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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災(zāi)民們目光似刀地盯著他們，仿佛再如何惡毒的咒罵也難解他們心中的痛恨。

    他們當中，不知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受盡苦楚煎熬。

    一群災(zāi)民將同樣被縛了雙手的柳黃縣縣令邱懷志也推了出來。

    “說，此次貪污倒賣賑災(zāi)糧資，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南文升語氣冰冷沉厲，周身殺伐之氣頓顯。

    一群差役小吏連連搖頭道不知情。

    他們這樣的身份，自然不會知道太多內(nèi)情。

    “大人，下官實在聽不懂大人之意，什么倒賣賑災(zāi)糧……下官哪兒有這個膽子？”付庸一臉苦色地道。

    齊銘也連聲附和。

    “事到如今，你們還想抵賴——”南文升冷笑著道：“你們倒賣賑災(zāi)糧的沙船，是本官親自帶人追回來的！那些船夫早已將你們招供了出來，供詞在此！更不必提還有往來賬簿這等鐵證！”

    齊銘等人臉色變了變。

    “將人證帶過來！”

    人證被押過來，當即將齊銘的罪行盡數(shù)倒出，除卻此番倒賣賑災(zāi)糧之外，竟連好些陳年舊賬都翻了出來。

    齊銘震驚之余，氣得發(fā)抖：“大人，下官根本不認識這個胖和尚！他說的話，豈能當真！”

    “什么胖和尚，那是你的師爺！”南文升語氣鄙夷厭惡。

    “……”齊銘一臉發(fā)懵地看過去。

    嗬！還真是柳師爺！

    他怎么沒死！

    南文升：“你們還不肯供出背后之人嗎！”

    他已查過所有賬目了，從頭到尾全是這些縣令經(jīng)的手，吳懷敏干干凈凈，至多只是監(jiān)管不嚴而已——倘若沒有齊銘等人的指認和他們手中的證據(jù)，單靠其他人的口供與猜測，他一時半刻還無法前去府衙拿人。

    還有向云，亦是抵死不認，所以他眼下只能先從這些縣令身上下手。

    齊銘和付庸悄悄對視了一眼，而后皆搖頭不認，左右言他，嘴硬著大喊冤枉。

    只要吳懷敏還沒有倒下去，他們就自認還有希望。

    “爹爹！”

    此時，忽有一道小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直低著頭不語的柳黃縣縣令邱懷志猛然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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