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理智上卻知道,這次的對手不一樣了,這次對手可是他的師姐,是長輩,怎么敢得罪? 居云岫看著看著,看見羽裳強撐一臉驕傲氣場,而目光卻越發躲閃。居云岫的目光終于慢慢柔和了下去,嘆了口氣道:“女人……” 羽裳抿了抿嘴,沒說什么。 居云岫轉向秦弈,淡淡道:“無論你是找了個蚌女,還是找了個……羽人。我不高興的一點是,你的笛藝真的退步了。說比十年前差,是夸張,但比我們隱居紅巖地那會兒,是真退步了。說明自我離開,你就沒練過……你還當自己是琴棋峰出來的人么?” 在這個角度,說居云岫是秦弈之師,秦弈是必須認的。他其實是泡了自己的師父,絕不能掩蓋確實是師徒授藝的本質,被居云岫這么批評,秦弈還真的無話可說。 他只能低頭認錯:“神州亂局,無仙和巫神宗對上了。到了大荒,尋木城與幽冥事態復雜,委實沒有休閑的心境。” “音樂與繪畫,未必是休閑時的消遣,它本身就是武器。”居云岫道:“我不要求你以此為道,但也不希望你只把它們當成棄于一旁的玩具,只在需要的時候,才拿出來變成接近囚牛的方法。” 秦弈心中頗有所動。 他學音樂和繪畫,是為了追尋自然心境,可這番本意好像都已經在戎馬倥傯之中,行色匆匆的旅程里,丟棄了。 莫說沒空,泡妞都有空,有臉說沒空? 他一揖到地,行禮道:“師姐教訓得是。我當反思。” 羽裳怔了怔,從這些話里,這真是姐姐訓弟弟,甚至有長輩訓晚輩的意思,夫君虛心受教,看上去并不違和,是不是誤解了夫君和這位師姐的關系? 秦弈小聲對她解釋:“師姐代師收徒教的我,名為師姐,實為師父。” 看來真是誤會了,羽裳覺得自己之前的表現太丟分了,忙斂容行禮:“見過師姐。” 居云岫道:“別轉移話題,我還沒說完呢。我更不希望,你用我教你的東西去勾搭別的小姑娘!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白癡!” 羽裳:“……” 一旁安安剛喝了口檸檬茶,聞言全噴了出來,很快滿面緋紅。 秦弈忙道:“我和安安沒那關系……說真的,我之前就對安安說,我不能當她之師,若有機會見到師姐,師姐才是最好的師父。” 安安忙起身:“是,先生確實反復這么說過。因此先生不肯用點化之技,只用樂譜授藝。他還說,他的笛子是師姐給的第一個禮物,隨身帶著如見師姐,無論什么時候也不會換了它。” 秦弈暗贊一聲好助攻,立刻跟上:“師姐,安安雖然天賦不好,但很認真,也真心喜愛琴樂,師姐不妨考慮考慮。” 居云岫的神色果然越發柔和,打量了安安一陣,若有所思。 琴棋書畫宗的傳承,棋與書,另有人擔著。她一肩挑著琴與畫,如今畫有京澤傳承,琴呢? 靠秦弈?還是靠清茶? 算了吧。 這安安……雖是妖修,天賦也不太搭,可若是真心喜愛琴樂的話,也未嘗不可。說是天賦不搭,也只是相對于螺女她們的天賦而言的,其實和普通凡人比起來并不差,至少剛才的笛曲也是有模有樣了,說明不是頑石不可教。 總比那大豬蹄子好點。 但這種道的傳承,需要慎重考察,居云岫一時沒有決定,只是道:“此事再議吧,若是合適也不是不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