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緣法各不同-《冥婚入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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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正是云暢,我怔怔地看著他,眼睛酸澀得厲害。
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云暢,他為我付出太多了,可我非但無法回報他一點半點,反而害他至今孤身一人。
在我守護鬼胎的時候,云暢多次到海下地宮找我,我勸他放棄我未果,只好避而不見。
我本以為時間一久,云暢即便還愛著我,也會慢慢死心,學會放下我。
但我還是錯估了云暢的癡情,這十年間,他推拒了不少親事,執(zhí)意不娶,也不愿當玄宗派的掌門。
為此,云傲天愁白了頭,父子倆因此不合,一見面就爭吵。
我?guī)е闻蔚教帉ふ揖刍甑霓k法時,云暢一直追逐著我的腳步,沒有因為我的躲避而退縮,也在幫忙尋找。
直到前年,云傲天為了逼云暢接任掌門之位,下了一記猛藥,假裝和人斗法重傷將亡。
云傲天裝得很逼真,沒辦法,云暢為讓自己父親‘走’得安心,只好答應接任掌門之位。
其實云傲天還想讓云暢娶妻,但這個要求,云暢寧死不肯答應。
云暢當上玄宗派的掌門之后,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云傲天身體好得很,哪里像快死的人?
父子倆又鬧得不可開交,我深感愧疚,自知勸不了云暢,只能躲著他。
躲了這么久,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傅時寒結婚,他會來也正常,但我以為他會在婚期臨近時再來。
為了避免和云暢相見,我昨天見到傅時寒時就把預備好的禮物送上了,說好他結婚那天不出現(xiàn),他為此表示理解。
這么多年過去了,云暢性格穩(wěn)重了許多,可見到我又一如從前。
“小菱,你也來看大師兄了?”云暢喚回我飄遠的思緒,快步走向我。
“是啊,你也來了。”我有些尷尬,不知該怎么面對云暢。
他看我的眼神灼熱不減,但目光移到厲行風身上時,眸色黯了幾分。
如今的厲行風和以前完全不同,他褪去了冷戾之氣,性情變得溫和,面上常掛著醉人的微笑。
他知道云暢對我的感情,眼下相見,非但沒露出半點惱意,反而像遇到久違的故友一樣,微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厲行風的反應令我釋懷了,我越是愧疚,無顏面對他,反而更令他難以放下我。
既然這樣,我何不坦然一些?想通了之后,再看向云暢時,輕松了許多。
云暢發(fā)現(xiàn)我的變化,神色略僵了一瞬,隨即,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你們都來了,小盼盼,還記得云叔叔嗎?”
云暢說著,捏了捏盼盼粉嫩嫩的小臉,他只見過盼盼幾次,真心喜歡盼盼,曾說過不介意我有了盼盼,會好好照顧我們母子之類的話。
盼盼看了看我,又瞅了瞅厲行風,見我們面上含笑,就撲進云暢懷里,“云叔叔好!”
這小家伙心里明白得很,但他也知道云暢是很好的人,挺喜歡云暢的。
經(jīng)盼盼這一出,在場氣氛好了許多,傅時寒聽到動靜出來了。
他看到我們都在,表情有些怪異,倒不知該怎么處理眼前這種情況了,畢竟他只是局外人。
說好坦然面對,可此時我也不知該和云暢一起進屋,還是繼續(xù)杵在這里。
就在氣氛再度回歸尷尬的時候,一個身材高挑,長相明媚的女子挎著菜籃子從屋里出來了。
這女子就是李佩蓉,如今該叫她譚詩雅了。
現(xiàn)在的她雖和以前一樣心胸開闊,但性格更為開朗豪氣,我們又成了很好的朋友。
她看到門外站了這么多人,驚訝道:“都站在這里做什么?時寒哥,快讓大家進來啊!”
譚詩雅這么一喊,尷尬瞬間化解,我看向云暢,“我們談談好嗎?”
“好!”云暢局促地點頭,下意識地看了厲行風一眼。
見厲行風笑看著他,更加不自在,我心生不忍,率先走向傅時寒家后面。
他家房子后面是一片竹林,環(huán)境清幽,很適合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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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云暢遠去的背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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