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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下一世-《你是人間荒唐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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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停了幾秒,沒有選擇在繼續(xù)往下走,而是迅速朝著三樓左手邊的走廊逃竄而去,走廊的房間內(nèi)似乎都沒有人,全都是半掩著的,王芝芝一扇一扇推開,她試圖在每一間屋子里找著電話,她必須用最快的時間,找人來救她。

    可她從左手邊走廊的第一間房間開始找著,找到最后幾間時,仍舊沒有找到電話,她越來越慌了,滿頭都是冷汗。

    當(dāng)她將左手邊走廊最后一間屋子的門給推開時,里頭竟然背對著她站著一個人,是一個穿月白色長衫的男子立在窗戶處,手背在背頭,目光正落在窗戶欣賞著外面的兩棵高大杏樹上。

    王芝芝以為是自己眼睛出現(xiàn)了幻覺,她下意識將眼皮上的汗水用力一擦,然后喘著氣朝立在窗戶的人看去。

    那人竟然在她擦眼皮上的冷汗時,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面向著她。

    王芝芝在看到那張臉時,她狂喜脫口而出一個:“鏡、”字,可這個字還沒喚得完整,她整個人竟然開始往后退著,她臉上的狂喜,一瞬間又被驚恐占據(jù)著。

    穿月白色長衫的男人,就那樣表情平靜的立在窗戶前凝視著她,他面前出現(xiàn)了個手握尖刀的男人正朝著王芝芝一步一步走來。

    王芝芝望著那拿到男人手上的刀,全身發(fā)著抖,她往后退著,一步一步退著,當(dāng)她退到門的一堵墻上后。

    她忽然拽過身邊的一個盆栽朝著里頭用力砸了進(jìn)去,轟隆一聲,一聲尖銳的巨響傳來,王芝芝也不知道那盆栽是否襲擊到了那個握刀的人,她拔腿便朝前狂奔著。

    可是她跑得再快,她也始終聽到后頭的腳步聲在緊跟著她,她背脊一片發(fā)麻,她感覺涼意正侵襲著她背脊。

    她正要跑下二樓時,二樓的樓梯口處正站在一個八九歲的少年,那少年正在徘徊著,尋找著誰,王芝芝一瞧見那少年,便皺眉大喊了一句:“風(fēng)兒!”

    二樓樓梯口的少年,在聽到有人在喚他的名字,他立馬朝三樓看了上去,他一瞧見王芝芝正站在三樓的樓梯口處。

    他大喜,大聲喚了句:“娘!”接著,他便朝三樓跑了上去。

    等到達(dá)王芝芝身邊后,他笑著說:“娘!您真的在這里!我——”

    風(fēng)兒下半句話還沒說完,昔日對她一向疼愛不已的母親王芝芝,忽然猙獰著臉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風(fēng)兒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整個身子便被她拖入了懷里。

    風(fēng)兒完全沒明白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他略微高聲的喚了句:“娘!”可王芝芝并未理會她,她的目光只是緊盯著那個朝她們一步一步逼來的謝東,她瘋狂的喊叫說:“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掐死他唯一的兒子!”

    她恐懼的望著離她們還有三米遠(yuǎn)的謝東。

    風(fēng)兒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有個人站在他們對面,那個人他沒怎么見過,但他瞧見了他手上握住的刀。

    他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感受到了母親的恐懼。

    可謝東并沒有停,依舊一步一步朝著她們靠近過去。

    王芝芝掐著風(fēng)兒一步一步往后退著,謝東靠近一步,她便掐緊風(fēng)兒的脖子一分,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他是來取他命的,她很清楚他是個什么人??伤稚嫌酗L(fēng)兒,風(fēng)兒是他唯一的兒子,她可以不念夫妻情分,可她不相信,她會連自己兒子性命都不顧。

    她死死盯著謝東,好一會兒,她便對風(fēng)兒說:“風(fēng)兒你爹在里頭,你喊他出來!”

    風(fēng)兒愣了幾秒問:“我爹?”

    王芝芝說:“對!你讓他出來見你!”

    風(fēng)兒見王芝芝還在死掐著自己,便在那用力掙扎著喊叫著說:“娘!您先放開我,放開我啊!我疼!”

    可王芝芝卻依舊掐住風(fēng)兒的脖子沒有松,無論風(fēng)兒怎么掙扎。

    半晌,王芝芝又說:“風(fēng)兒,你爹想殺娘。”

    風(fēng)兒一聽王芝芝如此說,他掙扎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他扭頭看向王芝芝,接著,又迅速看向握刀的謝東。

    他意識過來什么,他看著謝東身后的房間。

    風(fēng)兒問:“我爹真的在里頭嗎?”

    王芝芝說:“是?!?

    風(fēng)兒又問:“那為什么他不出來見我們?”

    他以為是穆鏡遲不認(rèn)得他們了,畢竟兩年多了,他失蹤兩年了,他又朝王芝芝看向的那間房間大喊:“爹,我是風(fēng)兒啊,后頭是我娘,您不認(rèn)得我們了嗎?!”

    可對于風(fēng)兒的話,那間房間里并未有多大的動靜。

    謝東還在朝他們靠近,王芝芝帶著風(fēng)兒一直退,一直退,一直退到再無地方可退時,她身后是三樓走廊盡頭的窗戶。

    王芝芝見自己沒有退路了,而穆鏡遲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她陰測測笑著說:“看來他是真要殺了我,當(dāng)初風(fēng)兒我是替穆家所生,如今,他既然鐵了心要殺了我,那我便拿他唯一的兒子的陪葬?!?

    王芝芝拖著風(fēng)兒上了窗臺,她似乎是試圖將風(fēng)兒從窗戶處丟下去,而就在此時,從二樓走上來一個人,他對王芝芝說:“夫人,您真確定風(fēng)兒是穆家的血脈嗎?”

    這人的聲音,讓王芝芝提著風(fēng)兒坐在窗臺的動作一頓,她當(dāng)即看向二樓上來的來人,是孫管家。

    王芝芝一瞧見孫管家,又看向謝東。

    她一瞬間像是大徹大悟,安氏,孫管家,穆氏商標(biāo),一切的一切。

    她目光死盯著孫管家,她抬手指著孫管家,顫抖著聲音說:“孫、孫英你,你、你竟然、”她憤怒的咆哮說:“你們連著起來算計我!”

    她咆哮完,竟然直接將風(fēng)兒大半個身子被壓在了窗臺外,風(fēng)兒腦袋懸空在半空在,連掙扎都不敢,只能在那發(fā)出尖銳的哭叫聲。

    孫管家站在那,見她如此激動,他低聲說:“夫人,您別太過激動,您現(xiàn)在最好是冷靜一些,我們怎么說都主仆一場,我勸您最好別些讓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王芝芝赤紅著眼睛盯著我孫管家,她又盯著穆鏡遲所在的那間房,寒氣森森笑著說:“穆鏡遲,當(dāng)初、當(dāng)初是看在夫妻情分上放你一馬,如今,你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對我趕盡殺絕,果然,果然她們說的沒有錯,這世間男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既然你要對我如此絕情,那我便帶著你的兒子從這里跳下去,我讓你穆鏡遲中年喪子,死后都無人送終!”

    風(fēng)兒在那大哭著,哭聲里是巨大的恐懼。

    王芝芝將掙扎著想要起來的風(fēng)兒又再次摁了下去,風(fēng)兒的身子往窗臺懸空得更加厲害了,她以為穆鏡遲會害怕,會阻攔,畢竟服風(fēng)兒怎么說都是他的兒子,可穆鏡遲只是冷眼站在那瞧著,眼睛內(nèi)無一絲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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