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本兇相畢露的花斑聽得李汝魚的聲音,仰天一聲長嚎。 嗷嗚…… 然后搖著尾巴來到李汝魚腳邊,用頭摩挲著李汝魚的膝蓋處,眸子里綠光褪去,卻是滿眼的委屈,讓人心里一軟。 李汝魚彎腰拍了拍腦袋,示意它到一邊去。 然后直起身繼續劈劍,“你還是趕緊處理傷口,誰叫你踩了它尾巴,自找苦吃怪誰?” 老鐵哼哼唧唧爬了起來。 走了幾步,忽然回頭認真的說道:“花斑這貨的面相越看越不像獵狗,老子覺得十有八九是條狼。” 李汝魚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老鐵見狀一肚子氣,嘟囔著尼瑪江秋房養了兩條狼,都他媽\的是白眼狼。 下午時分,老鐵又去找線人喝酒聊天打屁去了,而那位從利州路升職過來,出身清河崔氏的新任知州來到江秋房,是位文武雙全的儒士,三十不到,一身儒雅氣。 也沒甚架子,穿著一身青衣儒衫便來了江秋房。 若非他自報山門,正在劈劍的李汝魚幾乎以為只是走迷路了的游學先生。 李汝魚請他坐下,泡了茶來。 喝慣了名茶的新任知州崔笙倒是喝得很愜意,有意無意的打量著李汝魚,笑道:“鐵爺何時歸來?” 李汝魚想了下,“不好說。” 這老不死的要么在桌子上喝酒,要么在醉香樓小紅的肚皮上,要么就在公房里睡大覺,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冒了出來。 崔笙喝了會茶,閑談了幾句,留下請柬,“今夜本官在醉紅樓設宴,還請鐵爺和小兄弟賞臉?!? 李汝魚接過,沒有應聲。 崔笙起身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笑瞇瞇的道:“聽說小哥兒一人殺了徐府十三扈從,少年出英豪,今后江秋州的異人之事,小哥兒怕是要多勞了。” 李汝魚一笑置之。 沒有去參加崔笙的宴席,第二日晌午時分,滿身酒氣醉意熏熏的老鐵才一瘸一拐的回公房,看見花斑就一臉火起。 卻也沒敢對它太過分。 老鐵是看明白了,要吃這盆香鍋肉,得把李汝魚支出江秋州,否則只能把人狗一起燉了才能得逞。 來到院子里坐下,看著認真劈劍的李汝魚,老鐵想了一陣,才遲疑著開口說道:“崔笙這人有點意思,清河崔氏出身,永安六年二甲榜眼,又是永安五年武第進士,端的是位儒將,江秋州容不下這尊大神,估摸著在這里混上一年半載撈點政績,就會去北方。” 李汝魚哦了一聲。 老鐵繼續自言自語,“天下要不太平了,今春北方蠻地大旱,草原缺水,草場大片大片枯死,若是夏秋兩季再有些天災,北方那群游牧民族這個冬天怕是熬得難受,指不準明年就會有鐵騎南下的兵鋒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