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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點頭。

    李汝魚笑了笑，“怎么不走啊。”

    小小看了看腳。

    李汝魚恍然大悟，站了一夜，凍了一夜，小小的腳怕是凍麻了，有些擔(dān)心，別被凍傷了。

    彎腰，攔腰將小小抱在懷里，反身回屋。

    白色油紙傘落地，雪花飄舞在兩人身上，天地之間僅有雪花悉悉簌簌，安靜如畫，黑白潑墨的畫……

    歲月靜好。

    待周嬸兒燒了溫水，讓小小暖了身子，確認(rèn)雙腳沒有凍傷，李汝魚這才放心離開，此時天色微亮，正是一日最寒時分，李汝魚走在雪地里，心卻很熱。

    血在沸騰。

    眼前，不時閃現(xiàn)二混子垂死掙扎的畫面，翻卷的紅肉，涌滾的鮮血，裸露的白骨，以及二混子如死魚一般的眼睛……一一在眼前涌現(xiàn)。

    直到此刻松懈下來，各種情緒才涌上心頭，刺激、擔(dān)心、后怕、惡心，估摸著接下來半個月都不想吃肉……

    從小小家到自己家，要經(jīng)過荷塘邊王寡婦的房前。

    此刻天色微亮。

    王寡婦昨夜應(yīng)該也被村里的閑漢子敲門了，按照往日經(jīng)驗，這寡婦清晨都會補覺，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床的，畢竟夜里要折騰一兩個時辰。

    但是李汝魚到荷塘邊，卻看見王寡婦坐在門口，穿的極厚，神態(tài)疲倦。

    似乎已坐了很久。

    看見李汝魚，王寡婦倏然精神起來，似乎有些許的高興或者說是釋懷，起身望著他，招了招手，欲言又止。

    李汝魚不想被王寡婦發(fā)現(xiàn)異常，于是笑道：“王嬸兒今兒個起的早呢。”

    王寡婦四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四下無人，踩著積雪跑過來，壓低聲音問道：“汝魚，你給嬸兒說，昨夜你去周寡婦家干什么了？”

    李汝魚心中一跳，她知道什么了？

    不動聲色，“沒啊，昨夜下雪，我被凍醒便再也睡不著，就在村里走了一圈。”

    于情于理，孤兒家里能有多少御寒棉被？

    王寡婦看了看李汝魚胸懷，那里明顯藏著東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并沒有點破，反而說起了其他，“嬸兒給你說啊，昨夜二混子在嬸兒這里喝了酒呢。”

    李汝魚大驚，心中思緒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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