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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正文完-《融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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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沈半夏慶祝完生日,  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餐。

    席上沈半夏刻意替段融說了很多好話。

    雖然父親看上去已經同意了讓她跟段融在一起,但自從段融過來以后,父親還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過。

    沈半夏不舍得讓段融被冷落,  盡量找話題往段融身上引導,可沈文海不怎么接。

    段融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手從桌子底下抓住沈半夏的手,拉過來放在腿上握著,挑弄著她柔軟的手指把玩。

    沈半夏慢慢被他揉得耳根發紅,  嗔怪地看他一眼。

    段融低下頭笑。

    吃完飯姑媽一家很快走了,  沈文海在這個時候才跟段融說了第一句話:“你跟我來?!?

    沈半夏擔心父親會跟段融說什么過分的話,不放心地想跟過去。

    到了門口,段融回過身看她,低下身揉揉她頭發:“沒事兒,  乖乖等我?!?

    沈半夏一直在門邊等著,  心提得很高。

    書房里,  沈文??粗稳冢骸澳闶遣皇峭宋腋阏f過,  我不可能把女兒交給你?!?

    “您也說過,要我把一切事情全都解決,  干干凈凈地來找半夏。”段融說:“我現在來了?!?

    “你為了她差點兒把自己前途都毀了,值得嗎?”

    “跟她比起來,  前途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

    段融的聲音始終平靜,面色也平,  沈文海卻從他臉上看出了決絕。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段融說:“但我不能沒有半夏?!?

    沈文海有了動容,長久地沉默下來。

    他想到自己那個女兒。沈半夏其實是被寵大的,  小時候基本沒有吃過什么苦。原本嬌生慣養的一個女孩,  誰能知道她其實很有韌勁,  即使后來一個人面對那么大的變故都能挺過來。

    沈文海如今唯一所希望的,就是他的女兒在將來能過得好,不要再吃一點兒苦。

    “我那孩子其實是個不能吃苦的,”他說:“當初我跟她媽把她生下來,是拿她當公主一樣養著的,油皮都不舍得讓她破一塊。唯一一次打她是因為她偷了錢,還是偷了十萬那么多??纱蛩臅r候,我跟陳筠也是很舍不得的。”

    段融雖然心虛,也還是說了出來:“對不起,我一直沒有跟您說,其實當初那十萬塊錢,是半夏為了我偷的。”

    沈文海難以置信地看他,半天才琢磨清楚他在說什么。

    沈文海覺得荒唐,慢慢又想明白了。他的女兒從小都很乖巧,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她會離經叛道地去偷錢,肯定是因為什么人。

    而確實只有段融,才能讓她做出這么膽大的事來。

    沈文海無奈又可笑地搖搖頭:“她小時候就肯為了你做這種事?!?

    抬起頭,面色變得溫和,一雙日益蒼老的眼睛看著段融:“以后的日子你就多疼疼她,多照顧著她點兒,別讓她受委屈,行嗎?”

    段融提著的那口氣終于松了:“我知道,您放心。”

    沈半夏在門口忐忑地等著,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墻。

    門打開,段融從里面出來:“等急了?”

    沈半夏立刻問:“我爸跟你說什么了?”

    “讓我好好照顧你?!?

    段融把她往門口牽,從鞋柜里把她的鞋拿出來,放在地上:“換鞋,我帶你回去?!?

    沈半夏停住沒動,她不敢走,扭頭往后看。

    沈文海從書房里出來,沖著她擺擺手:“回去吧,今天一天老是心不在焉的,就知道你一直在想這小子呢?!?

    沈半夏臉紅:“我沒有。”

    沈文海:“行,那你就別跟他走了,這個暑假就在家待著吧。”

    “???那……那不行啊,我我我……”她可憐兮兮地看了看段融,咕噥著說:“好吧,那我就是想他了?!?

    段融笑。沈文海嗔怪地看了女兒一眼,回屋時自言自語了一句:“女大不中留?!?

    段融帶著沈半夏下樓,出了小區,沿著一條幽靜的馬路往前走。今年的夏至依舊熱烈,到了晚上溫度降下來,微微有風。

    沈半夏牽著段融的手,摸到他手上有個傷口,拉起來在路燈底下看。

    “怎么破了?”

    雖然口子不大也不深,她還是心疼得不行,從口袋里摸出個創可貼給他貼上:“你又跟人打架了?”

    段融嘖了聲:“我除了跟人打架沒別的事了?”他把小姑娘往懷里攬了攬,帶著她繼續往前走:“不知道在哪刮的,沒事兒?!?

    “你不會小心一點兒啊,”她說:“不知道我會心疼嗎?”

    這丫頭嘴甜起來是真甜,哄得人心里發軟。拿一雙大眼睛看人的時候,渾身散發著讓人忍不住想欺負的氣質。

    段融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好幾天沒見她,想得不行,在她的話后終于沒忍住,手墊在她腦后把她壓到了一處墻上。

    “故意招我呢?”

    他啞聲說了一句,壓下去開始親她。

    兩人的唇貼上的那一刻,沈半夏渾身麻了下,腿很快發軟。腰間被段融一只手扣著,他的腿抵在她兩腿之間,親她的時候會捉著她舌頭時輕時重地咬。

    她兩只手抬起來掛在他脖子上,下巴揚起來方便他親,腳不自覺掂起。慢慢地又站不住,身體有往下滑的趨勢,被段融一只手按住。

    頭側了側躲開他,聲音比剛才更軟:“哥哥,我腿軟?!?

    她每次叫哥哥,段融就扛不住了。

    段融把她抱起來,他的車停在前面不遠處一個小花園旁,這邊沒什么人,一路走過去都安靜得很。

    他把她放進后車座,車門關上,他壓過去,密閉空間里開始響起啄吻聲。

    段融今天開了他那輛黑色邁巴赫,后排空間很大。沈半夏突然想起來,當初她坐在這輛車里,天馬行空地想段融會買這輛車,是不是因為方便辦事。

    但他真的,遇到她以前一直都潔身自好。

    只是這人表現得太嫻熟,就算是跟她的第一次,也讓人覺得他的理論知識太扎實,導致實踐時像個身經百戰的老手。

    段融推她衣服,見她一雙大眼睛不懷好意地眨,知道她又在瞎想,無奈低笑:“專心點兒,舌頭伸出來?!?

    沈半夏閉了眼睛,又乖又軟地跟他接吻。

    段融直了點兒身解皮帶,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了個什么東西。

    沈半夏聽到一點兒細微的響,在他重又貼過來時,軟聲問:“你怎么還會帶著這個?”

    段融封住她的唇,聲音有些亂:“因為現在要用?!?

    過來找她的路上,他就一直惦記著這事兒,特意買了用的慣的牌子。

    兩人的氣息交纏著,沈半夏身下的皮椅光滑,抓不住什么,整個人只能依附著他。

    車里開著冷氣,玻璃上還是蒙了一層白色的霧。

    回到家已經是半夜,沈半夏直接在車里睡著了。段融把她抱出去,進了屋脫掉她腳上的鞋,帶著她去洗澡。

    泡澡的時候她醒了醒,下巴搭在段融肩膀上,目光往下,看到他頸中被她咬出的好幾處紅色的痕跡。

    她臉上發燒,閉了閉眼睛,腦袋換了個方向枕著。

    段融一直親著她,親她的耳朵和嬌嫩臉頰。她皮膚很白,身上有股曇花的幽香。腰上還是瘦,細細的一截,沒有一絲多余的肉。洶前風景倒是大了些,形狀越來越漂亮。

    段融欣賞著,帶了薄繭的指腹輕輕擦過去。

    沈半夏打個激靈躲了下,不滿地說:“你別亂摸?!?

    段融在她耳朵邊笑,把她從浴缸里抱出來,扯了條浴巾裹住她,帶著她往外走:“剛在車上不是挺喜歡讓我摸的?”

    沈半夏拿腳踢他,他把她臉掰過來,低下頭親。進了臥室把她放在床上,唇在她頸中流連,啞聲低語:“寶寶,你好香?!?

    沈半夏覺得自己在段融眼里,就好像是什么可口的飯菜一樣。

    他只差沒把她一口口地吞進肚子里了。

    怎么吃都吃不膩。

    她驀地因為他的使力而皺眉,手指緊攥著他的手,口中羸弱地喘。雪白的脖頸中黏著柔軟的發,段融撥開,順著她薄薄的耳垂一點點往下親。

    窗外又下起了雨,雨珠斜打在窗玻璃上,一時輕一時重地響。

    ……

    最近有不少公司找到了沈文海,開出天價想買斷他手里的技術。

    沈文海沒有去見那些人,在一天去了任中衛的私人宅院。

    萬珂正在跟任中衛抱怨,現在段融已經不再受任中衛的牽制,做事我行我素,任中衛沒有把柄能威脅到段融了。

    “任叔,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萬珂不甘心:“你跟我保證過,一定會讓段融娶我的?!?

    任中衛不說話,他是這么保證過,但他當時低估了段融的手段。

    也沒有想到段向德即使被段融送進了監獄,也還是愿意出手幫段融度過難關。

    他小瞧那對父子的感情了。

    沈文海看到了萬珂,也聽到了她的話。他多少知道這女生一直在苦追段融,害得半夏傷心過一段時間。

    沈文海沒好氣地看了萬珂一眼,轉而對任中衛說:“我有話跟你談。”

    任中衛讓人把萬珂送走。

    沒有了閑雜人等,沈文海在椅子里坐下:“之前我們還年輕的時候多有抱負,想著一定要做出一家能改變世界的公司?,F在我們都老了,早就沒多少心氣兒了。我知道你愛錢,跟錢比起來,名聲這種東西真的算不了什么。”

    “所以我想過了,”沈文海說:“我會把鯤鵬的使用權交給段融,你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談合作。”

    任中衛看著他:“還真是不一樣了,以前你多固執,跟姓段的人全都勢不兩立。現在眼見你女兒跟段融好了,你就上趕著要巴結女婿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沈文海不想多說:“你應該知道,憑段融的手段就算他拿不到鯤鵬,將來他手底下那些人也總能研制出別的芯片,到時候市面上就沒有鯤鵬的立足之地了,你比我更清楚怎么做才能對我們更有利?!?

    說完并沒有直接就走,站在原地默了會兒,突然提起:“當年段向德找過你的事,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他想挖你去他的公司,給你開出的條件很誘人,足夠你心動了。只是因為我不同意,而且你跟段向德之間本來就有恩怨,所以你最后才拒絕了他的提議?,F在段向德已經進去了,我們的仇也算報了,這不正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沈文海走了,任中衛在椅子里坐了會兒,天色一點點轉暗。

    他想到段融這些年一直都拿他當父親一樣對待,雖然兩個人不能經常見面,但段融從來沒有虧待過他,以個人名義給了他不少好處。現在住的這所足夠他頤養天年的宅院,也是段融為他千挑萬選的。

    嚴琴以為段融是他的兒子,他也覺得像。段融太出色了,而略有平庸的段向德生不出段融這樣出色的兒子。結果他暗中托人做的親子鑒定結果拿回來后,他看到白紙黑字的事實,段融跟他并沒有血緣關系。

    那一刻他是失望的。他多么希望段融真的是他的兒子,他這一生過得太失敗了,如果能有段融這樣的兒子,那他以后回顧一生時就會驕傲地想,其實他的人生還是有意義的,因為他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個那么出色的人。

    可惜人生總是事與愿違。

    如今段融知道了真相,也知道了是他把匿名信寄給段向陽的,從那之后沒有再跟他聯系過,也沒有找他質問過一句。

    段融并不是他的兒子,而當兩個人斷絕關系時,任中衛卻覺得自己真的失去了一個兒子。

    任中衛一切野心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他把手機拿起來,給沈文海打了個電話。

    對方接通后,任中衛直截了當地說:“把鯤鵬交給段融吧。”

    從此也算是,不欠段融什么了。

    ……

    鯤鵬回到了段融手里,沈文海和任中衛也已經與段家和解,這些消息一出,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反響,段融手底下的公司水漲船高,短時間內迅速發展起來。

    生活慢慢地回到了正軌,沈半夏搬回去跟段融一起住。

    沈文海不想讓女兒在跟段融的關系里落下風,固執地用手里的錢幫沈半夏在黃金地段置辦了一套兩百平的大平層。

    父親說,有了那房子,等以后她要是跟段融吵架了,隨時有地方能讓她“離家出走”。

    沈半夏把這話說給段融聽。

    段融笑了聲:“你回去跟他說,我要是敢跟你吵一句,立馬去找他老人家負荊請罪?!?

    “你就這么確定你不會跟我吵架?”沈半夏兩只清澈的眼睛看著他:“要是我做了什么錯事呢?”

    “你不會做錯。我們之間要是出現了問題,那一定都是我的錯?!倍稳诜s志,模樣懶散:“你什么時候都是對的?!?

    沈半夏笑笑,眼里漾著光。

    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人是嚴琴,她拿過來接。

    “半夏,你跟段融在一起嗎?”

    “是?!?

    “你能不能幫我跟他說一聲,”嚴琴的語氣變得卑微:“你讓他請班律師來跟我見一面,好嗎?”

    沈半夏抬頭看了眼段融。

    掛了電話,她把嚴琴的意思說了出來。

    嚴琴是想讓班興昌去做段向德的辯護律師。

    段向德畢竟是段融的親生父親,段向德入獄,段融多少會不忍心。

    “要不然,你就答應她吧。”沈半夏勸:“有班律師在,起碼量刑能輕點?!?

    “不可能。”段融把她帶到懷里抱著:“段向德最后該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不會管。”

    沈半夏點點頭,不說什么。段融離她近了點兒,問:“半夏,你是不是希望我其實不是段向德的兒子?”

    “你是誰的兒子都跟我沒有關系,”她認真地告訴他:“只要你是段融就好了,其它都無所謂?!?

    段融眼眸變深,看了她一會兒,找到她的唇覆上去親。

    他最近總是這樣,好像是對沈半夏有癮,說不了幾句話就開始親她弄她。沈半夏感覺嘴唇都被他吮得充血,蹙了蹙眉推他肩膀:“你別咬?!?

    “我忍不住。”段融呼吸變重,把她壓進柔軟的沙發,制住她亂動的小手:“要不你也咬?”

    ……

    段向德已經被正式拘捕,在牢里待上幾年是必然的。嚴琴想了很多辦法請班興昌出山,但班興昌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根本就在躲著她。

    嚴琴去警局探望段向德,往日里意氣風發的男人現在連頭發都白了,人也瘦了一圈。嚴琴看得心疼,拼命忍著沒掉眼淚。

    段向德倒是無所謂:“不用擔心我,我在里面好好的?!?

    嚴琴:“對不起,是我沒管好段融。”

    “我跟你從來就沒管過他,”段向德低著頭:“也沒有養過他?!?

    嚴琴沉默不語。

    段向德看她一會兒:“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蓖nD了下,說:“你是不是一直以為你跟任中衛騙過了我?”

    嚴琴怔愣下來。當初任中衛知道了段向德有意把段融認回去的事,也提前知道了段向德和段融的親子鑒定結果。任中衛在上面動了手腳,拿著錯誤的鑒定結果找到嚴琴,讓嚴琴誤以為段融不是段向德的兒子。

    為了能讓段融順利回到段家,嚴琴答應給任中衛一筆錢,讓他永遠不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你跟任中衛聯系的時候,我其實知道,”段向德終于告訴她:“其實真正受騙的人是你,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后我是第一個知道的,段融是我跟你的兒子,任中衛拿給你的那份是假的,他是在騙你?!?

    嚴琴說不出話來,眼前閃現的是不久前她找到段融,惡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罵他是“雜種”的畫面。

    段向德垂下頭:“我們兩個都對不起段融,不配當他的父母。這幾天我已經想通了,不管我要在牢里多少年我都認了。這是我該得的報應,我認?!?

    ……

    公司的運營回到正軌,恢復往日盛況是遲早的事。段融的身價水漲船高,整個段家沒人再敢對他有一句不滿。

    今年的夏天依舊十分漫長,空氣燥熱,在外面待一會兒就會熱出滿頭的汗。

    沈半夏想起她曾在西山上的佛寺許過愿,如今這個愿望早就實現,她要找時間去還愿。

    段融今天剛好沒事,陪著她去。

    嚴琴也在,身邊跟著依靠假肢走路的段盛鳴。在看到段融后,嚴琴眸中濕了一瞬,牽著段盛鳴朝他走過來。

    嚴琴把段盛鳴往前拉了拉:“盛鳴,見了你哥怎么不知道喊人?!?

    段盛鳴雖然不怎么服氣,也還是叫了聲:“哥?!?

    段融面色不動。

    嚴琴臉上溢出個笑:“段融,有時間你回家看看我跟盛鳴吧,你爸現在不能回來,我們三個要互相照顧些,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我們母子。”

    段融依舊沒說什么。嚴琴這份遲來的母愛委實對他沒什么觸動,他一向自生自滅慣了,沒有父母也能活得很好。更何況如今有沈半夏在他身邊,除了她,他沒什么可在意的了。

    嚴琴并不氣餒:“我剛去山上,祈求你跟盛鳴以后都能順順利利的。”

    她討好地笑著,又跟沈半夏說:“半夏,我這個兒子平時有什么事都是一個人憋在心里,生病了也不跟人說,你多費點兒心,看著他點兒?!?

    沈半夏還是不能原諒嚴琴罵段融的那些話。之前嚴琴一直以為段融是任中衛的兒子,把對任中衛的恨轉嫁到段融身上,連“孽種”這種話都罵得出來?,F在知道自己錯了,她就想回過頭討好段融,讓段融原諒她。

    哪有這么簡單的事。

    沈半夏把段融的手握緊,低著頭,不冷不熱地沖嚴琴說:“他是我的人,我當然會好好照顧他?!?

    段融挑了挑眉,笑。

    這丫頭越來越會護短了。

    他把沈半夏的肩膀攬住,帶著她往山上走,沒再理會嚴琴。

    嚴琴明白現在的局面是她自作自受,只能等以后慢慢緩和跟段融之間的關系。

    “走吧?!彼龓Ф问ⅧQ下了山。

    佛寺里氣氛幽靜,山上植了一叢叢綠竹,時而能聽到鳥啼聲。

    住持仍留了一包好茶給段融,笑著去看他身邊的女孩,問:“施主過來還愿?”

    沈半夏以為段融并不知道她在這邊許過愿,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小聲答:“是?!?

    “想來施主已經心想事成,”  住持說:“看來我這寺廟還真是個靈驗的地方,以后要多收點兒香油錢了。”

    沈半夏抬起頭,朝段融看過去。段融也在看她,目光溫和。

    她去了祈愿殿,里面燃著香,佛像莊嚴,掛在墻上的許愿牌更多了。

    她找到了自己的那塊,上面的字是她無比虔誠地寫上去的:

    段融愛沈半夏。

    往旁邊看時,發現在這塊牌子的左邊,掛著一塊畫了火焰形狀的許愿牌。

    她摘下,翻轉過來。

    里面寫著:

    沈半夏愛段融。

    眼眶驀地紅起來,心上擂鼓般劇烈地跳。她扭過頭,段融正向她走來,背后是一整個夏天的溫暖陽光。

    段融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朝她低下身,認真地注視著她:“小朋友,愿望實現了嗎?”

    沈半夏含著眼淚笑,重重地點點頭,張開雙臂撲進段融懷里。

    段融把她抱住,愛惜地在她耳朵上親親:“我的也實現了?!?

    從此滿心歡喜,別無所求。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就到這里了。

    后面開始更番外,純糖,時間不變,還是晚上六點更新。

    正文里如果有不夠完善的地方,番外里會進行補充。大部分還是以段融和半夏的日常生活為主,不會再有任何刀子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鄙蛭暮2幌攵嗾f:“你應該知道,憑段融的手段就算他拿不到鯤鵬,將來他手底下那些人也總能研制出別的芯片,到時候市面上就沒有鯤鵬的立足之地了,你比我更清楚怎么做才能對我們更有利。”

    說完并沒有直接就走,站在原地默了會兒,突然提起:“當年段向德找過你的事,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他想挖你去他的公司,給你開出的條件很誘人,足夠你心動了。只是因為我不同意,而且你跟段向德之間本來就有恩怨,所以你最后才拒絕了他的提議。現在段向德已經進去了,我們的仇也算報了,這不正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沈文海走了,任中衛在椅子里坐了會兒,天色一點點轉暗。

    他想到段融這些年一直都拿他當父親一樣對待,雖然兩個人不能經常見面,但段融從來沒有虧待過他,以個人名義給了他不少好處?,F在住的這所足夠他頤養天年的宅院,也是段融為他千挑萬選的。

    嚴琴以為段融是他的兒子,他也覺得像。段融太出色了,而略有平庸的段向德生不出段融這樣出色的兒子。結果他暗中托人做的親子鑒定結果拿回來后,他看到白紙黑字的事實,段融跟他并沒有血緣關系。

    那一刻他是失望的。他多么希望段融真的是他的兒子,他這一生過得太失敗了,如果能有段融這樣的兒子,那他以后回顧一生時就會驕傲地想,其實他的人生還是有意義的,因為他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個那么出色的人。

    可惜人生總是事與愿違。

    如今段融知道了真相,也知道了是他把匿名信寄給段向陽的,從那之后沒有再跟他聯系過,也沒有找他質問過一句。

    段融并不是他的兒子,而當兩個人斷絕關系時,任中衛卻覺得自己真的失去了一個兒子。

    任中衛一切野心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他把手機拿起來,給沈文海打了個電話。

    對方接通后,任中衛直截了當地說:“把鯤鵬交給段融吧?!?

    從此也算是,不欠段融什么了。

    ……

    鯤鵬回到了段融手里,沈文海和任中衛也已經與段家和解,這些消息一出,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反響,段融手底下的公司水漲船高,短時間內迅速發展起來。

    生活慢慢地回到了正軌,沈半夏搬回去跟段融一起住。

    沈文海不想讓女兒在跟段融的關系里落下風,固執地用手里的錢幫沈半夏在黃金地段置辦了一套兩百平的大平層。

    父親說,有了那房子,等以后她要是跟段融吵架了,隨時有地方能讓她“離家出走”。

    沈半夏把這話說給段融聽。

    段融笑了聲:“你回去跟他說,我要是敢跟你吵一句,立馬去找他老人家負荊請罪?!?

    “你就這么確定你不會跟我吵架?”沈半夏兩只清澈的眼睛看著他:“要是我做了什么錯事呢?”

    “你不會做錯。我們之間要是出現了問題,那一定都是我的錯?!倍稳诜s志,模樣懶散:“你什么時候都是對的?!?

    沈半夏笑笑,眼里漾著光。

    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人是嚴琴,她拿過來接。

    “半夏,你跟段融在一起嗎?”

    “是?!?

    “你能不能幫我跟他說一聲,”嚴琴的語氣變得卑微:“你讓他請班律師來跟我見一面,好嗎?”

    沈半夏抬頭看了眼段融。

    掛了電話,她把嚴琴的意思說了出來。

    嚴琴是想讓班興昌去做段向德的辯護律師。

    段向德畢竟是段融的親生父親,段向德入獄,段融多少會不忍心。

    “要不然,你就答應她吧。”沈半夏勸:“有班律師在,起碼量刑能輕點?!?

    “不可能?!倍稳诎阉龓У綉牙锉е骸岸蜗虻伦詈笤撛趺磁芯驮趺磁?,我不會管?!?

    沈半夏點點頭,不說什么。段融離她近了點兒,問:“半夏,你是不是希望我其實不是段向德的兒子?”

    “你是誰的兒子都跟我沒有關系,”她認真地告訴他:“只要你是段融就好了,其它都無所謂?!?

    段融眼眸變深,看了她一會兒,找到她的唇覆上去親。

    他最近總是這樣,好像是對沈半夏有癮,說不了幾句話就開始親她弄她。沈半夏感覺嘴唇都被他吮得充血,蹙了蹙眉推他肩膀:“你別咬。”

    “我忍不住?!倍稳诤粑冎兀阉龎哼M柔軟的沙發,制住她亂動的小手:“要不你也咬?”

    ……

    段向德已經被正式拘捕,在牢里待上幾年是必然的。嚴琴想了很多辦法請班興昌出山,但班興昌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根本就在躲著她。

    嚴琴去警局探望段向德,往日里意氣風發的男人現在連頭發都白了,人也瘦了一圈。嚴琴看得心疼,拼命忍著沒掉眼淚。

    段向德倒是無所謂:“不用擔心我,我在里面好好的?!?

    嚴琴:“對不起,是我沒管好段融。”

    “我跟你從來就沒管過他,”段向德低著頭:“也沒有養過他。”

    嚴琴沉默不語。

    段向德看她一會兒:“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蓖nD了下,說:“你是不是一直以為你跟任中衛騙過了我?”

    嚴琴怔愣下來。當初任中衛知道了段向德有意把段融認回去的事,也提前知道了段向德和段融的親子鑒定結果。任中衛在上面動了手腳,拿著錯誤的鑒定結果找到嚴琴,讓嚴琴誤以為段融不是段向德的兒子。

    為了能讓段融順利回到段家,嚴琴答應給任中衛一筆錢,讓他永遠不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你跟任中衛聯系的時候,我其實知道,”段向德終于告訴她:“其實真正受騙的人是你,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后我是第一個知道的,段融是我跟你的兒子,任中衛拿給你的那份是假的,他是在騙你?!?

    嚴琴說不出話來,眼前閃現的是不久前她找到段融,惡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罵他是“雜種”的畫面。

    段向德垂下頭:“我們兩個都對不起段融,不配當他的父母。這幾天我已經想通了,不管我要在牢里多少年我都認了。這是我該得的報應,我認?!?

    ……

    公司的運營回到正軌,恢復往日盛況是遲早的事。段融的身價水漲船高,整個段家沒人再敢對他有一句不滿。

    今年的夏天依舊十分漫長,空氣燥熱,在外面待一會兒就會熱出滿頭的汗。

    沈半夏想起她曾在西山上的佛寺許過愿,如今這個愿望早就實現,她要找時間去還愿。

    段融今天剛好沒事,陪著她去。

    嚴琴也在,身邊跟著依靠假肢走路的段盛鳴。在看到段融后,嚴琴眸中濕了一瞬,牽著段盛鳴朝他走過來。

    嚴琴把段盛鳴往前拉了拉:“盛鳴,見了你哥怎么不知道喊人?!?

    段盛鳴雖然不怎么服氣,也還是叫了聲:“哥。”

    段融面色不動。

    嚴琴臉上溢出個笑:“段融,有時間你回家看看我跟盛鳴吧,你爸現在不能回來,我們三個要互相照顧些,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我們母子。”

    段融依舊沒說什么。嚴琴這份遲來的母愛委實對他沒什么觸動,他一向自生自滅慣了,沒有父母也能活得很好。更何況如今有沈半夏在他身邊,除了她,他沒什么可在意的了。

    嚴琴并不氣餒:“我剛去山上,祈求你跟盛鳴以后都能順順利利的?!?

    她討好地笑著,又跟沈半夏說:“半夏,我這個兒子平時有什么事都是一個人憋在心里,生病了也不跟人說,你多費點兒心,看著他點兒?!?

    沈半夏還是不能原諒嚴琴罵段融的那些話。之前嚴琴一直以為段融是任中衛的兒子,把對任中衛的恨轉嫁到段融身上,連“孽種”這種話都罵得出來?,F在知道自己錯了,她就想回過頭討好段融,讓段融原諒她。

    哪有這么簡單的事。

    沈半夏把段融的手握緊,低著頭,不冷不熱地沖嚴琴說:“他是我的人,我當然會好好照顧他?!?

    段融挑了挑眉,笑。

    這丫頭越來越會護短了。

    他把沈半夏的肩膀攬住,帶著她往山上走,沒再理會嚴琴。

    嚴琴明白現在的局面是她自作自受,只能等以后慢慢緩和跟段融之間的關系。

    “走吧?!彼龓Ф问ⅧQ下了山。

    佛寺里氣氛幽靜,山上植了一叢叢綠竹,時而能聽到鳥啼聲。

    住持仍留了一包好茶給段融,笑著去看他身邊的女孩,問:“施主過來還愿?”

    沈半夏以為段融并不知道她在這邊許過愿,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小聲答:“是。”

    “想來施主已經心想事成,”  住持說:“看來我這寺廟還真是個靈驗的地方,以后要多收點兒香油錢了。”

    沈半夏抬起頭,朝段融看過去。段融也在看她,目光溫和。

    她去了祈愿殿,里面燃著香,佛像莊嚴,掛在墻上的許愿牌更多了。

    她找到了自己的那塊,上面的字是她無比虔誠地寫上去的:

    段融愛沈半夏。

    往旁邊看時,發現在這塊牌子的左邊,掛著一塊畫了火焰形狀的許愿牌。

    她摘下,翻轉過來。

    里面寫著:

    沈半夏愛段融。

    眼眶驀地紅起來,心上擂鼓般劇烈地跳。她扭過頭,段融正向她走來,背后是一整個夏天的溫暖陽光。

    段融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朝她低下身,認真地注視著她:“小朋友,愿望實現了嗎?”

    沈半夏含著眼淚笑,重重地點點頭,張開雙臂撲進段融懷里。

    段融把她抱住,愛惜地在她耳朵上親親:“我的也實現了?!?

    從此滿心歡喜,別無所求。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就到這里了。

    后面開始更番外,純糖,時間不變,還是晚上六點更新。

    正文里如果有不夠完善的地方,番外里會進行補充。大部分還是以段融和半夏的日常生活為主,不會再有任何刀子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鄙蛭暮2幌攵嗾f:“你應該知道,憑段融的手段就算他拿不到鯤鵬,將來他手底下那些人也總能研制出別的芯片,到時候市面上就沒有鯤鵬的立足之地了,你比我更清楚怎么做才能對我們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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