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弈便拱手道:“好的,居前輩。” 居云岫大怒:“我告訴你名字是為了讓你喊前輩時可以加上姓的嗎?” 秦弈很是無奈:“總不成喊你云岫?” 居云岫淡淡道:“有什么不可以嗎?名字不是用來叫的?” 秦弈愕然。 居云岫沉吟片刻,又問:“我觀你看清茶作畫之時,以及昨夜觸摸仕女圖,是觀察過筆法與用具的,這是學過畫的觀察角度,不是門外漢。” “是。”秦弈有些小尷尬:“簡單學過一些……” 基本可以說,如果拋開素描這類的新式畫法,單論繪畫水平的話,自己這個大學僧和人家專攻此道的仙道大佬根本不是一個級別,連清茶都比不過,他甚至都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是學畫畫的。而且自己的熱愛度也比較低,說是此道中人也太勉強。 居云岫又道:“你會寫故事雜書……別說不是你寫的。琴棋書畫的書,并不單指書法,而是作品,作品里包含詩詞歌賦,也包括經史故事。” 秦弈只好道:“前……哦,云岫姐姐想說什么?” 居云岫轉頭看著窗外朝陽,看了好久好久,似在思索什么。過了好一陣子才低聲道:“琴棋書畫山,已經沒人了。” “呃?” “只剩棋癡師叔,撐著棋的場面,動不動扯著別人下棋。而琴,書,畫……只有我一個人了。” 清茶舉起小手:“師父還有我。” “一片茶葉,自己泡水里去,沒你插話的份。” 清茶淚奔。 居云岫轉頭看著秦弈:“我知你是來求道的,或有拜師之意。我是此峰之主,也是萬道仙宮里琴棋書畫一宗的宗主。秦弈,你可愿入我山門?” “拜師?”秦弈搖頭:“不拜。” 居云岫道:“我知道你并不是走書畫之道,而是傳統仙道。希望你能入門,是因為你好歹與此道相關,也有一定的興趣,那就可以留此傳承。萬一將來我有失,也有人能將此道傳遞下去,而不是逼你真的轉向此道精研。你可以理解為護法或是客卿,不受門規拘束,卻享尊榮,一應秘地對你開放,想要突破琴心不過輕而易舉之事,你意下如何?” 秦弈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持道:“我不拜師。” “哦?”居云岫奇道:“仙鶴傳音,你是散修。莫非你已有師承,是在騙它?” 秦弈認真道:“我是偶得傳承,連師父長啥樣都不知道,但在我心中,它就是我之師。無論貴門有多少優點,能給我多少好處,我也不會喊別人做師父。也許它不在意,可我在意。”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泥丸忽然跳動了一下。 這些日子一直在將破未破的琴心感悟之中,四處苦尋契機,竟然因為這么一句話似乎就要突破了。 流蘇默然看著,輕輕嘆了口氣。 并不是因為一句話的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