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又聽調任左都御史的康正行佯咳一聲,接過禮部尚書的話茬,耿正不阿的爆出一溜兒官員內宅不安、欺男霸女的猛料,一臉正氣質問道,“修身治家平天下。雖說天家無私事,但諸位跳著腳急著插手皇上后宮家事之前,是不是先把自家后院的爛攤子拾掇清楚,再來人模人樣的論正理,裝著人樣兒說鬼話,也不怕臊著自己個兒的臉!” 一個是蕭寒潛帶進京的嫡系,一個是蕭寒潛的連襟,二人有理有據,前者扣大帽子,后者踩痛腳,方才叫囂選秀充盈后宮的人頓時噤聲,唯恐十八代祖宗墳頭被掀翻。 這頭一回選秀,進行得凄風苦雨,撂牌子的默默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沒撂牌子的被一一指婚,好的嫁進宗室、高門,差一些的嫁去邊關將門。 有人賊心不死,翻過年再提選秀一事,本做好準備怒懟禮部尚書、康正行,卻發現二人這一次安靜的很。 卻見端坐龍椅的蕭寒潛似笑非笑一挑唇,不接話不駁回,只點工部和兵部的名,“朕早年從東北回京的路上,遇過不下一撥的賊匪、海盜。可見大秦沿岸軍備不整、民生不安。如今年號已改,朕欲南巡,親自整頓沿海軍務。責工部、兵部領銜發明文,建沿途行宮、整沿線衛所。” 這是軍國大事。 南巡完,還可以找機會再巡一下嶺南、南疆,選秀什么的靠靠后,先把家國大事整頓安穩了再說。 且建行宮老燒錢了,燒了這頭,選秀那頭沒錢撥了喲! 戶部堂官一臉冷漠,斜眼看被堵得啞口無言的跳梁宵小。 李英歌也斜眼睨著下朝回來的蕭寒潛,吐出兩個字,“昏君。” 嘴里“罵”,面上笑,笑得極甜。 笑她家皇帝夫君如今耍起賴來,簡直勞財傷民。 即便她清楚,勞財傷民的背后,有另一番深遠用意。 “媳婦兒。”蕭寒潛無謂挑眉,豎著長指抵上薄唇,噓了一聲道,“你知道我骨子里其實是昏君就行了。別叫人聽見。” 李英歌咬唇笑,將滿周歲正橫在二人中間的小卓恩一仰頭,突然沖著蕭寒潛叫,“呱!” 李英歌和蕭寒潛:“……” 小卓恩開始學說話了! 但為什么要學青蛙叫! 一旁謝媽媽無語望天,提醒道,“不是’呱’,而是’寡’。” 寡虞哥哥,寡虞哥哥。 小卓恩聽得多了,學母后叫“寡”。 原來小閨女是在叫他? 蕭寒潛身形趔趄,倒在小卓恩身邊,握著小卓恩軟軟的胖手,俊顏滿是笑。 李英歌也無語望天,她家夫君笑得好傻。 女兒奴什么的,果然好傻好好哄,不過,略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