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何罪之有-《大明神捕》
高拱哈哈一笑道:”相比邰大俠尚未用晚飯吧?”
邰方一愣,忽然哈哈一笑道:“不錯!”
高拱皺了皺眉頭道:”這個高福,準備個酒席,弄了大半夜,酒席弄到哪里去了?”老爺,酒席在這里!“話音剛落,高福和典獄推門進來,身后數名獄卒端著一桌酒席走了牢房。原來這酒席早已準備好了,高福見二人談得甚歡,不忍心打擾,便和典獄長在牢房等候。這會兒聽得傳呼聲,急忙推門走了進來。
邰方望了望一桌早已涼透的酒菜,笑道:”想不到這牢房里還有如此豐盛的酒席,邰某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呢?”這是我家老爺特意為邰大俠準備的!“高福插過話道。
高拱端起酒杯道:”來,邰大俠,今日老夫在此為你接風也是為你踐行,今晚我們開懷暢飲!“有關邰芳其人其事邰方,說起這個人,可真是了不起,絕對是有明一代少有的傳奇人物。但歷史上卻著墨不多,連唯一的二十四史也沒能對其描述。,《明史列女傳》中主要記錄了他家婢女的光榮事跡,順便對這個主人稍提幾句而已。真正對邰方有記載的當屬《萬歷野獲編》。
《萬歷野獲編》被譽為“明代野史之冠”,雖多被列為筆記,但其所提供的時代史料十分詳盡,書中卷八邵芳專條記述到。但我們也可以通過這段描述來看出邰方的真實事跡來。
據《萬歷野獲編》所載:邵芳號樗朽,應天府丹陽人氏,自小頗有謀略,并且長袖善舞,學得一身的武術,人稱“丹陽大俠”。可以說是一個江湖俠客也不為過。他的一生最富有創奇的當屬隆慶二年。按照《萬歷野獲編》所載:穆宗之三年,華亭、新鄭,俱在告家居。時,廢棄諸公,商之邵,欲起官,各醵金合數萬,使覓主者。邵先以策干華亭,不用。乃走新鄭謁高公,初猶難之,既見置之坐隅,語稍洽,高大悅,引為上賓,稱同志。邵遂與謀復相,走京師,以所聚金。悉市諸瑰異,以博諸大璫歡,久之乃云:“此高公所遺物也。高公貧,不任治此奇寶。吾為天下計,盡出橐裝,代此公為壽。’時大璫陳洪,故高所厚也,因賂司禮之掌印者,起新鄭于家,且兼掌吏部。諸廢棄者以次登啟事,而陳洪者,亦用邵謀,代掌司禮印矣。”也就是說隆慶三年,徐階、高拱都罷職在家,他游說二人、意圖為其復相。先往徐階處,徐階過于謹慎,未曾同意!后又往高拱處,高拱開始不動心,只是待之以禮。日久,兩人談話漸趨融洽,高拱遂待邵方為上賓,稱為同志。邵方于是上京替高拱活動,遍撒金銀,收買人心!高拱才復相入閣,且兼掌吏部。
關于邰方的死,據《萬歷野獲編》所載:“時,次相江陵,稔其事,痛惡之,及其當國,授意江南撫臺張佳胤,誘致獄,而支解之。時,張并欲殄其嗣,邵有婿沈湛源名應奎者,文士而多力,從其家重圍中,挾邵二少子于兩膊,逾垣以出,而守者不覺也。沈亦奇士,今以乙榜為國博,與余善。初,邵在耿司徒楚侗坐中,聞有客至,避之軟屏后,潛窺之。既出,問耿曰:“來客為誰?’耿曰:“此江陵張太史也。’邵長歡曰:“此人當為宰相,權震天下。此時余當死其手。’后果如所言。又,金壇于中甫比部為余言,邵于書室,另設一小屋,榜曰:“此議機密處,來者不到擅入。’此等舉動,安得不敗?……”也就是說,隆慶皇帝死后,張居正借當時的秉筆太監馮保和當時的十歲天子,朱翊鈞,二人之力打敗了高拱。當了大明首輔。而當時的張居正對邰方輔助高拱登上首輔之位的行徑為人,甚為不滿。于萬歷初年,張居正大敗高拱后,榮登首輔之位不久,便命應天巡撫捕殺邵方,并殃及到邵方的幼子!追捕官軍趕到丹陽時,天已黑了,便包圍了邵方家等待天明。當時,邵方家婢撫育幼子在家,乘夜由邵方女婿沈應奎救走了邵方幼子。天亮后,追捕官軍見失落幼子,遂對家婢邵氏毒打拷問,邵氏堅貞不屈,官軍未能得逞,事情才不了了之!以后,邵氏便撫養邵方幼子終老,因其可貴的操行而名載《明史列女傳》!邵方卻終究因為刻意競進、交通朝野、干預朝政而獲得悲慘下場,“丹陽大俠”也載諸史冊,成了罪惡的代名詞!”
隆慶六年五月二十二日,宮中傳出穆宗病危的消息。三天之后,即二十五日,內閣大學士高拱、張居正、高儀被召入宮中。高拱等人進入寢宮東偏室,見穆宗坐在御榻上,榻邊簾后坐著皇后、皇貴妃,10歲的太子朱翊鈞就立在御榻的右邊。穆宗抓住高拱的手,臨危托孤:“以天下累先生”,“事與馮保商榷而行。”接著,司禮監太監馮保宣讀給太子朱翊鈞的遺詔:“遺詔與皇太子。朕不豫,皇帝你做。一應禮儀自有該部題請而行。你要依三輔臣并司禮監輔導,進學修德,用賢使能,無事荒怠,保守帝業。”三輔臣即高拱、張居正、高儀三人。司禮監的地位也很重要,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提督東廠馮保其實也在顧命之列。三位大學士受托之后,長號而出。第二天,隆慶皇帝即死于乾清宮。六月初十,皇太子朱翊鈞正式即位,改元萬歷。
按照穆宗的布置,高拱是外廷的顧命大臣中排名最前的;在宮中,小皇帝自然還得依靠馮保。但是,馮保與高拱的關系非常惡劣。此前,司禮監幾次掌印太監職位空缺,高拱先后推薦了陳洪、孟沖,就是不愿讓馮保做掌印太監。馮保此人知書達禮,又喜愛琴棋書畫,很有涵養,所以很受穆宗的喜愛。馮保利用皇權更迭之間的權力真空,輕松地通過一道遺詔,就驅走了孟沖,自己做了掌印太監。但是,就高拱來說,對馮保自然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在高拱的授意下,工科都給事中程文、吏科都給事中雒遵、禮科都給事中陸樹德都開始彈劾馮保。由此,一場********勢必不免。斗爭中,沖突雙方是馮保和高拱,而張居正表面上是幫助高拱的。但是,實際上,張居正與馮保關系非常密切,早就預謀趕走高拱了。據高拱后來回憶說,張居正每次看護小皇帝讀書,總是和馮保到文華殿東小房里密談,直到小皇帝講學完畢才結束。高拱與張居正本同屬穆宗裕邸舊臣,關系甚睦,“兩人歡相得,不啻兄弟”。但是,張居正顯然是一個典型的兩面派,一方面贊同高拱驅逐馮保的建議,一方面與馮保密謀如何驅逐高拱。高拱則自視甚高,把事情的復雜性估計過低,加上性格粗直,容易被人揪住辮子。馮保想起穆宗剛死的時候,高拱在內閣對同僚們說的一句話--“十歲太子如何治天下?”馮保深知,這句話足以扳倒高拱。于是,馮保到皇太后和皇太貴妃那邊說:“高拱斥太子十歲孩子如何作人主。”皇太后和皇太貴妃聽后都大驚,萬歷小皇帝聽了面色立即大變。六月十六日早朝,宮中傳出話來:“有旨,召內閣、五府、六部眾至。”高拱興高采烈,以為將頒布驅逐馮保的詔旨。張居正則面色如水,心中有數。到會極門時,太監王榛已捧圣旨出,說:“張老先生接旨!”接下來宣讀:“今有大學士高拱專權擅政,把朝廷威福都強奪自專,通不許皇帝主專。不知他要何為?我母子三人驚懼不寧。高拱著回籍閑住,不許停留。”這一段話,可驚得高拱面如死灰,汗下如雨,渾身癱軟,伏地不能起。第二天,高拱坐著一輛騾車離開京城,由于仆婢都逃逸了,身上沒多少錢,只能到一些小店里吃飯。一直到了良鄉,才得到張居正為他請來的驛傳勘合,可以坐著政府的驛傳還鄉。高拱一走,高儀也坐不住了,驚得嘔血三日而亡。至此,三位內閣顧命大臣中只剩下張居正一人,擔當輔弼小皇帝的重任。從此以后,萬歷朝的前10年,小皇帝的生活基本上是受三個人的規范:一個是自己的母親慈圣李太后,一個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馮保,一個是內閣大學士張居正。
資料來源《明神宗實錄》清晨、月港衙門。
“門下何人?”清晨月港衙門的一名護衛沖著大門外的幾名衙役吼道。
“在下乃是提督府侍衛沈天豪,奉提督大人的命捉拿叛黨,識相的趕快給我讓開,要不然別管我沈天豪不客氣了!”沈天豪一臉冷笑的說道。
護衛大量了沈天豪一番,見他身上的侍衛服飾確實乃提督府當下不敢大意,扭過臉朝身旁的一名護衛耳旁低聲道:“快去稟告大人!”
“是!”那名護衛應聲朝府衙跑了去。護衛這才扭過臉來,朝沈天豪打了一個哈哈道:“沈侍衛真會開玩笑,我們府衙乃我大明官服,豈是窩藏叛黨之地,我想提督大人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沈天豪哈哈哈一笑,接著臉色一沉道:“開玩笑,哼,老子沒這個心情,識相的趕快給我讓開,耽誤了老子抓捕逆黨,老子有你好看!”言罷不待那名護衛答話,扭過臉朝身后爆喝了一聲道:“大家給我沖進去,抓住逆當,提督大人重重有賞,賞銀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