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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外面的通道大概能容三人并排通過，扎馬尾服務員往中間一站，張云飛和呂光弘為了通過時離她一點距離，就得側身。他們都不愿意這樣。

    倒不是說通道太窄，而是她站的位置太好了。

    “不好意思。”扎馬尾服務員撲閃撲閃大眼睛，退到墻邊，眼望張云飛，做出請的手勢。

    張云飛和呂光弘來到長條桌邊，短發服務員殷勤地遞上簽字筆，把簽字本書寫一面朝向兩人，笑容燦爛地道：“兩位先生，請。”

    張云飛敏感地注意到她的視線在呂光弘臉上多停留兩秒，哂然一笑，就當什么都沒發現，簽好名字，寫上單位，以主人翁的姿態道：“李總，請。”

    “好。”呂光弘靦腆的笑著，并沒有搶先入內，而是雙手自然下垂，站在長條桌邊沒動。

    張云飛當先而入，呂光弘隨后。兩人入內，會議室里一共十七、八人，有悄聲說話的，也有站窗邊欣賞外面夜景的。

    酒店雖然只是三星級，但位置很好，加上今晚天高云淡，月亮很圓，遠眺可以欣賞到波光鱗鱗的西湖湖面，近觀可以看到大路上人來人往的車輛。

    坐在一起說話的見有人進來，停止交談，望了過來，看清來人后，不約而同或是微笑示意，或是點頭打招呼。

    牛雷提前到，和態度謙遜很多的楚天說著什么，旁邊一個二十七八歲，長相普通，下巴一顆小痣的青年認真聽著，沒有吱聲。

    見張云飛進來，牛雷含笑起身，道：“各位，這位是我們的CEO張總。”

    他話音剛落，和張云飛并肩而站的呂光弘識趣地退后兩步，站到張云飛身后。一是他清楚，今天是張云飛的舞臺，二是剛接受張云飛的投資，不想惹張云飛不快。

    這么一來，誰是主辦單位CEO張云飛一目了然，所有人，包括站在窗外欣賞夜景的那幾位，都望了過來。

    一時間，張云飛萬眾矚目。

    張云飛身姿筆直，面露微笑，目光和在場每一個人接觸示意。

    離牛雷不遠的地方有人低聲感概：“太年輕了。”

    發出感概的正是張簡。他算是在場這些人和張云飛接觸最早，接觸最多的一個，哪怕兩人沒有見面，只是通過郵件聯系，也算交冬天很久了。他沒想過張云飛真人竟是一個帥得不像話的大男孩，從郵件上沒看出來啊，這小子奸得很，就想在信浪上做免費廣告。

    “確實很年輕。”有人附和，卻是自以為年少得志不可一世的楚天。

    楚天今年二十九歲，下海幾年，創立的公司經營得不錯，在同齡人中算是比較有成就的。之前接到邀請函，還覺得巴拉里里沒名氣，憑什么主辦這樣的活動？隨后了解到巴拉里里的業績，又看到張云飛上節目，總算服氣。

    可是他沒想到張云飛超乎他想像的年輕，節目上沒提及他的年齡啊。再過幾年，他到自己這樣的年齡，成就肯定比自己高，和他一比，自己取得的成績實在不算什么。本來已經有些服氣的楚天這下真是沒話說，佩服得很。

    沒誰說年輕不能當CEO吧？張云飛坦然得很，微微一笑，走到正中的位置。會議室一張桌子接一張桌子，靠里對門那兒只放兩張桌子，誰都明白這是主席臺。沒人敢在這兒坐。

    張云飛就在這兒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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