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周嬸兒思忖了一下,不無憂郁的說道:“昨日有個叫寧缺的大官來府上,對父親說樞密院三衙有個主事,新近喪妻,言下之意就是想做媒。” 沈煉嗅覺靈敏,聞出了這里面的官場沉浮,“好事,吏部尚書謝瑯和樞密院搭上關系,再有右相寧缺、參知政事謝韻,足以硬撼鐵血相公。” 周嬸兒媚眼白了他一眼,啐道:“好什么好!” 沈煉會錯了意,黑著臉不發一語。 李汝魚大概猜到了,苦笑道:“謝尚書有意?所以給嬸兒說了,然后你不愿意,所以就逃婚,離家出走?”想也想得到,周嬸兒若是沒心氣愿意找個男人過日子,早在扇面村就改嫁了,何至于要守寡多年。 周嬸兒委屈的緊,來到臨安后也沒個知心人兒,現在在未來女婿面前,就忍不住話多了些,輕聲道:“是啊,我連那人都沒見過呢,況且,我不想小小以后受委屈。” 李汝魚暗凜,確實有這可能。 自古以來,世人重男輕女,尤其到了大涼更甚,作為繼女,小小將來去了那位主事家,就成他家人,到時候發生點什么事,就是謝瑯都不好多說。 清官難斷家務事。 嘆了口氣,“那……” 周嬸兒猶豫著,拽著衣襟揉捏,“魚哥兒,我想在這里暫時住下,等父親沒了讓我改嫁的念頭,再回府上去。” 李汝魚還沒來得及點頭,心情一直陰郁著的沈煉點點頭,“負責煮飯就行。” 李汝魚和周嬸兒同時看向他,未來岳母和女婿倆眼神代表的意思都很明確:你算哪根蔥,什么時候論到你決定了? 沈煉一臉尷尬,大寫的尷尬,咳嗽一聲,“走了。” 臨走時拍了拍李汝魚的肩膀,“很好。” 李汝魚知道很好的意思,藝科應舉入仕翰林院,這是自己仕途的又一條途徑,對于他沈煉而言,相當于多了一枚鋒利的馬前卒。 倒是無語,這么多人想利用自己,就因為雷劈不死。 然而世間事如此,誰不是被利用者? 人皆為棋子。 第(3/3)頁