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他:“謝謝花翁。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節(jié)哀順便。”花父也致上敬意。 我點頭回以致意,看見他就像看見了陳安琪,心里的怒火險些就要被勾起。再見他往旁邊看了幾眼,明顯就是在尋找童宇的蹤影。 我請他們坐,不一會兒就看見花冥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他眼中全是擔(dān)憂和焦急,掩不住風(fēng)塵仆仆的疲憊。 我整個人愣住,好想快步就過去投入他的懷抱,問他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這一刻,我心里是踏實的,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花冥過來,恭敬地給外婆鞠了三個躬,才到我面前,握過我的手:“我回來晚了?!? 我眼睛里全是淚,搖了搖頭。 這時,童宇來了,小麗跟在后面,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 他一身白衣,披麻戴孝,容顏憔悴地讓人心疼。 我心里一緊,好想對外婆說,您看啊,您的孫子來了,他來送您了。 花父噌就站了起來,童宇從他面前無視地走過,先是緩緩在外婆靈前跪下,磕了三個頭,每一個都重重地磕在地面上。然后站起身來,站到靈旁邊,向坐著的人包括花家的人鞠上一躬,出乎意料地得體大方。 下秒,花父情難自禁地走向他,我看著不禁膽戰(zhàn)心驚。 看童宇的表情,默然而冰冷。他記得這個父親,他一直記得。 “宇兒……” “我要好好地送外婆走。”童宇面無表情,一點感情都不帶,“請……看看場合,尊重一下我的外婆?!? 花父盈著淚,張著嘴卻半個字都說不出,身體顫顫危危的似要失去重心。 花冥過去扶了把花父,把他扶回了座位。 一場新的法事重新開始,童宇按照法事主持人的說法,參與到其中。 …… 花翁和花父離開之后,花冥示意我到外面喘口氣休息一下。我在外面的花壇邊坐,他給我買了喝的,遞到我手上。我沒什么心情,拿在手里,就開始發(fā)呆。 于是乎,他蹲在我面前,默默地看著我。 “別這樣擔(dān)心地看著我,我不是小孩子。”我沒什么力氣地說。 “你不是小孩子,但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彼曇艉茌p,卻是很暖,“我是小孩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我只能告訴你,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試著接受?!? 我鼻子一酸,看著他的眼睛:“我不能不接受,外婆確實已經(jīng)走了,而且是這么遺憾地走了。”說到這里,我就難受,我沒有辦法忘記她滿頭是血的樣子,還有她最后的對我說的話。 “杰生已經(jīng)告訴我?!? “告訴你什么?” “外婆自己撞在了陳安琪的車上。” 我不喜歡‘自己撞上’這個描述,心里面抗拒得厲害。 “我從不維護(hù)陳安琪,你知道。”他看我沒說話,繼續(xù)說,“遺憾已經(jīng)造成,我們都沒有辦法改變。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逝者安息。” 我什么話都沒說,將飲料放在旁邊,緩緩站起身來,打算進(jìn)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