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聲音都有一些顫抖了,拿在手上的手機也差點滑落,我幾乎是失態地語速提快問:“有什么事嗎?” 那頭又是讓我難熬的沉寂,大概過了兩分鐘之后,徐艷芳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你還念及舊情,就過來深圳見競馳最后一面吧。他說他想見你。” 她的話,對于我而言,不亞于一顆能摧毀我所有理智的原子彈,我整個人僵在那里,老半天都自我安慰說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可是,張競馳的媽媽卻連讓我自我催眠的機會都沒有,她繼續說:“競馳病得很嚴重,他不愿意再住院,非要回家,說那些檸檬樹不澆水會曬壞,我找了醫生護士在家里護理著,可是情況不太明朗…“ 我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整個人使不上任何力氣,我還沒等她說完,我就急急地說:“我過去,我馬上過去,我現在就去機場。” 那頭把電話掛了。 而我一個站不穩,要不是紅姐扶著我,我真的會一下子打跪,跪在地上。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紅姐急急地問:“出什么事了?” 我反手一把擰住紅姐的胳膊,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奔騰出來,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了:“紅姐,張競馳病了,我要去看他,現在我們能買到馬上出發的機票嗎?” 飛快地將我扶著站穩起來,紅姐從容不迫地說:“你馬上上樓去收拾幾件衣服,我幫你去打點票的事。” 我整個大腦都是茫然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按照紅姐說的去做了。 等我胡亂地拎著三四套衣服下來,紅姐已經拉著我說:“你狀態不好,我陪你一起過去。” 在途中這幾個小時,我覺得像是一個世紀那么長。 總算等到飛機在深圳寶安機場降落,我拉著紅姐一路狂奔。 坐在的士上,紅姐握著我的手輕聲安撫著我,可是我依然控制不住的發抖著。 來到張競馳的家門口,我急起來連門鈴都沒按,就直接用自己的手指去刷。 所幸的是,門開了。 讓我心碎的事,張競馳就半躺做在大廳里面,他的身邊放著一堆我看不懂的儀器,而他的手上,夾著一堆的夾子和插著不同的管子。 我顧不上紅姐了,我只想要飛快地朝張競馳奔去,可是事實上我走的每一步,都異常的緩慢和艱難。 經過兩年的時光打磨,我其實已經將自己內心的怨恨釋放得差不多了,那些所有在過去里面的執拗和眼睛里面揉不下沙子,也隨著時光的蹉跎煙消云散。 哪怕那些舊日的傷痕累累滿目瘡痍,可是只要我不再去想,似乎它們就變得不是那么觸目驚心。 在那些阻礙我的內心的東西消失之后,我留下了那個本真,而那個本真就是,我依然是那么深愛著這個男人,就算他以后不能再是我的,他不能再被我擁有,我也愿意他在地球某一個角落幸福健康地生活著,沒有憂慮和病痛,他還能遇到他的深愛,而我哪怕痛徹心扉也會選擇祝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