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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巴掌拍過去，本以為會直接穿過去，畢竟他狼牙棒能傷魂，巴掌還差一點。

    結(jié)果對方卻好像有意凝著魂體，挨了他一下。

    秦弈倒有些吃驚了：“至于嗎？”

    海妖王挨揍了還是很平靜：“我們見過太多在前世今生之間徘徊的人。有很多人都以為自己會以今生為重，排斥前世，他們的親朋好友更是如此。然而力量與永生，亙古的誘惑……時候臨近，真正能抗拒的不多。”

    秦弈很快想起了葉別情。

    居云岫說，以前師父也不那樣……可大限將至，整個人就變了。

    時候臨近……

    能經(jīng)受拷問的人真的不多。

    秦弈再次想起那一場南離大火，明河也是全程目睹的人，秦弈相信，那一場火永遠烙印在自己心里，也會烙印在明河心里。

    她不會變。

    “她不會變。”秦弈笑了一下：“她會是那不多的之一。”

    “是么？”海妖平靜地道：“我乃怨靈不散，只要冥河本體仍在，哪怕那是已經(jīng)死亡沒有靈性的冥河，我也不會消亡。我有很長的時間，慢慢等，等那道姑到了大限，又或是到了極度危機之時……吾主終將會回來的。”

    “你讓我想起了一些故事里的幕后黑手，試圖召喚遠古什么很可怕的東西復(fù)蘇。”秦弈笑了笑：“可惜你們知道得太晚，而明河已經(jīng)很強，所以故事就變了。”

    “吾主不是什么可怕的東西。”海妖淡淡道：“有她，才有幽冥之序，無論有些人多么憎恨，多么不希望有她，也必須承認輪回已經(jīng)亂了數(shù)萬年。其實萬象森羅重鑄幽冥，還不夠格，只能弄得四不像，就像是試圖恢復(fù)一片綠洲，最后卻搞成一片沒有靈性的沙漠。我們之所以不想讓他們繼續(xù)，也是怕搞得不倫不類，玷污吾主之名。”

    秦弈心中微動。之前蓬萊劍閣的女鬼應(yīng)該是安然轉(zhuǎn)世了吧，這幽冥崩了不是一樣轉(zhuǎn)？這里面有什么區(qū)別么？

    想到這里便忍不住問：“輪回亂了數(shù)萬年，我還是有見到別人安然轉(zhuǎn)世……不說別人，即使是冥河本身，豈不是也轉(zhuǎn)世成功了？那這個亂不亂，體現(xiàn)在哪？”

    “能成功的畢竟是少數(shù)，絕大部分游蕩于世間不得超脫，或聚為怨靈，或散為虛無，幽冥阻斷的最大障礙就在這里。”海妖道：“當然，幽冥本體還在，并未消失，也會有部分運氣好的人可以通過特殊的法門進行輪回，如業(yè)火凈化，高僧護持，諸如此類。”

    那女鬼就算是自己業(yè)火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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