的,哪怕是古代,國王想封平民為公侯都沒法封。所以莫泊桑福樓拜那代人寫的艷情里,那些風騷放蕩的貴婦人基本上都是伯爵夫人,沒有公侯家的夫人——莫泊桑心里清楚得很,他如果敢往那些侯爵夫人身上捏造艷史,他也會被和諧的。 (二戰(zhàn)后,布國有提議讓邱胖子封輪蹲公爵,不過那是因為邱胖子家祖上就是公爵,只是他這一支不是嫡系、不能繼承爵位,但依然屬于符合‘因功可以冊封公侯’的范圍。) 魯伯特一聽顧鯤也算是半只腳踏進貴族圈的人了,頓時態(tài)度不得不微微一變。 其實也怪顧鯤崛起太快,沒給不關心他的反應時間——論家產(chǎn),顧鯤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雖然不如歷峰集團的家業(yè)大,但卻也已經(jīng)比魯伯特家族的140億美元資產(chǎn)要多出不少了。(歷峰集團有很多股東,不是魯伯特家族獨資的) 只可惜,顧鯤的家產(chǎn)超越魯伯特家族的時間點,大約是東南亞金融危機結束、擊退索羅斯之后。算算日子才五個多月呢,很多錢也還沒變現(xiàn),最近也沒鬧什么新的大新聞。 所以才被人打了個時間差看輕了。 魯伯特斟酌再三,語氣和緩地問范比爾松:“那我在香江地產(chǎn)界倒也有幾個老牌貴族的朋友,聽他們說顧鯤就是個暴發(fā)戶,摳得很,還鼠目寸光連豪宅都買不起,只能窩在蘭方那種窮鄉(xiāng)下,這又作何解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