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這種巨大的浪潮面前,小小龍門縣城受到地沖擊和影響是全方位的,縣城百姓就跟做夢一樣眼瞅著自己住了幾十年不值幾個錢的房子跟上元夜的孔明燈一樣蹭蹭的往上漲價,房價那漲的叫一個邪乎,邪到他們自己聽到這價錢都有些不敢相信。咋地了,這到底是咋地了!房子就還是原來那房子啊! 在這樣地房價飆升面前,他們才突然現此前對大市場即將建成的那些擔憂是如此的可笑,擔心沒活兒干?但凡把家里地房子拾掇拾掇賃出去幾間,光賃錢就夠一家人吃喝的了,還找什么活兒? 驚喜的沖擊來的太快也太大,啥也不干坐地就成富翁地感覺實在是太好,以至于這段時間縣城里的百姓幾乎在同一時間進入了集體無意識的暈喜狀態。 百姓們的狀態是這個樣子,相比于他們對希望的憧憬和幸福感而言,縣衙里的人就慘地多了。東谷忙,大市場那邊的事情更多更雜,這手頭兒上又要操辦幾萬九姓胡遷入地事情,這些個公差和文吏們感覺自己就要忙瘋忙炸了,嗓子早因為說話太多而沙啞的不堪,腿腳更是跑地酸脹,此時再想想唐先尊沒來之前衙門日子的輕松,任何一個衙中老人兒都會油然生出恍如隔世地感覺。 這幾個月的時間里龍門縣衙已經兩次張貼征募文告,若論此時縣衙的人數與規模早已躍居至>>州下轄六縣中第一的位置,剛好跟以前的排名倒了個個兒,由倒數變成了順數。饒是如此依舊還是人員吃緊,現如今衙門里不掛職的大掌柜楊繳正在醞釀第三份招募公告,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自己也犯愁――不招募實在不行,但要再如此擴張下去,這衙門還叫“縣”衙嘛! 此時的龍門縣就如同一輛由千里馬拉轅的馬車,在半年多的鋪墊與準備之后徹底的進入了快車道,其慣性之大攪動了周邊所有的一切,不僅本縣數萬百姓被卷進了這股狂飆突進的風潮之中,影響力之大更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向周圍四處擴張。 一塊石頭投進平靜的湖面之后,必然要激起一圈圈逐漸擴大的漣漪。龍門縣城就是平靜的湖面,而空降來此做官的唐成就是那塊兒石頭,至于這圈圈漣漪到底能傳導多遠,能波及多大的地方,現在言之還為時尚早,一切都需要時間給出最終的答案。 正在楊繳為了征募文告的事情犯愁的時候,驀然就聽公事房的門吱呀一響。 “誰?出去,某現在不見客也不說事兒!”,著實怪不得楊繳脾氣不好,他這些日子實在是被人圍追堵截的夠夠兒的,現如今誰都知道他是龍門縣實實在在的二號人物,是以有什么事情都喜歡跑來找他,衙門里繁雜的事務就不說了,就連想著什么好處的商賈們和想在城中擴建房屋的百姓也都來找,基本上從他一到衙門開始,別說正常的上衙時間,就連吃飯上個廁所都恨不得有人跟著,他也實在是掐不住了,加之現在心里本就煩躁,遂頭也沒抬的就撂了狠話。 “一聽先生這話音就知道是急火攻心”,唐成笑著反手關上了公事房的門,“正好前兩天圖也卓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些珍稀藥草,要不我這就找人給先生熬上些,也好去去急火”。 聽到這話后從公案后站起身的楊繳啞然一笑,熟不拘禮,他也只是向唐成隨意的拱了拱手,“明府你若是真心疼人,那就該讓某好生休憩幾天,只要能讓耳根子清靜下來不再聽事兒說事兒,比啥名貴藥草都管用”。 “我倒有心想讓先生休息幾日,但以今日龍門之現狀又豈能一日離得了先生?先生又豈能安得下心休息?”,說到這里時唐成搖頭一個苦笑,“本官也沒想到這事情一起,大勢已成之后竟然是這般緊法,不瞞楊兄你說,這都半個多月了,某與拙荊每天說的話都不過十句,她天天一早就得奔東谷,晚上天不黑回不來,就是回來之后也累得不想說話,我這苦又向 ?”。 “明府若是這般說嘛,某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楊繳哈哈大笑,“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夫人雖然沒空閑,但明府不還另有絕色解語之花!”。 七織地事情唐成既沒想瞞人也根本瞞不住,這時代講究個娶妻以德,納妾以色,身為朝廷官員收納花魁也實在不新鮮,是以楊繳才會如此言語無忌的將之拿來開玩笑。 “她?她如今比我都忙!剛收了個徒弟不說,教坊司現在事情也多的沒邊兒,生意好要求的新歌舞就多,還想著要在外邊單辟樓閣,從選址到里邊地收拾布置,那馮三娘渾是個沒主意的,樣樣都得指著她,那兒還有時間陪我說話”,說著說著唐成一聲笑嘆,“這就叫作繭自縛,要早知道現在是這么個樣子,當初就該給阿史德支等人交代一聲別那么急著通知各地商賈有關大市場的事情,這樣的話現在就能輕松多了”。 “這個也怪不得大人,誰能想到這些九姓胡的路子這么野,居然能招引來如此之多的商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