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歌特一字一頓的說,“我們只能認為,是奧卡德聯(lián)邦的獄卒在撤離位面監(jiān)獄前,選擇了殺人滅口。” “別說笑了。稍微有點理性的人,都知道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萊維說,“首先,奧卡德聯(lián)邦沒有殺害伊麗莎白女士的必要。殺人滅口只能讓維多利婭和他們結(jié)成死仇,這對奧卡德聯(lián)邦沒有任何好處。” 歌特沉默。他不能反駁萊維的話。事實上,這些他早就想到了。 “其次,即使他們真的想要殺死伊麗莎白,又怎么可能留一口氣,半死不活的沒能殺死?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被監(jiān)禁在禁魔監(jiān)獄里的女性法師,如果是奧卡德的獄卒下手,完全沒必要辛辛苦苦的種下詛咒。直接弄死還要省事許多。弄得昏迷不醒丟在那兒,就像是故意……” “你倒像親眼見到一般,萊維,”歌特冷冷的說,“果然。你當時之所以會痛痛快快的聽從我的提議離開奧卡德,是因為你判斷你根本不需要在那兒。” 萊維笑了。 “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真令人開心,”他說,“我的兄弟。” “你高枕無憂。奧卡德人的施法者監(jiān)獄里有奸細……你預(yù)先安排的棋子。” “漂亮。不過,我糾正一點。我沒有刻意在那種偏僻小鎮(zhèn)安插眼線。我在奧卡德布下了許多暗樁,那位法師獄卒只是其中一個。他只是碰巧在那兒,然后派上了用場而已。”萊維說。 “我調(diào)查過了……皮爾卡法師和扎哈列維奇姐妹都戰(zhàn)死當場。但第四位法師獄卒,萬科法師的尸體三天后才被發(fā)現(xiàn)。他就是你的暗樁,對嗎?”歌特低聲問道。 “我想,給了伊麗莎白女士一刀,并且給她下了詛咒的人正是他,”萊維顯出憂傷的口吻,“但……對他下命令的并不是我。” “你什么意思?”歌特忽然警覺起來。 “字面意思啊,”萊維聳了聳肩,“的確,我和萬科法師私下里有聯(lián)絡(luò)。他也偶爾會向我匯報奧卡德聯(lián)邦的情報。但這一次,我沒有對他下攻擊伊麗莎白的命令。” “撒謊。” 萊維嘆了口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的確,我最初的計劃是讓萬科法師殺害伊麗莎白。” “這我早就知道了。” “伊麗莎白自身的價值不過爾爾。但她的女兒……那家伙乃是無價之寶。單單是潛力就讓人垂涎,更不必說……我在想,讓她留在帝國是不是太浪費了。” “讓‘光明之世’背棄帝國加入埃里奧斯,你還真敢想啊。” “葛雷克熙亞帝國和埃里奧斯法權(quán)國都不是她的祖國。對她來說,這兩個都沒有區(qū)別。只要她和其中一個關(guān)系破裂,就會順水推舟的加入另一個。” “因此你安排了計劃,”歌特咬牙,“在迪米殿下攻入監(jiān)獄的時候,以獄卒身份留守施法者監(jiān)獄的萬科法師會讓其他人出去抵敵,自己殺死伊麗莎白。然后,將一切責(zé)任都丟在魯莽行動的迪米殿下頭上,離間維多利婭和帝國之間的關(guān)系。對嗎?” “可我沒有想到,維多利婭自己也跑來幫迪米殿下營救母親了,”萊維似乎有些無奈,“這意味著我不能知道最后攻入監(jiān)獄的是她還是迪米。一想到之前的計劃可能不起作用,我就通知萬科法師終止行動。我發(fā)誓。” “但他還是下手了。” “萬科在我的眾多棋子中是極為邊緣化的一個。在我聽說他背棄命令襲擊了伊麗莎白之后,我立即就在思考各種可能性。其中最大的一種……” “他并沒有忠于你,而是一個雙重……多重間諜,”歌特替萊維把話說了出來,“他真正的主子,并不是你。” “說的對,我的朋友,”萊維輕聲道,“在那天的奧卡德,暗中活動的并不是只有我的意志。還有其他黑手……是他對萬科法師下了命令,襲擊伊麗莎白并對她中下詛咒。我們都被那家伙算計了。” “萬科法師已被滅口,”歌特搖頭,“剩下的只有靠猜測了。” “就讓我們猜測一下吧,我的朋友,也許情況還沒有這么悲觀,”萊維綠色的眸子里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簡單想一想就知道。在這起事件中得利,又有條件對萬科法師下命令的人是誰。” 一步步的,兩人逐漸接近真相。事實上兩人早就把事情分析的七七八八了,現(xiàn)在不過是在相互“對答案”而已。 然后,歌特說出了萊維想聽的答案。 “是帝國……確切的說,是弗雷德里希宰相。” 歌特的聲音顯得有些苦澀。仔細想一想就知道。在整起事件中,獲利最大的是帝國。站在某些帝國高層的立場上,則事件中的難解之謎都迎刃而解。 萊維笑了。 “說得沒錯。” 萬科法師是帝國針對法權(quán)國和聯(lián)邦的雙重間諜。 他一直觀察著局勢,在迪米沖進施法者監(jiān)獄的時候襲擊了伊麗莎白。除了詛咒,他特意選用了銳器切割的傷害,因為他知道迪米可以施展凍結(jié)術(shù)暫時處理這樣的傷口。 然后萬科法師傳送離開。而趕到的迪米果然上當,認為是奧卡德人想要殺人滅口。一切的劇本都在帝國高層的掌控之中。 “這次‘失敗’的營救沒有動搖維多利婭的忠誠。帝國‘竭力’營救伊麗莎白想必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時,維多利婭和迪米殿下的私人關(guān)系也得到了鞏固。” “無論是帝國和法權(quán)國,都不需要一個活著的,清醒的,具有施法能力的伊麗莎白,”歌特嘆口氣,“伊麗莎白在奧卡德聯(lián)邦生活了很多年,對奧卡德的感情根深蒂固。和她有仇的,就只有尼古拉斯議長本人而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