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西京紛議馬騰來-《三國縱橫之涼州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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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劉焉派遣的蜀中兵馬已出了巴蜀,取道陳倉,準備與馬騰一道合軍進取長安。
另外,據長安密使口信,河東太守閻艷也有了動靜,而河南地的朱俊也要應征入朝,親自謀劃參與朝中的起事。
眼下長安城中已經是暗潮涌動,危機四伏,但馬騰所部卻是尋思有機可乘,像是一群嗅到鮮血的餓狼一般,急沖沖要趕往長安。
馬騰之前雖扈從叛軍,但已通過攀附董卓而成功洗白了身份,如今各路起事的人馬之中,以他所部離長安最近,兵力也最為雄厚,等自己橫掃右扶風之后,近在眼前的長安城就唾手可得了。
一時間,構思著入京的馬騰踔厲風發,他不由揮動馬鞭,加快了速度,口中下達軍令,帶著親衛騎兵越過行伍向前快速跑去。
···
長安,車騎將軍府。
右扶風的羽檄急報已經傳到了長安城中,接踵而至的則是長安城中各種“馬騰起十萬大軍逼近長安”的流言蜚語,樊稠派往右扶風駐守的軍隊連戰連敗,兩日之內,連丟了武功、美陽兩座城池重鎮,就連右扶風治所的槐里也是岌岌可危。
在這些鋪天蓋地的一連串“城邑淪陷、駐軍戰敗、敵騎逼近”的噩耗中,還身處長安的樊稠自攻破長安之后,少有地變得心急如焚,身上帶著還未消散的酒氣,他就奔往李傕府邸而來。
“稚然,這郿縣的馬騰無故出兵,連破我右扶風數座城池,兵鋒已抵我槐里重鎮,你執掌朝中,這是怎么回事?”
情緒激動、臉色漲紅的樊稠一路橫沖直闖,大步流星地走入堂中,看到李傕還端著車騎將軍的尊貴,施施然地安坐在大堂之上,他頓時大聲咆哮起來,就差對著堂堂的車騎將軍破口大罵了。
樊稠勇力過人,以往常跟隨在董卓身邊作戰,乃是董營之中有名的驍將,除了對昔日主公董卓還有些敬畏之外,時下各擁兵馬,連李傕也很難束縛到他了。
李傕看到樊稠還跟昔日在董營中一樣,一派粗魯武夫的模樣,對自己仍然以同僚呼喝,毫無顧忌到坐在他面前的,乃是如今貴為車騎將軍,持節督領諸將的自己,他心中也有了火氣,當下也懶得解釋勸慰,冷冷說道:
“馬騰無故起兵作亂,右扶風的兵馬糜爛不堪,一觸即潰,連連丟失城池、土地,你倒還來問我緣故!”
“我扶風兵馬糜爛不堪?笑話,馬騰不過是我昔日的手下敗將,如今只是偷襲得手了我幾處城邑而已,可是我卻聽說,是馬騰有私求于你不獲,這才惱怒出兵的,可有此事?”
黑紅著臉的樊稠聽到李傕的冷言譏諷,更是頓時暴跳如雷,他戟指堂上的李傕,跺著戰靴咄咄逼問道。
李傕面對樊稠的逼問,眉頭一挑,毫不客氣地反擊說道:
“馬騰之前遣使來長安,向我索要五十萬石糧草,純粹是尋隙挑釁,他一介叛卒老革,寸功未立,得封征西將軍,已是萬幸,還敢向我索求無度,如此妄人,我為何要給他糧草!”
“所以他就借此理由,起兵攻打我右扶風,連陷武功、美陽,斬殺我麾下的守卒,擄掠我治下的百姓人口!”
樊稠的手已經按到了腰間的佩劍,泛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李傕。
李傕聞言連連冷笑,心中譏諷道,若不是你貪戀長安的財帛女子,遲遲不肯奉命鎮守右扶風,哪里會有今日這種處境。
兩人針鋒相對,眼看就要撕破臉皮,跪在在一旁席上的李儒見到二人齟齬不斷,已經不能好好坐下商談,也只能夠一改剛剛的緘口不言,起身勸解說道:
“樊侯莫要動怒,馬騰居心不良,索要糧草純粹只是為了尋釁挑起爭端,其人必定早有謀劃,否則也不敢擅自起兵,大肆入侵我三輔重鎮啊!”
說完之后,李儒又轉首向李傕說道:
“馬騰一路東來,氣勢喧囂而上,兵鋒所指,遠不止右扶風一隅之地,其人垂涎關中之心日昭,自北宮伯玉、李文侯作亂以來,涼州戰亂不休,郡縣割據、羌胡紛起,涼州各地不服王化久矣,而涼州的騎兵,更是多次入侵三輔,君侯坐鎮長安,護庇朝堂安危,也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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