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人類之魂-《燃燼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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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站起身,可腳下發軟,膝蓋著地。
我口干舌燥,精疲力竭,腰酸背疼,似乎被血族吸干了血一般。
可我被吸走的不是血,而是另外一種...精華,那種精華是某種禁咒,一旦說出來,這本書就完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屋外的空氣,帶著陰森、可怖、潮濕而險惡的氣息,籠罩了我,環繞著我。
我悲哀地低吟著。
昨天晚上,拉米亞整整要了十次。
十次!
我哀求過她,說我實在不行了,實在支持不住了。
可她嫵媚地笑著,說:你可以的,這是我們的約定,記得嗎?你說過一旦危機結束,你就什么都答應我。
這恐怖的魔女,這吸收人類另一種精髓的女妖,在那一刻,她的風貌宛如莉莉絲般妖冶、詭異而誘人,話說回來,我的妻子拉米亞至少也得是個古代魔女轉世什么的,否則是不是太沒牌面了?
可惜她不是。
她只是個被改造過頭的、欲望強烈的美麗的半人造人。
所以,昨夜,我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了這魅魔的致命裂隙....話說這么寫是不是太露骨了?這本書不會被404吧。
我手中握著一把小刀,抬起頭,大義凜然地看著面前微笑的拉米亞。
我的妻子。
你從未有哪一刻如此刻美貌,也從未有哪一刻如此刻陌生。
我對準我的兩顆蛇卵,它們經過昨晚的折磨,已經萎縮了不少,可是,它們還在。
拉米亞想要的就是它們。
我高聲吟唱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拉米亞,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魚骨·朗基努斯現在就要自斷此物,絕地求生了!”
說出這句話,我的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回憶著即將成為創世神的那一刻,對比此情此景,由天堂跌落至地獄,我...我真是恨不得立即一頭撞死。
她說:“昨晚,你不快樂嗎?”
這一句話,瓦解了我的心防,咣當一聲,我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
哦,那罪惡的、低劣的、不堪的、骯臟的快樂,如病毒般侵害著我的大腦,我的身軀,讓我如惡魔般墮落,讓我如天使般天真。
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眼睛閃著星光,昂首道:“再來十次吧?!?
拉米亞喝道:“誰有空陪你瞎胡鬧?你好歹是大主教,整整一個月不干正事,邁克爾與勒鋼的黨派都快吵翻天了,緹豐姐妹派來的交易代表已經等你等得快上吊自殺了,劍盾會的特使已經快踏破我們的門檻了,你就成天想著這種勾當?”
我震驚無比,悲憤萬分,退后數步,怒道:“不是你要求的嗎?”
拉米亞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昨晚要不是你吵著要整,我能拿你有什么辦法?”
剎那間,我只覺得這世道黑白顛倒,再無半點希望和正義可言。
現實、真相、夢幻、謊言,都交織在了一起,再也難以分辨。
我拯救了萬物,毀滅了太陽王,阻止了莫大的危機。
現在,她卻把我說成了一個滿腦子那種事的變態?我....我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我走向她,正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的手按在了她的臀部,另一只龍爪手屈指成了半球,伸向另一個半球。
該死的瘋網,你們要操縱我到怎樣的地步啊啊啊啊....
綠面紗說:“你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癡,你知道嗎?”
議員們齊聲附和。
拉米亞一腳把我踢出了窗戶。
窗戶外,亞伯站在我面前,我擦去臉上的泥灰,面不改色,氣度雍容,翻身站起,笑道:“我習慣早上跳窗出門,這樣比較硬核?!?
亞伯說:“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是如何阻止那家伙的?”
我環顧左右,神神秘秘地說:“其實,創世者在臨終之前,把所有功力傳給了我,別看我現在看似人畜無害,與世無爭,其實只要我一個念頭,就有毀滅整個星系的力量。”
亞伯打了個呵欠,說:“隨便吧?!?
現在是白天,這個吸血鬼不去睡覺,居然還大搖大擺地走在陽光之下,只是用雨衣遮蔽了皮膚和臉,他媽的,上一本書十分罕見的晝行者在這本書簡直爛大街了,此書戰力失衡,前后不一,由此可見一斑。
不知為何,地獄仍纏繞著人間,并未徹底散去,所以,我們仍能見到一眾惡魔出沒,見到惡魔大公們彼此征戰。
路西法這家伙又不見了,惡魔大公們仍與他不對付,畢竟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確實是叛徒,而惡魔大公們也確實墮落而邪惡。
我們人類的居住地,在地獄的邊境維持著人類的生活,讓人類的文明逐漸發展。
有太多的事要做,比如,卡拉要設法操縱黑棺的經濟,滲透劍盾會的公司;比如,馬丁培養的覺醒者要滲透黑棺的軍方,完成種種見不得光的任務;比如,沃莉在調停號泣各方的利益糾紛,維持局面的穩定。
而我們的職責更為重要。
現在,我們得去找面具,找他喝酒。
為什么找面具,我們誰也說不清楚,總而言之,似乎他與該隱有點關聯,我們希望通過他,有朝一日能找到該隱。
只是該隱為何挑選這個毫無出奇之處的工具人作為代言者,也是未解之謎。
我們好像又忘了一些小事情。
面具在住處外面搭了個棚子,躺在一張破床墊上,一邊吃泡面,一邊看一些見不得人的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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