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話說士燮被袁耀挑釁,勃然大怒,原本固守待援的打算頃刻間就被拋到了腦后,即令大軍開了轅門,要來活捉出言不遜的袁耀。 士家的子弟,也是不忿袁耀的挑釁,一個個奮勇當先,竟然直接忽視了秦瓊的五千人,死死地咬住袁耀不放。 眼看著,袁耀身邊兵馬越來越少,就要被士家的人追上,突然之間,一彪軍馬從遠處如飛而至,當頭一員步將,健步如飛,殺了過來,看到袁耀遇險,哇哇大叫到:“主公莫慌,尉遲恭來也。” 話音未落,又是無數(shù)馬蹄聲,由遠而近,分別從兩翼殺出,到了前面,又匯合成成一股,迎面撞上士柢等人。 尉遲恭縱馬而出,徑直就要來殺士柢,沿途攔截之人,紛紛被殺,手下竟無一合之將。 士柢大驚,忙令手下副將迎擊,又停下了戰(zhàn)馬,往后就退。 這時候,那些士家的子弟,都是漸漸的從暴怒的邊緣清醒了過來,才知道面對是袁耀精銳騎兵,一個個嚇得渾身冷汗。 試想一群步卒,哪怕在精銳,面對數(shù)千名全速沖鋒的騎兵,那也是敗多勝少,不是他們實力不行,而是人力再大,又如何能夠抵抗戰(zhàn)馬的沖力。 不需要士柢的提醒,追擊的步卒都是自動的停下腳步,紛紛往兩邊跑去。 他們雖然不怕死,也不希望被疾馳的戰(zhàn)馬踐踏而死。 交州的民眾,雖然沒有中原那種嚴格的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的觀念,到底也是受了影響,死無全尸,永遠都是最凄慘的死法。 誰也不愿意輕易嘗試。 當然,這并不是說,面對騎兵的沖擊,士燮的步卒,就是完全崩潰了。 要知道,這一批隨士柢追擊的,可都是從交趾帶出來的老兵,是士家稱霸交州的根本,不比那些臨時抽調的郡縣兵馬,一個個連統(tǒng)帥都是混亂。 雖然袁軍騎兵,造成的震撼,令的他們有些驚恐,但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他們也知道,面對騎兵,千萬不能轉身就逃,那樣,只會把毫無防備的后背,交給對手為所欲為,一邊防守,一邊后退,才能夠更好的保持生命。 出營的士燮,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袁軍的騎兵,沒辦法,誰叫騎兵的動靜太大了呢,或者說,騎兵營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到了士燮不得不重視的地步,尤其是,現(xiàn)在他的手下根本就湊不出一支騎兵,能夠正面同袁耀抗衡,這對于目前只能依靠步卒作戰(zhàn)的士燮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軟肋。 “這個袁耀,果然是個奸猾之徒!” 士武臉色陰沉,雖然隱隱的猜到一些,但是,親眼見到袁耀的伏兵,他的心里還是極度的不舒服。 試想一想,他交州雖然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大才,可是因為戰(zhàn)亂,流入交州的中原人物,那也是極多,里面,很有些大才。 可是,就是這樣,依然被輕易的當面中了袁耀的激將計,這怎么不讓驕傲的士武,有一種發(fā)狂的感覺。 尤其是士燮,剛剛袁微才勸誡過他,沒想到一出來,果然就是如此,不知不覺,又當著眾人丟了一回臉,還是那種連遮羞布都沒有的,明明白白的丟臉,一向溫文爾雅的士燮,都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幾句,急忙令士武帶著士家大量的弓箭手,前去支援。 同一時間,秦瓊也帶著出來的袁軍,一路上且戰(zhàn)且退,慢慢往袁耀這邊靠攏。 他的周圍,都是一些圍堵的郡兵,還不能給他的軍隊,造成太大的傷害。 尤其是袁軍騎兵營帶來的威懾力,反倒是令的那些郡兵心中慌亂起來,加上尉遲恭個人的武勇。 這些郡兵,雖然喊得激烈,卻是絲毫沒有拼命的意思,看看攔不住這兩尊殺神,盡然抽身就走。 不但走,而且速度極快,凡是秦瓊、尉遲恭所過之處,圍堵的郡兵,就像波浪一般,往兩邊分開,不敢攔在前面。 不僅如此,就是那些騎馬的將領,也一個個不見了蹤影,只能夠透過人縫里,才能偶爾看到一些身著盔甲的武將,混跡其中。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任誰面對一個百發(fā)百中,武藝又高的對手,都會下意識的選擇保全性命。 他們?yōu)槭扣瀑u命不假,可是,他們同樣,也愛惜自己的生命,那種奮不顧身,置生死于度外的勇士,交州雖然有,但是明顯不是他們。 對于自己部下的表現(xiàn),士燮也是心知肚明,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人數(shù)雖多,但是論起戰(zhàn)力,比起袁耀的軍卒,還是有著差距。 騎兵營的出現(xiàn),也令士燮暴怒的頭腦,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也想起,自己的騎兵大隊,可是已經(jīng)全部被殲滅了,除非他專門把自家的精銳集中起來,擺出嚴密的防御陣型,否則,是無法阻止來去如風的騎兵沖鋒的。 而且,最嚴重的一點就是,他的手底下,根本沒有那種能夠同袁耀抗衡的武將。 一場戰(zhàn)爭,或許決定它的,是雙方實力與智力的較量,但是,一場戰(zhàn)事,卻是雙方軍力與武將的實力的抗衡。 尤其是在交州這種尚武的地方,個人的武勇,更是能夠影響士卒的情緒。 不是那一邊士兵多,就一定能夠勝利的。 要真是那樣,大家也不用打仗了,只比較哪邊兵多就行了。 “大哥,收兵吧,我軍士氣低迷,又沒有騎兵,再打下去,吃虧的還是我們。” 萬分的不情愿,士武灰暗著臉,提出了撤兵的要求。 他可能是個莽夫,但是,戰(zhàn)場的優(yōu)劣,還是能夠看出來的,更何況,現(xiàn)在抵抗騎兵營的,還是士家的嫡系部隊,這些人,可是士家安身立命的本錢,死一個,那可是少一個啊。 被踢到的袁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過來,看到周圍的局勢,悵悵的說道:“主公,來日方長,反正我們的援兵就要上來了,有什么恥辱,到時候我們都能十倍百倍的還回去,再打下去,不過是虛耗兵力而已。” “哼!” 士燮鼻子里哼了哼,臉色也是陰晴不定,不過,到底,能夠做到他這個位置的,冷靜下來,也分得清孰輕孰重。 死死地捏著韁繩,士燮牙縫里艱難的蹦出了兩個字:“收兵!” 僅僅兩個字,仿佛用盡了士燮所有的力氣,他愣愣的看了看遠處的袁耀。 嘆了一口氣,一種蒼老的感覺,驀然在心里升起,這種蒼老,不但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特別是,看到袁耀,再比較一下自己的眾多兒子,這種感覺,就更加的明顯。 此時的袁耀,端坐在戰(zhàn)馬上,剛才的奔跑,令的他的頭發(fā)有些散亂,遮住了一只眼睛,但是,他并沒有伸手把那縷發(fā)絲撥開,而是任由它垂落,遮住了一只眼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