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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藏民正圍著老藏民手足無措，卻見三個人突然擠進來，其中兩個都是金發碧眼的老外，一個是黑發的同胞。

    “我們是來旅游的游客，我的這位外國朋友，她懂一些醫術。”李用藏語對那些藏民說道，“如果你們需要，可以讓她看看。”

    “太謝謝了。”那個抱著老藏民的麻花辮少女跪坐在地上，她直起身體，向幾人點了點頭，“請一定將我的強巴帶回來。”

    藏語連許多漢人都聽不懂，那個奧利維亞自然就更聽不懂了，不過點頭的意思她還是懂的，便伸手探探老藏民的鼻息，又在他脖子、脈搏處試了試。

    “怎么樣？”

    李用英語詢問。

    奧利維亞沒說話，通過李翻譯，讓麻花辮少女將老藏民平放在地上，她便上去，雙手按壓老藏民的胸口，還交替做口對口人工呼吸。

    在那忙了一會，奧利維亞已經是微微氣喘，但是老藏民卻始終閉著眼睛，不見醒來。

    奧利維亞站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

    李嘆了口氣，對那些藏民道，“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已經盡力了。”

    的確已經盡力了，這么一個花季少女，對一個因為朝圣一路跪拜而弄的身上臟兮兮的老頭都口對口折騰出一頭汗了。

    李這么一說，那麻花辮女孩便放聲大哭起來，其余藏民，也開始低聲飲泣。

    這一幕，從老外救人到救不回來，陸凡一直在一邊看著，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此逝去，如此沉重的大事，他竟然半點感覺不到悲傷，好像那逝去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貓，一條狗。

    他感覺自己就跟看電視劇一樣，“劇情”相關的人都非常非常傷心，但他卻游離于另外一個緯度，始終無法代入，無法共鳴。

    “我現在，已經這么冷血了么？”

    陸凡還是看著，沒有上去幫忙的念頭。

    對尋常人來說，現在的他，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神”了，但是很不巧，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卻不懂得治病救人。

    如果救那個老頭，他只有用惡魔點數兌換。

    這個念頭，陸凡有都沒有過，那個老頭，他根本都不認識，連句話都沒說過，怎么可能把珍貴的惡魔點數花在他身上？

    奧利維亞救不了那個老頭，也只能嘆氣離去，但就在她腳步還沒邁出去的那一刻，她聽到了一個聲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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